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5日~
柳穗珠的住處。
小丫鬟揹着柳惠兒回去後,將她放在了牀上,小丫鬟坐在牀底,兩人均是滿身的大汗▲惠兒翻了個身,爬下道:“快起來,給本小姐揉揉屁股。”
“小姐,奴婢沒有一點力氣了。”小丫鬟叫苦道。
“少廢話,快些!”柳惠兒催促着,怒道。
小丫鬟無奈,只好爬了起來,給她揉着屁股,一臉不情願的涅。
“今天的事,不許告訴我爹爹!”柳惠兒享受着小丫鬟的揉捏,頭也不回地說道。
“哦!”小丫鬟答應一聲。
“什麼事不告訴我啊?”柳穗珠從屋外走了進來。
“啊……”柳惠兒有些緊張,眼珠轉了轉,急忙道:“沒什麼。”
柳穗珠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道:“當真?”
“嗯!”柳惠兒點頭。
柳穗珠上下打量着小丫鬟,道:“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啊?老爺,我……”小丫鬟張着嘴,想說,又不敢說,正值猶豫之際,柳惠兒急忙,道:“爹爹,你也別爲難她了,好吧,好吧。我說,今日出去騎馬,被甩了下來。屁股都摔成好幾瓣了……”說着,眼圈一紅,竟是要哭出來。
柳穗珠有些急了,急忙道:“嚴不嚴重?讓爹爹看看,找大夫了嗎?”
“哎呀!”柳惠兒面色一紅,道:“爹爹,我都多大了……”
柳穗珠一拍額頭,道:“看我,都急糊塗了,待會兒讓你娘來看看。”
“我娘也不行,多羞人啊,我沒什麼事的。您先出去吧,讓她幫我揉揉就好了……”看着柳穗珠還想說些什麼,柳惠兒急忙臉色一變,嬌嗔道:“疼死了,爹爹快出去,快出去……”
“好好好……”柳穗珠搖了搖頭,道:“若是疼得厲害,便告訴爹爹。”
“知道啦!”看着柳穗珠退出去,柳惠兒急忙招呼小丫鬟將門關上。矇混了過去,她有些的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口氣,又咬牙,道:“可惡的莫小川,本小姐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
……
莫府之中。
莫小川猛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以他現在的體質根本就不可能得感冒什麼的小病,不禁有些奇怪。
“怎麼了?”司徒玉兒的地問道。
“沒什麼。”莫小川笑了笑,道:“可能是花粉嗆到了吧。”
司徒玉兒笑着搖了搖頭,道:“堂堂一個將軍,被花粉嗆到。”
“那條王法規定將軍不能被花粉嗆到的。”莫小川笑道。
“好吧,算你說得對。”司徒玉兒微微一笑,道:“若是在燕國的話,這個時候,應該快能看到梅花了吧。”
“是啊!”莫小川點頭,道:“西樑雖然也有,不過,感覺還是梅府的好看一些。”
“當時我和大哥去你的極樂園,總是喜歡……”說到出處,司徒玉兒猛地一頓,擡眼望向了莫小川,兩人均是一愣。
司徒雄,這個名字雖然兩人心中都記掛着,可誰都不會刻意提起,因爲,莫小川現在還沒有能力從天牢之中將司徒雄救出來,司徒玉兒也不想讓他難做。
此時不經意提起,兩人都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隔了一會兒,司徒玉兒搖搖頭,道:“天色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明日你早些回來,我們一同那酒樓。”
“好!”莫小川點頭,道:“其實,你和柳姑娘拿主意便行。”
“那怎麼行♀麼大的事,總得要你出面纔好。”司徒玉兒笑着說道,方纔臉上的一絲憂色一掃而光,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好吧,依你!”
