平靜的一些過去,莫小川靜靜地摟着司徒玉兒,就這般安靜地睡了一夜。對於司徒玉兒的付出,莫小川心知肚明,由此賢妻,也讓他很是安慰。
夜裡,司徒玉兒感覺到莫小川的身體變化,本想給他,但是,莫小川卻怕傷着她,畢竟,她生產之後的時間不長。
清晨,莫小川早早地起來,換上了蟒袍。
算一算時間,花旗衝也該到了。當日,花旗衝只比他們晚走一日。入宮的時間,應該不在今日,便是在明日。已經半年多未見過老太后,莫小川此次回來,也該去看看她了。
因此,他一早便出門,身邊只帶了林風和幾個護衛,劍九被他留在了府中。
來到太后宮的時候,老太后正在宮門前澆花。
莫小川徑直走了過來,道:“奶奶,怎麼親自忙起來了。讓她們去做便是了。”
老太后搖頭,道:“她們不懂得。”說罷,緩緩地朝着屋中行去,笑着道:“軍中的生活,還習慣嗎?”
莫小川笑道:“習慣倒是習慣。只是,麻煩也不少。”
“聽聞,你在邊關又闖禍了?”老太后低嘆了一聲道。
莫小川撓了撓頭,道:“闖禍?這個,我倒是沒覺得,只是,那花旗衝欺負人,我沒有讓他得逞罷了。”
老太后笑了笑,道:“你總是能找出這麼多理由來。聽聞,花旗衝都被你打傷了?連他的護衛,都死在了你的手中?”
莫小川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道:“這個,當時有些衝動了!”
“衝動了?”老太后微微搖頭,道:“你伯父已經爲此生氣了。你殺的那幾個護衛,都是我們西樑的人才。你也應該知道,聖道高手,並不是那麼好收攏的。”
“這個……”莫小川低下了頭,道:“孫兒知錯了。”
“你是真心知道錯了纔好。”老太后又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你在軍中做出的成績,我也已經瞭解。你倒是與你父當年有些相似,只不過,你的脾氣卻又與他有些不同。他做事沉穩,沒有你這般激進。唉,罷了,以後這天下,終究是你們的,不過,奶奶希望你能夠改一改你的脾氣。這樣下去的話,對你無益。”
“是!”莫小川虛心點頭。
對於老太后的話,他是明白的,老太后的意思是讓他想着收攏人心,可是,現在的莫小川,不是不能如此做,是不敢這樣做。爲什麼他闖出了貨來,反而會心安理得,有恃無恐,而上一次在燕國立功,回來卻有些戰戰兢兢,這完全是因爲莫智淵。
莫智淵既是莫小川的靠山,也是他的壓力,他現在敢做這一切,也完全是因爲莫小川。他知道,莫智淵不會殺他,但是,若是他收攏人心,所做的事情,有了威脅莫智淵皇位的跡象,莫小川便不敢保證,莫智淵會不會收拾他了。
何況,柳承啓到底是怎麼想的,莫小川到現在都不清楚。
因此,他完全能夠明白老太后的用意,卻並不能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也只能是記在心中,或許,在適當的時候,自己可以按照老太后的話去做吧。
老太后,似乎看出了莫小川的心思,也就不再多言,轉而換上了一副慈祥的笑容,道:“罷了,朝廷的事,我也懶得管你們了。讓你伯父與你說吧。若是,有什麼難處了,便來找奶奶。”
“嗯嗯!”莫小川來到老太后的身後,給她捏着肩,道:“還是奶奶好。”
“莫要哄奶奶了,餓了吧,我們先吃飯。”老太后說着,站起身來,吩咐去張羅飯菜了。
與老太后用飯,讓他的心情很是平靜。莫小川可以暫時的拋開外界的一切,安心地享受着奶奶的慈愛。在這裡,他好似又回到了孩童時代一般。
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從太后宮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我心中思索,要不要去見一見莫智淵,若是不去見,於理不合,畢竟,自己是奉旨回京的。到現在,都沒有去面聖。
若是去的話,莫小川又實在有些不想去,想來,莫智淵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吧。
莫小川一邊行走,正在猶豫着,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白髮無須,面入白紙,捏着蘭花指,正是晨公公。
看到晨公公朝着自己行來,莫小川便心知不好。
果然,晨公公走到了近前,便微微施禮,道:“王爺,這是何往啊?”
