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心裡面各懷鬼胎的睡在了一間房裡。
葉純躺在牀邊的沙發上,雖然地方有些窄,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兩人側躺着,互目對視着對方。
還別說。
說顏舞是個小賤人那還真的一點都不冤枉她。
爲什麼呢?
到現在都已經熄燈睡覺了,這小娘們竟然還穿着那條充滿魅惑的黑色的網紗包臀裙,甚至連腿上的絲襪都沒脫掉。當然,她也許是因爲葉純到來的關係故意穿着的。
可是……
穿就穿吧,此時她又刻意掀開被褥,露出那條大長腿來又是爲了什麼?
嫌熱?
不會吧,室溫才二十多度而已,葉純都沒覺得太熱,她更不可能會了。
總之,在葉純看來,這算是個好消息吧,雖然自個兒始終猜不透顏舞的心思,可這樣反倒是平添了一種朦朧感,別有一番韻味。
……
“喂……”
驀然,當葉純繼續借着皎白的月光看着牀上這個姿勢迷人的小娘們時,顏舞主動發話了。
“你還記得晚飯的時候,瑤姐說的那個跟銀月集團合作辦學的博智集團嗎?”
“嗯,當然記得了,怎麼,你認識?”
既然睡不着,葉純乾脆豎起枕頭來倚着沙發點了支菸。
而對於他的這個問題,顏舞稍後也是回答了,“不認識,不過我之前在武漢上的大學,所以對那個博智集團倒是聽說過一些。”
“幹嘛突然說起這個了,難道那個博智集團有問題?”
“沒有,拜託,你別總想着有問題好不好?”
在回答葉純的時候,顏舞順帶着又吐槽起了他的心思來。
葉純咯咯一笑,“我這不是關心嘛,你說萬一那個博智集團真的有什麼鬼,那豈不是讓小瑾吃虧?她可是我老婆,我可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
“……”
而他這麼一說,顏舞倒是無語了。
不過她也沒有繼續跟葉純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浪費時間,相反繼續把話題轉移到剛纔聊的博智集團上。
“你聽說過楚地十癡嗎?”
“什麼十癡?”
乍聽顏舞突然說這話,葉純倒是立刻來了興趣。
顏舞說道:“楚地是華夏國古時候對湖北湖南等地的叫法,因爲那裡曾經是楚國地域。而至於所謂的十癡,是指楚地有十個人,有個特別的喜好。”
“哦……什麼喜好?”
“十癡,就是指的琴棋書畫劍,詩醫茶酒花,這十癡是古代文人對自己修煉意境的一種歸類和解讀,拿到現在來說,指的是楚地有十個人分別對其中的一樣東西特別感興趣,感興趣到甚至可以用情有獨鍾如癡如醉來形容了。”
顏舞興致勃勃的解釋着,稍後,也跟葉純一樣豎起枕頭來靠在牀頭上,繼續在這撩人的月光夜色下說道,“楚人好風雅文化,以前這樣,現在同樣也是如此。而這十癡中,有個人就跟博智集團有關。”
“不會是那個什麼博智集團的老總吧?”
“不是,是博智集團的創辦人,古老先生。”
古老先生,既那個跟白沐離在武漢光谷別墅裡興致交談的古雨彤爺爺,同樣,他就是顏舞要說的十癡中的書癡。
“古老先生愛書如命這在武漢文人界裡可是很出名的,之前聽說他爲了尋找一本失傳已久的《樂經》竟然發佈了懸賞榜,只要能找到此書,他甘願出價兩千萬當做報酬。”
“月經……是大姨媽嗎?”
“汗……拜託你思想能不能別這麼骯髒……”
“那你說的月經又是什麼?”
“那是《樂經》,音樂的樂……聽過四書五經嗎,四書是《大學》、《中庸》、《論語》、《孟子》,而五經則指的是詩、書、禮、易、春秋,實際上,準確的說應該是四書六經纔對,因爲《樂經》早已經失傳了,毀在了秦始皇的那場大火之中。”
“哦……”
再次領略到了顏舞的文化功底,葉純對此也已經是深深的折服了。
不過。
他不明白顏舞幹嘛突然提到這個。
這不,應了聲後就趕緊問起了她來,而顏舞倒也沒有隱瞞,倒是實話說了出來:“既然顧老先生是書癡,藏有很多古籍,那你何不去找找他,把手裡這本書拿給他看看,興許能從他那兒得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找他?”
本來葉純還以爲顏舞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呢,結果誰承想竟然是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雖然老頭那本書看起來應該挺珍貴的,但是,顏大小姐,我對那書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犯不着爲了一件小事專門跑一趟武漢吧?”
深吸了口煙,葉純立刻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老實說,對於那本書,別看老頭很隆重的像是死前託付一樣把東西交給他,可事實上他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要不是小瑾對這件事很上心,再加上那個驢老頭那麼可憐,自己也纔不管這種事兒呢。
“你……”
“算了,睡覺!”
而一聽這話,顏舞倒也無語了。
帶着那一絲矯情,像好心當成驢肝肺似的白了眼葉純後乾脆把枕頭放平重新躺在了牀上。
瞬間。
原本溫熱的房間因爲兩人的這番變化而陷入了冰冷的氣氛中。
兩人就像吵架的小情侶似的,深情過後突然降臨了寒霜,誰也不說話,只有沉默在彼此之間徘徊。
不過。
顏舞雖然這般,可葉純見她這樣後倒是恍然間笑了起來。
這小娘們……還真矯情呀!
下面做點什麼呢?
嗯……看來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爬到牀上去了……
當然。
葉純和顏舞這變忽熱忽冷的局面,其實只是一場短暫的前奏而已,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個恐怕只有葉純最清楚了。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就是武漢光谷別墅區,與葉純和顏舞相比,白沐離和古雨彤那裡,卻是另外一番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