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家成親了,你管人家?林龍本來不關注娜娜絲此事的,但一看到娜娜絲這樣,一次,兩次,三次……積累到一定的數量——上百次——就會產生效果,讓人懷疑、擔心、讓人防範、或者做出某種難堪的想像!現在林龍的感覺就是擔心,林龍悲憤萬分,恥辱啊恥辱,林龍還生怕娜娜絲會受委屈,替娜娜絲着想,想有什麼問題可以照顧,擔心她這擔心她那,想着仁至義盡,扶上馬送一程,結果娜娜絲現在是菜家男人村裡有了女人還這樣天天纏着做那種事。
林龍強打着精神,把耳朵耷拉着,不想聽那刺激人的叫聲。帶着傷感的情緒離開了娜娜絲的府上。
那天,林龍離開娜娜絲府上,在北原城的偏僻的小巷道里走着,這些地方是黑的,在黑地裡走路,林龍感到自己非常的孤單。林龍經過一個亮着微光的小灑店,提溜了一瓶酒,仰着脖子一口氣喝了一大半,然後搖搖晃晃跌坐在馬路牙子上,又喝了一大口,一瓶酒就被林龍消滅了。這時,林龍頭暈得厲害,他真想就倒在這巷子的泥地上大哭一場,要不是他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的話。
現在林龍的身邊有了一個陌生人。
她來到巷道,她聞到蒼子裡的牛屎味,炊煙裡冒出的香米味,這些讓她精神爲之一振。皇家園林裡廟宇式的高牆綠瓦關她已經住膩了,那些地方,反射着陽光,慘白一片,在她看來是死氣沉沉的。她時刻準備從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逃出去,就如植物的種子隨風飄走,換個地方。她跑來到這裡。這北原城裡的這些些土坯築成、牆皮剝落的民居正在她心裡變成美麗的後花園。而這時,林龍搖搖晃晃地出現在她面前,手裡拿着酒瓶,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完,這讓她感覺很開心,很痛快,在她看來,這樣一個豪爽的男人,從表面上就可以讓人信任。
這個假小子打扮的女生走到暈坐在石板上的林龍身影,問着林龍:“喂,你沒事吧,怎麼在外面路上喝酒呢?”
林龍憤憤然:“你以爲喜歡這樣?現在是感覺沒別的地兒可去!”
“怎麼可能?這裡這麼多房子,你找一間坐進去不就行了?”
“哎喲,兄弟,那是別人家,進去做什麼?在這現世的家,哪裡還像家?”
“家,家有這麼複雜?”
“兄弟,那你覺得家該是什麼樣的呢?”
“有間房子,自己住進去,就成一個家了!這些房子有煙火,有歡笑,有親切就好!”
“好,兄弟,說得好,走,們去喝……喝兩杯。”這身邊兄弟說的話對林龍胃口,來了興趣,拉着這個新認識的這個兄弟來到一個酒館裡喝到半夜。
其實,’兄弟’沒怎麼喝,多是林龍喝,林龍邊喝邊給這個新認識的十分投機的新’兄弟’談起他的事。
“你林龍娶了不妾她要休夫,現在她菜農男人有了小女人,她反而很開心?”
‘兄弟’不依不饒,說:“這個娜娜絲怎麼回事呢,真是讓人看不懂!”
“那些都是過去式,現在她……今天就……”林龍繼繼續續地說起今天他在娜娜絲府上娜娜絲和王大義大呼小叫的事。
“她那種人,就是喜歡傷男人的心,傷越多,她越平衡越滿足越覺得自己有魅力,現在你知道了,她爲什麼休你,還不是爲了再找其它男人正大光明地搞來搞去開心,要是你,何必痛苦?應該爲看透了這樣的女人開心,那種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就那樣的女人,賤!”
‘兄弟’在爲林龍打抱不平。
“不,不,娜娜絲不是你所說那……那……那種……”林龍一下子口齒不清,講不清箇中原委,在這個‘兄弟’面前咕嘟着。
‘兄弟’惡狠狠地說:“你不用說了,那樣的女人,讓她去死吧!”
