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療醫院裡,唐教授不在,是一個普通的小醫生,他自然沒有唐教授的水平,也不知道之前唐對林龍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案,他只能按平凡的輸營養劑和注射鎮定劑給病人。當他看見娜娜絲兇惡地帶着林龍走進來時,馬上反感這個對病人不好的女人。這個小醫生不理解這個女人大聲吼叫着病人,又要花大價錢給病人治病,醫生的職業道德不允許他多管閒事。但是在這注射輸液的病房裡又見識了幾次娜娜絲在病房裡對林龍發脾氣之後,平凡小醫生實在忍不住告誡娜娜絲,她再這樣下去,對林龍的治療有害無益。
娜娜絲笑了一下,知道這個小醫生不什麼叫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法,但是對這些小醫生,她也不想解釋什麼,就收了收之前對待林龍的那樣的凶神惡煞狀,答應着醫生不再罵林龍。
這時小醫生看到林龍渾身溼漉漉的,而且摸摸林龍的手之後發現他渾身發冷,不禁皺起眉頭,問娜娜絲又怎麼虐待她了。娜娜絲這纔想起來,之前她給林龍洗澡竟然是打開的冷水噴頭,怪不得林龍直哼哼,洗完澡她顧不得給他擦乾,直接套上件T衫,醫院離賓館又近,來到醫院裡,所以頭髮還沒有幹,身體也顯得潮潮的。
娜娜絲面對醫生的詰問,覺得之前自己對待林龍還是有一些不太好,臉有點漲紅,支吾了幾句。平凡小醫生很嚴肅地說:“小姐,你要再讓我發現一次你有虐待病人的情況,我會立即報警!”娜娜絲有點喪氣地道歉:“對不起,我以後會盡量注意的。”平凡小醫生白了她一眼,叫護士給林龍倒了杯熱水,讓他先喝了,然後開始給林龍輸營養液和鎮定劑。之前,林龍的頭腦被娜娜絲吼得大腦裡的血管突突突地跳着,這會能得到適應的安寧,林龍就對着小醫生笑了,或者對娜娜絲瞪瞪眼了。
娜娜絲不理他,林龍突然又想找她說說話。娜娜絲感嘆,林龍其實就這樣迷迷茫茫的時候,感覺其實也很可愛,如果人們不要都那麼成熟,簡單些該有多好呢?不管他的病好或不好都無關緊要。
可是,不把林龍治療好又怎麼進行他們未來的結婚,未來的共手經營金灣這家大公司了。年近50歲的娜娜絲因爲有了林龍,她覺得自己年輕了二十歲,對未來還充滿着憧憬,必須要治好林龍。
當天的治療結束後,平凡小醫生在林龍走的時候,還告誡娜娜絲,要對病人好一些。娜娜絲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牽着林龍走,走進車裡。進了車了,沒想到,林龍像是要報復她了,拿車上的墊子摔娜娜絲,娜娜絲當時由於太過吃驚,沒躲開,被砸了個正着,然後她摸摸頭髮,詫*不知道林龍對的此舉是善舉還是惡意,想馬上吼罵他,但是她忍住了,她要帶林龍去採購服裝。
驅車,娜娜絲帶着林龍來到上海最大的購物天堂。
娜娜絲對衣物一類,瞭若指掌。先不談買,只是風風火火在那幾家豪華大商場裡竄一轉兒,將上櫃的各類衣物,樣式面料價格匆匆統攬一遍,就像將軍決戰之前將前沿陣地巡視了一遍。然後返回頭,直奔幾個看定的地方。
娜娜絲的有穿衣方面的專業朋友,她也喜歡買那些最潮最新且瘦長的型號的衣服,當然,她也希望林龍除了高大威猛,還是身材硬朗,修長的身子。她按照她的方法直奔她所熱衷的名牌區而去了,看到商場的模特身上有她對男人展現心儀的衣服,就讓人拿最修長的型號給林龍試穿,可是林龍身高一米雖然在175以上,但是最近出事後,他原來不太修長的身材還變得有些胖乎乎了,甚至都有了點胖乎乎的小肚子,那標準身材模特身上的衣服叫林龍如何穿的下?服務小姐看着林龍和娜娜絲,尷尬地笑。娜娜絲才反應過來,心頭一股怒火直竄上來,她不怪自己想的不周,反而怪林龍長的不夠高,不夠帥,不夠標準身材,給她丟臉了!