“正要去見皇上,公公何事?”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那倒是巧了,咱家便是奉皇命請王爺的。”晨公公臉上帶着一絲尖酸的笑容,道:“只是,不知道既然要去見皇上,怎麼所行的方向,反倒是朝宮門外走的。”
“本王迷路了,不行嗎?”莫小川挑釁地擡了擡眉毛。
“……”晨公公一時間滿臉的錯愕,他已經想到了擠兌莫小川的言語,卻怎麼也沒想到,莫小川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愣了一下,他這才輕咳了一聲,道:“王爺的記、記性,讓咱家佩服。”
莫小川不理會他,直接問道:“皇上可是在御書房?”
“正是!”晨公公說道:“讓咱家給王爺帶路吧。”
“好了,你不用跟着了,本王認得路。”莫小川說道。
“王爺方纔不是迷路了嗎?”晨公公輕聲一笑。
“本王又想起來了。”莫小川說着,向前一邁步,看似簡單隨意,卻與晨公公拉開了很大一塊距離。
晨公公眉頭一蹙,心中暗忖,他的武功怎麼又強了幾分。單單是如此,晨公公還看不出莫小川已經踏入天道之中,不過,心中的忌憚,卻又提了幾分。
莫小川無意與晨公公多言,快步地朝着御書房走去。
晨公公其實,也沒有打算跟着莫小川,將話帶到,他的任務便已經完成了,之前,只不過是因爲心中不快,想找莫小川一些小麻煩罷了。不過,莫小川表現出來的身手,卻又讓他忌憚起來。
現在這個莫小川,是越來越狂妄了,連花旗衝都敢揍,晨公公雖然在朝中,也是受人敬仰的人物,儘管,這種敬仰並非是因爲他自身,只因爲他是皇帝身邊的人罷了。但他的地位,卻也不容小覷,不過,即便如此,晨公公還沒有覺得自己的分量能夠強的過花旗衝。
因此,他還是將心中的不快,忍了下來,不打算,再與莫小川起什麼衝突了。
莫小川來到御書房的門前之時,站定了身子,輕輕叩了叩門,道:“臣,莫小川求見!”
“進來!”裡面傳來了莫智淵的聲音。
聽到莫智淵的聲音很是平靜,莫小川的心裡卻不平靜了。莫智淵這個人,最讓莫小川顧忌的地方,便是,他很難抓住莫智淵在想什麼,總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尤其是莫智淵在沒有情緒的時候。
推開屋門,邁步行入。
來到近前,莫小川躬身行禮:“拜見皇上。”
莫智淵依舊如以前莫小川見到的時候一般,在批閱着奏摺,在他的面前,似乎總有無窮的奏摺,批閱不完。聽到莫小川的話音,莫智淵緩緩地合上了奏摺,輕輕一擡手,道:“坐吧。”
“臣不敢,還是站着回話吧。”莫小川低聲說道。
“你還有不敢做的事嗎?”莫智淵輕哼了一聲,道:“讓你坐,你便坐。”
“是!”莫小川慢慢地挪到了椅子旁,只坐了小半個屁股上去,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看到莫小川這個樣子,莫智淵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道:“怎麼?現在倒是學乖巧了?”
“侄兒一直都很乖巧的。”莫小川露出了笑容。
“哼!”莫智淵一甩衣袖,輕哼了一聲。
莫小川急忙收起了笑容,不敢說話了。
莫智淵從書案後方走了出來,道:“這一次的事,你有什麼想說的?纔去邊關不到半年,你便善殺了一位副將,斬殺我們西樑四位聖道高手,甚至,還將花旗衝都打成重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莫小川低着頭,小聲說了一句:“花旗衝算不得重傷吧?”
“胳膊都斷了,還不是重傷?”莫智淵蹙起了眉頭。
莫小川的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聽莫智淵的口氣,似乎並不想如何責備他,可是,卻又處處緊逼着。莫智淵到底要做什麼,確實,讓他實在難以捉摸。
思索片刻,莫小川心中下定了決心,居然莫智淵不開門見山的說,那麼,自己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算了。當即,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此次之事,臣雖然覺得無錯,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切全憑皇上裁決,臣不敢有半絲怨言,聽候處置。”
莫智淵的眼睛眯了眯,看着莫小川,突然搖頭一笑,道:“是不是太后教你的?”
“沒有,奶奶什麼都沒有說。”莫小川搖頭。
“今日讓你過來,並不是爲了你那些胡鬧之事,明日早朝之上,自然會決斷你與花旗衝之事。”莫智淵說着,從一旁拿出一張錦帛,遞到了莫小川的面前,道:“你看看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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