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雪受傷的事最終還是沒包住,王爺受傷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輕易的被瞞過去。
坐在大廳的檀香木椅上,扭頭看了眼高位上的上官燕,又轉眼看了下對面的上官白,這都說三個時辰了,怎麼還沒說完?坐在這裡她們就不熱嗎?
“妍兒,研兒!”
“啊!”素然站起身子,扭頭看向上官燕,嗜雪笑了下“皇姐叫我何事?”
眼角無意間瞥到嗜雪包得跟糉子一樣的手臂,眼底閃過陣陣陰霾,“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人怎麼就受傷了呢?這幾日一直忙於政務,一轉眼怎麼又受傷了?
“沒事皇姐,這不過是在院裡不小心用樹枝刮傷的,別聽下人瞎說,沒啥事。”天知道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受傷會引來這麼大的事,當時就不該往自己身上刺了。
“刮傷?要不要本凰找個太醫來看看是不是刮傷?”
王府的下人都親眼看見月夜抱着嗜雪就往他的院落走,垂在半空的手臂都把錦袍給染變色了,她還說是刮傷?
半睨眼,看向嗜雪,神情有些冷漠,這到底是不是她的身體,一天到晚老是受傷,國家大事已經夠讓她傷神的了,怎麼研兒還給她添亂?
“不用了,皇姐,不用了。”怎麼上官燕看上去,比她自己受傷還嚴重,不過是小傷,休息幾天就好了,別太擔心哈。
“把月王夫找來,就說本凰找她有事。”估計上官白知道從嗜雪這是撬不出是誰刺殺的她,所以扭頭便對站在門口的碧兒說道。
“月夜?”看着一旁悠閒的上官白,嗜雪皺了下眉頭,找他幹嘛?
上官白也不回答,拿起一旁桌上的菩提便吃了起來,徒留嗜雪一人在那乾瞪眼,就是沒人說話。
片刻之久,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大廳門口,爲這夏日驅走一絲熱氣,一頭墨發高束,一襲簡單的藍色百褶裙不失大度,微碎的流蘇半遮住那雙惑人心絃的狐狸眼,高挺的鼻樑下,酷似玫瑰色的薄脣微微揚起一抹淺笑。
“妾身參見吾凰,吾凰萬歲,萬萬歲。”走進大廳朝高位上的上官燕俯身一禮,扭頭想要給上官白行禮,卻被上官白單手攔了起來。
“這都是自己人,何須禮數,快起來。”她來這是爲了事情,可不是爲了讓人行禮來的。
“是。”輕柔一聲,算是應下,站直身體,美目斜了眼坐在一旁的嗜雪,才正眼看向上官燕,問道。
“不知皇上找妾身所謂何事?”
“不愧是丞相家的寶子,本凰還沒說,月王夫就知道了。”第一才子名不虛傳,可是……,眼底速然閃過一絲暗光,又瞬間消失,王府的戒備,看來要更加警嚴了。
“凰上過謙了。”這麼大張旗鼓的來看王爺的傷,又叫他來,任誰都能夠猜得出來,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王爺受傷他可是第二見證者,上官燕莫非想問是誰傷了王爺?可他當時沒有拷問那個男子的身份,若是問起來,他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