娜娜絲忍耐住怒火對服務員說:“算了,謝謝你!”拖着林龍就走了,林龍不甘心,一直回頭望着那套標準模特身上的帥氣西裝衣服看,這套料質極好的西裝是黑色的,袖口有道半個一分寬斜斜的暗印,沉靜中極盡暗隱的富氣。林龍從來沒見過如此帥氣的西裝,上海這家巴黎春天賣的都是奢侈品,林龍當然不知道,只是看了那衣服馬上就喜歡了。因爲林龍以前的衣服基本都是在家樂福和沃樂瑪買的,七八十元的衣服林龍,林龍當然也從來沒有穿出品味的感覺。
看出林龍還是喜歡這套西裝,娜娜絲決定給林龍買下,不過,買衣服要少不了要罵他一頓。娜娜絲擺出酷面孔:“那衣服男模特穿纔好看,你看你,又胖又不算高,你穿上它能好看我出門就撞死!”
林龍聽懂了這些放,又氣又急,頓時結巴起來:“我我……沒那麼胖,就是稍微……微有點小肚子……”娜娜絲懶得理他,順便指着服務小姐,叫他找一個比模特更大一個的號包起來。林龍不知道娜娜絲已經給他裝好了西裝,要求打開看。娜娜絲又對他大吼:“愛穿不穿!我還懶得伺候你呢!這件衣服比剛纔那件的標價貴2000元,你還不滿意你找死啊!想死出門撞車去!”
服務小姐驚訝地看着一方面大方出錢的中年女人,一面看着被吼着臉一會白一會黑一會青的年輕小夥,猜測他倆是什麼關係,戀人?太不相配了!母子?狂怒的娜娜絲看着林龍的目光根本不像是母親。
不過,罵歸罵,娜娜絲還是安排商場的人員帶林龍去男更衣室把那套名牌西裝給穿出來。林龍在試衣機裡有專人給他弄着換衣,換好了這套西裝,林龍看着試衣鏡中那個面目一新的男人,心裡就有了一種興奮。衣物對於男人,真是有一股魔力呢,不光是賞心悅目,是可以影響到腎上腺素內分泌的。剛扣上衣釦,那英姿勃發就出來了,一瞬間便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有些微胖的小腹也收了,腰桿也挺了,臉也紅潤了,眼也光亮了,全身的筋骨肌膚就都通暢挺拔了。雖然林龍頭腦不清晰,但看着鏡子裡的那個帥哥,被衣物這魔怪一調理,就四處往外冒出英俊瀟灑的氣息。
娜娜絲正站在商場頂樓看着上海繁華的夜景,等待着林龍。
當林龍穿着那身合身,又顯出了氣質的西裝出來後,娜娜絲眼前一亮,心想:原來,原來自己真的沒的挑錯,要說氣質,氣場和帥氣,自己以前經過的那七個男人有哪個比得上林龍?希望這以毒攻毒的療法在讓他早日恢復吧!”
原來還想‘兇惡’對待林龍的娜娜絲面對這煥然一新的林龍無論如何再也發不出脾氣,他帶着林龍來到商場頂層的旋轉餐廳,喝咖啡。
娜娜絲和林龍坐在百米高空,一張臨窗的小桌邊,看着都市的景觀在腳下緩緩移動,天高雲淡,塵世消遁,便有了談話的好意境。
朱麗同謀詭吊地一笑,說,“林龍,我曾經有過好幾個男人,我曾經對那些男人都傷了心,你知道我一直過得不好嗎?”
