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牧被李飛洋打掉兩顆門牙,口中血流如注,可崔縹緲對此卻視而不見,只是一再質問他說要殺誰,這樣的態度再明顯不過。
所以,靳牧根本就不敢回答崔縹緲的問題,低着頭默不作聲。
“怎麼?靳牧,你就這點出息嗎?作爲靳囂的兒子,怎麼一點都不狂?想要殺誰都不敢承認?”崔縹緲見靳囂不說話,語氣冰冷道。
靳牧不明白崔縹緲爲什麼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李飛洋明明只是個外人,難道說崔白白之所以會突然提出比武招親,這一切都是崔縹緲在背後安排的?
想到這裡,靳牧就更加不敢吭聲了。
而崔縹緲見靳牧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也就不再追問,直接說道:“回去告訴靳囂,白白要進行比武招親。”
之前從崔白白口中聽到比武招親的事情,靳牧已經夠驚訝了,現在居然又從崔縹緲口中聽到同樣的說法,他便知道此事絕無再挽回的餘地,忍不住問道:“爲什麼?幫主大人,我與師妹的婚事是早就約定好的事情,爲什麼現在突然又要提出比武招親?”
崔縹緲看了靳牧一眼道:“白虎幫中的所有女孩子都有進行比武招親的權力,這是白虎幫幾千年來的老規矩,你有什麼不滿?”
靳牧被崔縹緲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好點了點頭:“好,幫主大人的話我一定會傳達給家父的,告辭了。”
說罷,靳牧轉身就走,走之前深深看了李飛洋一眼,眼神無比陰冷,透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不過,李飛洋對此倒是一點也無所謂,因爲有太多人向他露出過這樣的眼神,只是那些人最後的結果都很慘。tqr1
靳牧走後,崔縹緲纔將視線落到了李飛洋的身上:“你就是李家那個小子?”
“你就是白白的父親?”李飛洋沒有直接回答崔縹緲,而竟是反問道。
“好大的膽子!我問你問題,你不回答,竟還敢反問於我?”崔縹緲皺起眉頭道。
“膽子不大怎麼敢在你白虎幫打人?再說你剛剛也是明知故問。”李飛洋淡淡道,不知爲何面對崔縹緲這樣一位應該堪與青龍幫幫主陳贏比肩的絕世高手卻也一點都不感到緊張。
而這時崔白白忽然衝到李飛洋身邊關心道:“團長!你剛剛簡直太亂來了!你的傷勢明明還沒有痊癒,爲什麼要對靳牧動手!這一下你想要徹底康復又得多花上兩、三天的時間了!”
李飛洋剛剛一共打了靳牧兩拳,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卻一點都不簡單。李飛洋擊出的兩拳分別是天地一拳和火龍拳,無論怎麼說靳牧都是武學境界入了化勁中期的年輕強者,哪怕李飛洋是突然動手有着優勢,也必須拿出全力。
而李飛洋此時有傷在身,全力出擊就意味着會影響傷勢,從而導致一些剛剛恢復的傷口再度破裂。
可即便如此,李飛洋還是無所謂道:“就算多躺兩、三年我也要動手,難道讓我眼睜睜看着他侮辱你?你知道那我可是做不到的。”
崔白白當然瞭解李飛洋的性格,聽到李飛洋這話,心裡不免也是美滋滋的,不過她嘴上還是說道:“團長,你以後還是不能胡來了,好好養傷纔是最重要的。”
李飛洋笑了笑,正想答應,崔縹緲又在這時突然對李飛洋說道:“李飛洋,你爲何對我女兒這麼好?”
李飛洋想都沒想就說道:“白白是我團隊的一員,是我的夥伴,是我當妹妹一樣看待的女孩,我爲何不該對她這麼好?”
又是反問,李飛洋又一次用反問的方式回答崔縹緲的問題,可這一次崔縹緲一點都沒有生氣,接着再問道:“好,那你肯定是會參加白白的比武招親了。剛剛你與靳牧也交了手,覺得他的實力如何?”
“實力還不錯,雖然我的傷勢沒有痊癒,但剛剛揍靳牧的兩拳也是全力爲之。而靳牧居然並沒有真正受什麼傷,老實說,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李飛洋如實說道。
崔縹緲點了點頭:“那你有信心在比武招親中戰勝他嗎?”
“當然有。”李飛洋極爲自信道,“靳牧雖然實力不錯,但與我相比還差得遠了。”
“哦?你倒真的是很有自信,那我就來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崔縹緲說罷就將目光投向了房間的一角,在那裡放着一把劍,正是李飛洋的七星龍淵劍。
幾乎就在崔縹緲看向七星龍淵劍的同時,本來放在角落的那把七星龍淵劍就不見了,轉而出現在崔縹緲的手上。
剎那間,崔縹緲手中的七星龍淵劍彷彿活了過來,有一道又一道的龍吟從劍身中傳出,連綿不絕。
李飛洋驚呆了,他知道七星龍淵劍這是抗拒崔縹緲的表現,更準確的說,七星龍淵劍是害怕崔縹緲!在崔縹緲手中,連這把華夏十大神兵利器之一的神劍也感到了恐懼!
緊接着,房間內似乎又突然傳出一陣虎嘯,這聲虎嘯一出,那不絕於耳的龍吟之聲頓時戛然而止!七星龍淵劍在崔縹緲的手中徹底屈服了!
這一刻,在李飛洋的眼中,崔縹緲似乎不再是一個人,而變成了一頭白色的老虎。這頭白虎全身的毛髮是那樣迷人,身形是那樣的威武,甚至讓人感覺像是傳說中的某種神獸,身上竟有着那麼一絲神性!
“倉啷”一聲,李飛洋正處在無比的震驚中,那頭白虎又重新變成了崔縹緲,接着七星龍淵劍便向他斬了過來。
快!這一劍太快了,除了在澄淨湖莊園中葉追草最後殺了李遠圖用的那一記含光劍,李飛洋此生從未再見過如此快得一劍!
躲得開嗎?李飛洋想要移動身體,卻突然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麼躲,都已經來不及躲過這一劍了。
於是,李飛洋乾脆放棄了躲閃,一條游龍忽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