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房間被一股冰冷而詭譎的氣息充斥。
一切都變得那麼冷清,同樣一切都變得那麼尷尬。
尤其是葉純,別看他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但實際上卻沒那麼簡單,至少此時此刻他真的心虛了。
沒辦法,誰讓被捉姦在牀了呢!
媽的!
……
雙方沉默了好幾分鐘,就像在默哀一樣,誰也沒有先說話。
葉純一直在被窩裡緊緊攥着田吟秋的手,兩人現在心砰砰直跳,手心都已經冒起了汗,就像突然感受到了死亡威脅一般,既驚悚又絕望。
終於,蘇明月還是先開口了:
“老牛吃嫩草呀你!哦不,應該是小牛吃老草纔對。”
“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熟女口味了?”
她一個人站在牀尾冷笑着說道。
別看這話裡有話,但仔細品味下,與其說是在吐槽,倒不如說在關心葉純。
葉純也聽出來了,現在的他腦袋嗡嗡直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啥,你先把燈打開好不好!”
“開什麼燈呀,黑燈瞎火的不是更有感覺?我就說你睡覺的時候幹嘛突然問我明天有沒有事,看來是想多陪陪田姐吧?幸好我是這兒的老闆,有鑰匙,要不然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
“快回答我問題,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蘇明月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這個問題。
“蘇總,我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田吟秋髮話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你不要責怪葉純。是我亡夫後孤獨寂寞,所以在見到他後忍不住……”
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被戳穿,那乾脆還是坦然面對的好。
當然,葉純可沒想到田吟秋竟然把罪名都攬了過去,他心裡很不舒服。
而沒等他說什麼,蘇明月直接從牀尾走過來,坐在了兩人面前,把話接了過去,說道:“田姐,你不用解釋,我都懂。只是我很好奇你倆到底怎麼走到一塊兒的?”
“這……”
“去年吧!”
在田吟秋不知所措的時候,葉純主動回答了,“就是去年去成都找小瑾的時候,當時我和小瑾因爲鬧了矛盾,她去了成都。而我後來去了顏舞的家,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剛洗完澡出來的田姐……”
既然要說,那索性就把這一切都跟蘇明月說了,反正都到這時候了,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更何況蘇明月不是別人,她是個集美貌與理性於一身的成熟女人,應該分得清事情輕重。
“完了?”見葉純啞口沒再繼續說,蘇明月像個老師一樣一臉正經的看着他。
“啊完了……”
“哦哦,我懂了。真想不到你倆竟然隱藏的這麼深……不過話說回來,田姐的確是個很有風韻的女人,難怪你會心動的。當然依我看,你就是缺少母愛,所以才和田姐走到一塊的。”
蘇明月雖然震驚,但還是很理性的分析了下原因。
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相反是成年人必須要面對的。
尤其是蘇明月很清楚,葉純從小失去雙親,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找到一份母愛……
“咳咳你說的對……跟田姐在一起我感覺心裡特別踏實。那啥……老婆啊,你不會跟小瑾說吧?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不然我死定了!”
蘇明月理解的沒錯,葉純也沒反駁。不過稍後他還是懇求起來,畢竟這件事對他和田吟秋而言並不怎麼光彩,更何況自己這是出軌,小瑾知道的話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還知道害怕呀?我以爲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死神天不怕地不怕呢!”
“嘿嘿……我怕老婆!”
“瞧你這出息……好吧,我答應你。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說出去的,畢竟我能接受你再找一個,可小瑾未必能接受。”
蘇明月白了他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
她的確很震驚,沒想到葉純竟然和田吟秋好了。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與其說是兩人戀愛,倒不如說是彼此各取所需了。一個缺少母愛,一個缺少關愛。兩人這麼稀裡糊塗的走在一塊兒也很正常。
……
……
好歹是虛驚一場,見蘇明月貌似沒怎麼生氣,葉純終於放了心。
不過即便如此,氣氛還是難免有些尷尬,畢竟面對兩個情人,葉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幹什麼好了。
好在蘇明月也察覺到了這個,稍後又聊了幾句後,便直接鑽到了被窩兒裡。
這一舉動似乎意味着她不懂不能放下了這些,接受了這個事實。
而葉純和田吟秋見此,也徹徹底不再擔心了。
次日。
一早起來,蘇明月便命人準備好了早餐。
關於昨晚的事,醒來的時候蘇明月就當沒發生過一樣,該怎麼着還是怎麼着。
等吃完後,她就先離開了,畢竟還有好多生意項目要談,最後,這裡只剩下葉純和田吟秋兩人。
閒着無聊,葉純吃飽飯後帶着她出去轉了轉,順便再去前天晚上豬頭所在的那個小旅館看看,希望能有什麼線索。
豬頭手機到現在還處於關機狀態,沒辦法,葉純只能這麼找了。
而與此同時。
另一邊。
二里屯,四合院。
清晨伊始,金黃的晨曦照亮了古老滄桑的房頂,灑下栩栩生機。
很多在這居住的人都已經起牀,有的打太極,有的遛鳥,有的在外面散步,總之是一片忙碌悠閒的場景。
其中一座四合院內。
當豬頭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
昨晚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已經記不大清。他只記得自己受傷後回到了這,好像剛下車吧,就不省人事了。
眼見自己躺在牀上,而且胸口已經包紮好,他很快就想到了郭大小姐。
“你醒了!”
不等豬頭說什麼,郭大小姐已經開門進來了。
“是你救的我?”
“你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郭大小姐言語有些冰冷,“不用謝,這次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你是不是見到慕容乾坤了?”
“慕容乾坤是誰?”
豬頭不明所以,“男的?昨晚沒碰到男人!”
郭大小姐拉開窗簾,坐在對面長藤椅上掏出纖長的女士香菸來點了支,吸了口後,倒沒回答,相反自言自語起來:“沒有見到慕容乾坤的話……以你這個傷勢看,能把你打成這樣的,不是慕容乾坤,那應該就是他女兒,慕容潔或者慕容熙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