林龍在那頭縮了縮脖子,以爲對方這個熟悉又隨時要吼罵他的女人又要開始,迷糊又含糊說,“你……你……不準再吼我,我會聽話的!”
林龍的這話,忍不住讓豔子奼然一笑,道:“好,我不罵你,我就把我的和那些男人的故事都講給你,不管你聽得懂聽不懂,我要說出來,把一個徹底的我交給你,我的林龍!”
“我叫林龍?”林龍眯着眼晴盯着娜娜絲。
娜娜絲點點頭,說:“我也要以毒攻毒,把我心裡曾經最恨的那些男人在你有面前,我真心愛的你的面前說出來,說出來我就會解放了,我也要解脫自己!”
林龍怔怔地望着娜娜絲,反問:“你說什麼?”一付似懂非懂的樣子。
娜娜絲又笑,無意透過咖啡廳的鏡子看到了自己的臉,是一張皮肉輕馳,已經漸顯老態的臉,她不由感慨了一下,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人生的愛情就是悲劇。
娜娜絲自言自語道:“在愛情上這一類事情上,強迫不得,你越禁止,人本性就會越來勁。在戀愛上我當初是想着找一個年齡相仿,條件般配的男人,可是怎麼樣,找了那麼多,我從來沒有成功過!現在我們在一起,這裡面是我一種多年人生歷練的結晶,以前我和那七個男人們一起,被折磨得低聲下氣雞零狗碎的,反倒失去了一個做女人最值得應有的傲氣。不過,和你林龍在一起,我卻又覺得不管我如何低三下氣,一樣又可以把你掌控,不,也不是掌控,是你本性就不會亂來,所以,我願意和你在一起。當然,這樣一些道理,也是要用人生歷練來弄懂的,不是一番教導就茅塞頓開。唉,看來,人生常常是需要以毒攻毒才能看清自己內心的所需……”
“以毒攻毒?”林龍聽着這一大段他完全聽不懂的話的內容,只抓住其中一句話,卻又是最關健的這四個字。
“嗯!”娜娜絲用力地點點頭,張開嘴,準備開始說起她曾經的七個男人……
“我的第一次初戀是阿城,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他的名字。那時是80年代初期,我家裡動用了全部的關係後,我進入了當地石灰廠成了一名攪拌工,那時我剛剛過十八的歲的生日,情竇初開的年紀,據說是廠長侄兒的阿城在追我。那時追我的人多,不止阿城。爲什麼這麼多人追我呢,因爲我身材高挑,皮膚光潔得像瓷器,沒有一絲半點的瑕疵,半透明一樣的白裡透着粉紅,一頭烏黑髮亮的披肩長髮配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晴,一笑百媚生,攝人魂魄。在廠區裡,我的回頭率是99%。阿城他比我大兩歲,我們的初次就是交給了他,當時完全是在無知慌亂中度過了第一次之夜,留下了我羞於向人道及的可笑的傻樣,也讓我自己卻永生難以忘記!”隨着娜娜絲的敘述,她曾經年輕歲月的回憶漸漸浮現在眼前……
娜娜絲一下班,阿城就已經在廠門口等着她了。
“娜娜絲,我請你跳舞,我們城市新開交誼舞中心,有檔次,有感覺……阿城說。
一路上,阿城說他家裡很有權,和廠長關係不一般,他一定能幫娜娜絲能石灰廠調到機關。
“機關?”那可是娜娜絲夢寐以求的地方呀!阿城告訴娜娜絲,說現在要調動工作,就得走後門,他就可以幫她走後門,說服他的廠長叔叔支持娜娜絲。
娜娜絲相信了阿城,跟着他來到交誼舞中心,邊跳舞,阿城邊對她說,“女人若要成功就要有靠山。”言下之意他可以做娜娜絲的靠山,讓她放心。
他的話,讓娜娜絲非常地開心,那一晚,跳完舞。外面下起了雨。交誼舞中心外面有摩托車拉客,路上是冰冷的雨和狼狽的人羣,路邊的新安裝的霓虹燈在水汪汪的地面上交織出斑斕的光影。娜娜絲很高興,一邊沒來由地衝上前面,搶先擠了一輛摩托車,把先等在路邊的另一對情侶擋在了外面。“城,城。”她大聲叫他,“快上車。”
上了摩托車,阿城坐在娜娜絲的後面,伸過頭俯過臉去擦她頭上的雨水,順便伸過嘴,娜娜絲扭頭在摩托車上接上他的嘴,兩個人的嘴堵在一起。
思緒回憶到這裡,娜娜絲對着聽得一片茫然的林龍笑了笑,我開放吧?是的,我是性格使然,我從年輕開始就是一個奔放的女孩子!