林龍想打斷“兄弟”,嘮叨嘮嘮地說:“她……她……這……這樣的……狀態讓奇……奇怪……”
那一晚,林龍喝大了,喝得不省人事。‘兄弟’把遠遠跟着她的護衛叫來,保嫖都是皇帝貼身隊的,認識林龍,給林龍的這個‘兄弟’說了他正是與丹國大戰時的抗戰將軍林龍。‘兄弟’吃了一驚,暗暗打量着已經醉了的林龍,趕緊叫護衛送他回到他的府上。
……
同樣那一天娜娜絲和王大義折騰了一晚。第二天,大概天剛亮的時辰,就有管家來敲門,說有貴客來訪,派頭不少,指名要見娜娜絲公主。
“貴客?”娜娜絲摸不清頭腦,但聽說對方指名要見自己,就叫管家先請對方到客廳上座,自己隨後就到。
等娜娜絲來到客廳的時候,看到一羣衣着品味紅黃相間,地位不一般的丫鬟圍着一個鶴立雞羣的小姐,這小姐氣質不俗,整個人有一種俏皮加上高貴的神情。
娜娜絲大大方方地站在她的面前:“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叫金珠珠!”
這時,陪這位小姐行來的貼身丫鬟叫道:“這是是們大中朝的金公主。”
聞知對方是金公主,娜娜絲趕緊施了一個禮,雖說她也是個公主,但是這是別人地盤的公主,眼前的公主纔是正宗的公主。
金公主故意問她:“你的第一個男人是不是林龍啊?”
娜娜絲聽她突然冒出此言,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有點不知所措。金公主咣嘰地旋身,看到娜娜絲不知如何回答,一絲譏笑蘊含其中,劈頭蓋臉說:“唉,男人要是遇上某些異域美人,是得要栽的。“
娜娜絲奇怪問金公主:“你是林龍的什麼人?”
金公主說:“和林龍有關係,也沒有關係!”
聽到這裡,娜娜絲卻變得饒有興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金公主反而被她的神情煽得暈乎乎的,不明白娜娜絲糊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時,只見娜娜絲表現出一番與金公主氣衝洶洶所不同的親熱感,問她:“問你,你覺得林龍怎麼樣?”
金公主:“林龍是不錯,只是被你傷得,昨天醉成了那樣,這事都想不明白。”
娜娜絲聽了,若有所思。金公主來興師問罪也好,來提醒也罷,她的話中就明顯擺着林龍對她娜娜絲的餘情未了。但這一想,讓娜娜絲感覺很煩。
其實,在娜娜絲的內心裡,王大義的背叛,她有絕望感。現在她所做的一切,一切的好強其實只是她一慣的表象而已。她覺得她不好意思面對林龍,她現在已經走的路,已經回不去了。
想到這裡,娜娜絲對着金公主又走一步,輕輕地說:“林龍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如是金公主你覺得不錯,林龍看林龍到是個值得參考的好男人。”
娜娜絲的話似乎把金公主內心的想法掏了出來,金公主的臉一下子紅了。看到這裡,娜娜絲心裡一喜,有苗頭。她隨即作出一個打哈欠的狀態,又趕緊又對金公主說:“不知林龍那邊酒醒了沒有?”
這時,金公主也沒有客氣,直接說:“娜娜絲,反正以後不准你欺負林龍。”
金公主這話一出,娜娜絲用一種親如姐妹般的神情看着金公主頻頻點頭。
金公主看到娜娜絲態度如此之好,自己來找她的岔子到顯得有些太過了。自己與林龍是什麼關係呢?大不了只是打抱不平。
這時,金公主便告辭了。娜娜絲一直把她送到府上大門口。
金公主走了,娜娜絲返回房內的時候,王大義正穿着一件睡衫站在門後,看來,是在聽她剛纔和金公主的對話。看見娜娜絲回來了,王大義說了:“昨天林龍來的時候,就覺得們在林龍面前做得有些過了,這樣,林龍喝醉了,也傷身。”這一說,娜娜絲不高興了,這也是王大義第一次婉轉地指出娜娜絲的不對。娜娜絲雖然覺得王大義說出也有理,但嘴硬,說:“林龍能出什麼事兒啊?咱們自己做自己的事,也沒招惹他啊!”
