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聽到這話,上官白愣了下,難道這世界上還有長相一樣的人嗎?
“回稟王爺,凰上,一開始老臣也不相信,可是這次不得不讓老臣相信,我們月家一直都有一個祖傳的胎記,若非是月家之人根本無法模仿的出,而如今……。”
說到一般,月楚刻意停頓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衆人,將男子的手臂擡高,慢慢掀開衣袖,酷似梅花烙的胎記赫然出現在男子手臂中央。
“單單就一個胎記就認定他纔是你的兒子,那原先的月夜你怎麼又解釋?”
光憑一個胎記就認定他纔是月夜,實在是太多荒繆,那原先的月夜又是怎麼回事?他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這胎記雖看似簡單,但模仿起來極難,原初的月夜手臂上沒有這梅花烙卻有一道疤痕,他說是當年在深山中被猛獸襲擊留下的,本來就對他心有慚愧的老臣,便信了他的話,這才造成今日之禍,老臣有罪啊。”
她實在沒想到當初的一時心軟,竟造成今日之事,如果那時她再堅硬一點,再冷酷一點,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是她對不起凰上,對不起幻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望着高位上一眼不發的女子,滿是悲傷。
“月楚莫非糊塗了不成,世界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人,肯定是你那兒子使得詭計,想矇混過去,哼,我上官白可不吃這套。”
一模一樣的人?笑話,若真有一樣之人又怎麼會如此之巧的讓她們給碰到?
“皇姐,他不是月夜。”跪在一旁的嗜雪突然開口說了句,微擡頭看着一旁宛如仙詆一般不識人間煙花的男子,薄脣微揚。
他不是他,從走進門的那一刻她就感覺的到,他沒有月夜身上那種獨有惑人的媚氣,沒有月夜身上獨有的樹茶香,有得只是與月夜相似的容貌和多餘的不世人事的單純。
月夜,如果這不是你的名字,那你該叫什麼?爲何消失,爲何偏偏在我完全將心教託你的時候消失?昨日的誓言還在耳邊縈繞,永遠不分開,難道只是她的黃梁一夢?
狹長的眼角內氤氳漫布,卻倔強的揚起脣角努力不讓它落下,她說過不會再流淚,可爲什麼就是不受控制?她討厭,討厭這樣不受控制的自己!
“研兒!”看到嗜雪如此悲傷,上官白不忍的微嘆了下氣,本來只是想給研兒一個溫暖的家,沒想到卻因此傷害了,她真的很怕,很怕研兒再回到小時侯那副冷清的面容。
皇宮不比百姓之家,她們四姐妹能夠安然無恙的生活至今,還是靠研兒從小殘忍的手段才能得以保全性命,先凰仙去,小小年紀就手持幻雪六成成兵權,你以爲她是怎麼做到的?神擋殺神,鬼擋殺鬼,用這句話來形容她最爲合適不過。
“來人,撤去將上官嘯研王爺頭銜,壓入天牢,沒有本凰的命令,誰都不許探望,違者立斬不赦。”突起的聲音瞬間打破大廳之內的悲傷之氣,望着跪在不遠處的嗜雪,上官燕眼底一片冷清,研兒這次事關天下安危,恕皇姐暫時保護不了你了。
她知道,她知道!正因爲事關重大,所以她才這般釋懷,看着上官燕,彎脣一笑,恰似雨過的彩虹一般炫彩,豔麗。
“微臣多謝凰上不殺之恩。”
“皇姐,你……。”帥印丟失,可這不是研兒的錯,爲何全部都要由研兒承擔?
剛想開口替嗜雪求情,卻被上官燕用嚴厲的眼神給制止住了,薄脣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將其嚥了下去。
“來人,壓下去。”大手一揮,便由幾名御林軍走上前,站在嗜雪身後,她明白上官白對研兒的心情,可丟失帥印,定會引起天下慌亂,若不將嗜雪收入牢中,怎麼給天下人一個解釋?
“微臣告退!”深深的在地上叩了一頭,對上上官白焦急的眼神淺淺一笑,這才起身隨御林軍走了出去。
清冽的冷風略過,帶起嗜雪的衣袍,衣玦飛舞,宛似化羽登仙的仙女,微擡起手指,停駐在半空之中,略過的冷風讓嗜雪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原來,不知不覺,冬季已經來臨了,而她卻一直沒能發覺。
“報。”王府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喊聲,讓嗜雪的腳步停頓了下,擡眸看去,一個身穿護心甲的女子大步從門外跑了進來,手上還拿着一張微泛黃的紙筏,直直的跪在上官燕面前這纔開口。
“前線傳來戰報,爍王爺受傷,敵國將領之中突現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