娜娜絲閉了閉眼,又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從交誼舞中心上了摩托車的娜娜絲那一天沒有回廠裡回到宿舍裡,她跟着阿城來到他在廠外租住的房子裡。
娜娜絲在阿城狹窄的房間裡擦拭着溼頭髮,等她轉身回那間阿城那間小小的臥室時,她看見阿城已經躺在牀上,身上蓋着一條薄毛巾被,看着她。她覺得他的神色很不對,再細看他,卻看到了蓋着薄被子的阿城的肚子上高高隆起一堆。
娜娜絲知道男人的構造,但是她第一次,她是第一次感覺這東西。“頂起的那是什麼?”她心裡暗自驚訝。
阿城看着娜娜絲那不相信的神情暗自得意。
“娜娜絲,裡是我放的是一根電棍了,要不,如何有這麼大?”
初涉此事的娜娜絲好奇了,“電棍?放在被子裡幹嘛?”她禁不住用去隔着被子摸了過去,卻感覺好像摸到一個粗粗的棍狀物品,一個手還幾乎握不過來。
“娜娜絲,放根電棍在被窩裡呀,如果有時身上不舒服啊,就拿來壓壓搓搓,然後身上的疲勞就沒有了。”
“啊,用電棍來按摩?”娜娜絲語間剛落,阿城笑了起來。
“娜娜絲,不信你就真實摸一下這電棍,它會振動,就是振動的時候就會起到按摩的效果。”她恨恨地看他一眼,一隻手猛地掀開被子。
一根直直的,粗粗的,紅紅的,顫動着的跳動着,娜娜絲渾身一震。阿城一下子把娜娜絲拉到牀邊,強行把她的手放在他火熱的‘電棍’上,娜娜絲的臉一下子直暈紅了雙頰,想起剛纔鬧的笑話,忙閉上了眼睛,吁了一口氣,體內不禁暗流涌動。
阿城已經把娜娜絲拉進被子裡,把她的全身緊緊壓住了,一張嘴,一雙手又親又吻,一直沿着向下,來到娜娜絲的白白的玉腿之間……一滴滴鮮紅的處子之血灑在阿城的被單之上……
“阿城,我給了你,你一定要讓你的叔叔廠長幫助我呀,我不想再幹攪拌工,我幹不動,我沒那力氣,我要坐辦公室……”
“當然,沒有問題,娜娜絲,你是你的,我是你的。我一定會幫你的,你放心吧!”阿城對娜娜絲所說‘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是指他插進去又伸出來。
娜娜絲失身給阿城,但是,阿城兌現不了諾言,因爲娜娜絲打聽後才知道,阿城並不是廠長的侄兒,他欺騙了她,他一直冒名頂替廠兒侄兒的身份騙女人。
回憶到這裡,娜娜絲看了一眼眼前的林龍,林龍喝着咖啡,若有所思。
“林龍,你聽得懂我的這些故事嗎?”娜娜絲問。
林龍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呆呆的樣子。
娜娜絲苦笑一下,道:“剛知道自己被阿城騙之下,我覺得城市也變得那麼瑟冷……她的回憶繼續展開。
阿誠其實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卻又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從不關心工作,除了騙女人他不會幹其它正經事。當得到這個事實真相後,娜娜絲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