王大義就說:“這喝醉,總是不好的。”
娜娜絲愣了一愣,之後,迅速反擊:“廢話!昨天不和你親切些,林龍還在那裡不肯走,這裡是娜娜絲府上,不是林龍將軍府。”
王大義聽了,也愣了一愣,輕地對着自己說:“公主您千萬有一天別這樣趕林龍走,現在他沒有親人了。”
只是,娜娜絲內力如此深厚,王大義的脣語她一收氣,全部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怕了,你怕林龍了?”
“怕什麼?公主您對這麼好!”
在說了“不怕”以後,王大義卻真的怕了,他擔心他去‘王家村’找小女人的事被娜娜絲髮現,林龍以爲娜娜絲如果知道這件的事,非要把他殺了不可。
可是,一想到娜娜絲這一輩子不能生娃,王大義內心深處忽然對娜娜絲生出了一點小小的“排斥”。
王大義那神情,那想法,娜娜絲直勾勾地看着,她明白,她理解,她知道着王大義心裡的想法。
任何一個男人,娶了媳婦成了家,總希望生兒育女,可是自己卻原來是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公主又如何?不管是多麼高貴多麼玉體多麼真愛無敵,這個時候都會變得不可以容忍了。所以,夫妻兩口子兩口子的情感的延續,愛情變成親情的依靠,是得靠近血脈來維持的。
娜娜絲第一次痛苦地想着。但是她的表面不容許她的痛苦有所表現,內心再苦,她的表面依然風風火火。
所以現在娜娜絲想好這一切之後,感覺到王大義對她的這一小點“排斥”後,她還是打扮得臉白脣紅漂亮嫵媚,甚至裝作自己完全不知道王大義去王家村找女人事!”
這邊娜娜絲如此。
那邊,人家金公主對林龍是找上門了。
不過,她還是一付‘兄弟’打扮跑到林龍所在的軍營,問林龍哥們兒現在還生娜娜絲氣沒有,說你不要爲她傷感了,不值得等等。
林龍皺着眉頭,問:“你這是又亂說什麼啊?”
金公主反問:“就問問。”
“娜娜絲現在有了新的家庭,也是軍中的女將軍,們不要去說她好嗎?”
“她那人,去會過了。看她表面是單純,你跟她說什麼吧,她還是很真誠的樣子。不過,看得出倔強,完了,你林龍惹了她,你巴巴地等人傢什麼什麼的,說吧,等不到什麼你就傷心,何必呢,人家過着自己的生活,你不如樂一樂。”
林龍樂了:“你這叫什麼,勸啊?和娜娜絲之間也沒有什麼。”說完,又反過來教訓‘兄弟’:“你怎麼去找人家娜娜絲呢?”
金公主反脣相譏:“天下女人這麼多,你怎麼就放不下一個娜娜絲了呢?”
“情況一樣嘛?她是因爲林龍來到北原的。”
“那這樣說,現在不管她在哪,你都放不下吧?”
林龍本來還想接着回‘兄弟’兩句,結果突然發現‘他’突然情緒低落心不在焉,明顯不在狀態,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他’心情不好了。林龍問:“怎麼啦你?一下子臉色這麼差?困了?”
金公主鬱悶:“沒睡好!就在想娜娜絲有什麼值得你傷痛的!”
林龍開玩笑:“不會吧,一想到天明?”
金公主沒心思跟林龍逗,說:“哥們兒,那叫失眠!”
“爲什麼?”
“不知道,壓根兒不知如何才能睡得下去!”
林龍作成熟狀對‘兄弟’說:“你們還年輕,像你年輕那會,人只要一沾上枕頭,說睡就睡了,哪有什麼失眠的!”