說罷,莫小川打了哈欠,道:“的確是有些累了,我先回了,你也早點休息。”
司徒玉兒輕輕點頭。
兩人分開。
司徒玉兒回頭看了莫小川一眼,低下了頭,朝着自己的住處行去,方纔面上的歡笑已經不見,只有深深的擔憂和愁容,其實,她的心裡,一直都未能將司徒雄還被關在天牢這件事放下,只是一直都不想另莫小川爲難,故而裝作沒有什麼。
莫小川又何嘗不知,他行過後院門口之時,又回過頭,望向了司徒玉兒,看着她單薄的身子緩緩向前,衣裙在秋風中獵獵發抖,不禁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
……
刑部天牢,第十七道鐵門後的牢房。
司徒雄瞪着一雙眼,盯着那黑暗處看着,兩月來,他已經跟着那怪人學了不少武功心法,只是他的目力還不行,看不見裡面那人,故而,招式無法傳他。
“看見了嗎?”
那邊難聽的聲音問了出來。
“別催,好像看到了一點。”司徒雄說道。
“你應該能看到的,老夫親自傳你功夫,已經兩個多月了,你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你就去死吧?”那怪人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好像看到了一點。”隔了一會兒,司徒雄輕聲說道。
“是嗎是嗎?”那怪人好似有些興奮。
“嗯嗯!”司徒雄點頭。
“在你面前是不是出現了一位高大英俊,身材偉岸的男子?”那怪人說着有些得意。
“沒有……”司徒雄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那怪人好似不信,道:“你再仔細看看。”
司徒雄緊盯着裡面,他的眸子漸漸地變作了綠色,裡面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隱約間,似乎有一個老人被用手腕粗細的鐵鏈捆綁着手腳,在他身下,是一張鐵牀,鐵鏈和牀連在了一起。
他的面前放着一張鐵桌子,桌子上擺放着一些酒菜。
那人滿頭的白髮,雜亂地垂下,臉被遮擋着,看不清楚容貌,衣服也是破爛不堪,整個人看起來,比乞丐還要邋遢幾分。
司徒雄疑惑,道:“你就長這幅涅?”
那怪人嘿嘿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被老夫的英俊嚇傻了,驚呆了?想當年,老夫綽號可是玉面錦……罷了,量你這個小輩,也不會知道老夫的名號。”
司徒雄疑惑地說道:“我只看到一個邋遢的老頭,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到。”
“嗯?”那人疑惑道:“你可看清楚了?”
“雖然不是很清楚……”司徒雄說道。
“枉費了老子一番心血……”那怪人怒道:“教你還不如教一頭豬,老夫親自傳授,便是一頭豬,到現在也該能在暗中視物了,你怎麼能把一個英俊的人,看成邋遢老頭。”
“是不是我們兩人認爲的英俊是不一樣的?”司徒雄試探地問道。
“放屁。”那怪人說了一句,突然沒有了聲音。
司徒雄努力的望去,只見他垂下了頭,右手敲擊着鐵牀,放出陣陣刺耳的響聲……他正想說幾句什麼,突然,眼睛一陣疼痛,急忙閉了上去,再次睜開,那邊的人影卻越來越是模糊,逐漸地又恢復到了一片黑暗。
司徒雄努力地再望過去,又隱約地看到了那人,只是眼睛又開始疼了起來,就在他即將閉眼之時,忽見那人擡起了頭,朝他望來,那人的一雙眸子卻是血紅一片,如同鬼魅一般。
司徒雄心中一驚,眼前再次恢復到了黑暗,再也看不到那人了。
“唉……”那怪人長嘆一聲,道:“你的功力不濟,還是不要逞強了,現在你的眸子才方煉成是綠色的,還差得遠,若是強行用功,會傷着眼睛的。”
司徒雄點了點頭,不再勉強自己。
隔了一會兒,那怪人苦笑出聲,道:“老夫差一點都忘記了,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待了十八年了,十八年來,沒人和老夫說話,也沒有人來看過老夫,就算當初是一個人,也該變成鬼了吧。老夫還沒有變成鬼,已經算是幸運得了,還強求什麼呢,怎麼還可能是當初那般英俊,其實,英俊不英俊,在這個鬼地方,又有什麼區別,哈哈……”
伴着他的笑聲,話音戛然而止。
聽着充滿淒涼之感的笑聲,司徒雄搖了搖頭,道:“其實,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的鐵欄別我的粗……”
“對!”那怪人又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夫你的比你的粗……”
笑罷之後,他又大怒道:“可是粗,有個屁用……”
“算是好看一些吧!”司徒雄說道。
“好看一些?”那怪人敲了敲鐵牀,道:“對,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