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紅色劍氣,便要直奔龍英而去。莫小川硬是撐住了,將北斗劍直指上空,激射而去。
然而,即便是北斗劍與他血脈相通,才能讓他將劍氣中途轉去,可莫小川依舊感覺到一股巨力反彈而回,讓他腳下連連退步,小瑤急忙上前扶住了他,一口鮮血卻已經涌到了脣邊,莫小川強忍着,想咽回去,卻仍是溢出了幾分。
看到莫小川吐血,小瑤大怒,盯着龍英,道:“你這婆娘好不知事理。”
龍英見到莫小川如此,也有些緊張,高要上前,卻聽小瑤如此說話,頓時面色一冷,道:“我如何做,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小瑤和龍英當日在莫府之時,便不如何對路,此刻,因爲莫小川之時,更是相互沒有什麼好臉色看了。莫小川怕她們爭吵,急忙擺了擺手,道:“我沒事。”說罷,看着龍英,道:“龍英,你怎麼會在這裡?”
龍英略帶歉意地看了看莫小川,道:“當日,我離開之事,難道婆婆未與你說?”
莫小川想了想,的確,龍英離開的時候,陸婆婆在飯桌上說過,龍英是被師門調離。然而,莫小川卻以爲她回了仙島山,卻不想,出現在了燕國。
龍英好似看出了莫小川的疑惑,輕聲,道:“我是回過師門,不過,二長老這邊有事,我便過來了。你怎麼和二長老交起手來。”龍英說着,扭頭看了看秦明飛。
顯然,對這位二長老也有疑惑。
即便莫小川年少氣盛,他早知道莫小川是劍宗門人,怎麼還會和莫小川交手?這讓龍英殊爲不解。
秦明飛看到龍英的目光,上前抱拳,道:“此事怪不得晨郡王。是老朽一時未能忍住,想出手一試,果然是英雄醋少年,老朽技輸一籌。輸的心服口服。”
莫小川一聽這口氣,敢情這位老闆也是劍宗中人。不禁有些無奈,劍宗裡,他遇到的人,到現在爲止,這爲二長老是第三個,然而,無論是陸婆婆,還是龍英,還是眼前這位二長老,卻一個個,均有些怪異。
這讓莫小川心中有些疑惑,難不成,劍宗中人,便沒有一個正常的?
見莫小川不說話,二長老又道:“那怪大長老會將一氣劍傳一與你,晨郡王果然不失所望,這般年紀,這邊功力,便是當年那的……”說到此處,他的話語一頓,呵呵一笑,又說道:“大長老看來,的確眼光獨到,只是,老朽到現在都不明白,晨郡王如何能夠連番使出一氣劍來,據老朽所知,一氣劍若是未到天道,便是武功再高,兩個時辰之內,最多使出一劍,這已經是極限了。卻不知,晨郡王,爲何能夠連番用出兩劍來?”
莫小川還是第一次同說這種事,他心裡滿是疑惑,若是自己現在告訴他,不單能夠用出兩劍,甚至五劍十劍都能用出來,怕是這位二長老更會不相信吧。
爲了不招惹麻煩,莫小川便未出此言,他只是笑了笑,道:“不知是二長老,多有得罪,弟子以前不知一氣劍居然兩個時辰之內,居然只能用出一劍來。方纔有些逞強了……”說着,莫小川抹了抹脣角的血跡,似乎在證明,自己方纔的確是逞強,不然,也不至於吐血。
那位二長老卻是搖了搖頭,道:“晨郡王過謙了,方纔,你若不是中途收劍,那一劍的威力只怕是比先前一劍更勁。老朽這身老骨頭,便是不散,也要傷上幾分了。”
莫小川見這般搪塞不過去,便又道:“亦可能是我練了清門九式的緣故。以前不覺得,到現在,總覺得清門功法,和一氣劍有相同之處……”
“清門九式?”二長老秦明飛眼睛陡然睜圓,眼珠子都似乎要掉下來了,半晌他纔回過神來,有些嘆息,道:“原來如此。清門功法,玄妙無比,相傳清門九式是當年已經突破天道到了更高境界的一位門主所創,練至聖道,便可發揮出天道的威力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是老朽走眼了……”
莫小川乾笑了一聲,不知該怎麼搭話,看來,這位二長老,對清門九式很是感興趣,而自己卻不想將這身功夫隨便告訴他人,再說,清門九式,很是詭異,弄不好便會全身筋脈盡斷,成爲一個廢人,莫小川練了這套功夫,當時也有幾分後怕,現在,他亦不想再害人了,便道:“弟子也是偶爾得之,起先,並不知這是清門中的武功,後來得青玄道長指點,才知道此乃是清門九式。弟子在練次功法的時候,也是九死一生,若是可以選擇,倒是不練也罷。”
二長老秦明飛輕輕點頭,道:“非常之武功,必然要非常之人來練,晨郡王年紀輕輕便能到如此境界,當真是可喜可賀。老夫以前還以爲,劍宗之中,龍英便已是翹楚,看來,大長老目光如炬,倒是收了一位好徒孫……”
聽着話音,莫小川已知,秦明飛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現在也已經確定他的名字應該不是假的,只是劍宗之人,在中原極少留名,自己不知道,倒也是正常的。
想到此處,他笑了笑,道:“二長老今日在此,是故意試弟子的嗎?”
秦明飛搖了搖頭,道:“非也。老夫與龍英在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爲了是調查一件事,今日不想晨郡王到此,又被你識破了身份,便想出手一試,沒想到,倚老賣老,卻反倒丟人了。”
“二長老過謙了。”莫小川客氣,道:“是小子僥倖,方纔多有得罪。”
“晨郡王客氣了。不服老不行啊。看着你們後輩出息,老朽也深感欣慰。”秦明飛說着,看着了龍英一眼,道:“龍英好福氣啊……”
龍英面色一紅,道:“二長老,什麼好福氣。龍英從未覺得……”
二長老秦明飛哈哈一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今日你查到了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