金公主虎着一張臉,不吭聲。林龍說:“這麼着吧,請你吃飯,上回喝醉了,還全靠你送回去的,你看,就今天晚上吧。”
金公主不置可否,但林龍看出來,‘他’心裡還是樂意的。只是嘴上不願意表示而已。
那天,林龍帶着‘兄弟’來到北原城最大有“神仙居”吃飯。
金公主就喜歡和林龍在一起,反正她一直閒着也是閒着,總想找點事幹。在路上,她笑眯眯地盯牢林龍,問:“娜娜絲要是說反悔了,重新要來和你好,你心裡怎麼想?”
“誰會和好啊?
“休你的冰天雪地國公主娜娜絲呀!”
“你累不累呀?小腦袋裡怎麼想的都是這些歪問題?”
“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金公主把重音落在“你”上,說完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林龍
林龍看看香爐,心裡“嘁”了一聲,說:“你,你根本瞭解了,只是偶爾有點傷感啊,只是自己爲自己的傷感罷了。”
“那你爲什麼不再娶一個女人了呢?”
林龍趕緊轉移話題,對金公主半真半假地說:“哎,聽朝上人講,上次丹國退兵後,要和們中朝結盟,丹國的太子說要娶們的一個公主?”
“不想害人家。”
“你?”‘兄弟’這話嚇了林龍一跳。
金公主不緊不慢:“你想啊,又沒見過那什麼丹國太子,突然就把送過去,說是什麼國家安全,問題受得了嗎?”
“你……你是……?”林龍有些接不上話,吃驚地看着娜娜絲。
這時,金公主說着說着,就眨巴眨巴地看着林龍,這搞得林龍很緊張。林龍撞上金公主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晴。這眼神讓林龍渾身冒汗如坐鍼氈。
“‘兄弟’是女人?是金公主?”林龍十分緊張。
這時,‘兄弟’把頭髮朝林龍一甩,秀髮飄飄,一下子現了自己的女兒身。
林龍嚇一跳。以爲自己看錯了。林龍看看金公主,金公主卻笑了,笑得很嫵媚。林龍心裡陣陣發毛,不敢再看。
等金公主笑夠了,林龍的心也稍稍平靜了一些,這時,金公主先說了,用一種很平靜的口氣說:“這人吧,什麼話都喜歡說開了,不喜歡藏着掖着。不管你曾經跟娜娜絲怎麼着,現在朝中要出塞嫁給丹國太子的事,你怎麼看?”
林龍真是被嚇着呢,沒明白人家金公主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地反覆着:“公主……金公主……你看?要不,你先回宮了,們改天再細談?”
金公主恨恨地說起來:“你對所有的女人是不是這樣?你怎麼……”金公主生氣了,轉身指袖而去,林龍沒敢去追她。
林龍來到娜娜絲主的府上,把‘兄弟’變成金公主一事給她說了一下,言談間,眉宇緊皺,看樣子,他還很不開心似的。
看見林龍這樣,娜娜絲直接對林龍說:“金公主故意在你面前露出女兒身,你應該心動啊,你就自己掌握了主動權,然後你就可以藉着這麼一種主動權發展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你不要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了……”
林龍一笑:“照你這麼一說,就應該和人家金公主就發展了!”
“當然?你不信金公主喜歡你?”
“喜歡?”
娜娜絲的話讓林龍嚇了一跳。
娜娜絲笑了,笑完了,說:“你不是裝瘋賣傻吧!這情感來了,一瞬間就有感覺,不來電,你再天天裹在一起,也不可能的啊,你也是成熟男人了,而且有過那麼多女人,不會不明白吧!”
林龍沒笑,很嚴肅:“人家是金公主,是皇宮裡的人,你事情能開玩笑的嗎?”
“什麼開玩笑?”
“因爲朝庭裡想要金公主到丹國出塞,們是不允許的。”
“你又不是木偶。”
“那有些事是連木偶都知道不能做的事兒,你不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