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夜雪離開很長時間,呆若木雞的夏錦曦纔像做賊一般東張西望一下,偷偷的走進了靈堂裡面,才長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蕭夜雪神出鬼沒,也的確太可怕了一些。
夏錦曦心裡有些竊喜之餘,還是不免有一些擔憂。
蕭夜雪留下來的確有好處,但已經恢復了本性的蕭夜雪,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留在此地。
至於看上了自己……夏錦曦還沒有那般自戀,儘管和蕭夜雪之間有着一夜之情,一回想起來,那圈圈叉叉的全過程,不同的姿勢,猛烈的撞擊,都讓夏錦曦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但夏錦曦終究還是有自知之明。
那份情只不過是藥物作用下的一個錯誤,殺伐果斷的蕭夜雪不可能對她產生那樣深厚的感情,那麼他到底有怎樣的目的?
目前夏錦曦也實在想不出來,那麼便放鬆心靈,讓整個人都處於空靈當中,這樣心境便逐漸的恢復了平靜。
半個時辰以後,夏錦曦就吃了一頓蒼牛獸大餐,讓精力和體力都恢復到極好的狀態。
而這一夜,夏錦曦和從廚房過來的軒轅玄元,煙水亭,一起守了一個晚上。
等到第二日的清晨時分,夏錦曦才和軒轅玄元,煙水亭,一同將薄棺擡到後山的小山坡上安葬。
夏錦曦的內心時分的酸楚,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對桃金娘好的長輩卻以這樣的方式逝去,這種感覺卻是一種少有的苦痛。
當然,夏錦曦和連山宗、靈橋宗之間有了難解的仇恨,而且對叛徒肖敬軒,更是恨之入骨。
如果能夠抓到肖敬軒,夏錦曦都願意都其使用凌遲處死的手段,來讓肖敬軒感受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絕望。
等到祭拜結束以後,夏錦曦和軒轅玄元、煙水亭,一起下山。
軒轅玄元道:“大師姐,回去以後,便接任宗主之位吧。”
煙水亭卻緩緩道:“大師姐,決定好下一步應該怎麼走了麼?”
夏錦曦停住腳步,脣角微微翹起,目光之中帶着堅定之色。
“我決定了,我們不離開,誰要是想要將我們斬盡殺絕,我們全部都接着。另外,你們兩個不用擔心靈橋宗和連山宗的築基初期的宗主,他們雖然很強,但昨晚你們見到的那位前輩非常的強,有築基期修士,到時候他會將其處理掉的。”
煙水亭和軒轅玄元眼睛都不禁爲之一亮,他們都想到了昨晚蕭夜雪的氣勢,他們都根本揣測不出蕭夜雪的實力,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蕭夜雪的實力超過了煉氣期,達到了築基期。
至於蕭夜雪是否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煙水亭和軒轅玄元倒是沒有那種想法,畢竟金丹期的強者都是一方豪雄,就算在十大門派當中,也是位高權重的存在。而類似地元門這樣的小門派,哪裡見過金丹修士。
從山上回來以後,煙水亭和軒轅玄元便準備好香案和一些瓜果類的祭品,在祭拜祖師,上香以後,夏錦曦就正式成爲七情宗的宗主,當然現在的七情宗只有三個人,也就說夏錦曦差不多就是個“光桿司令”。
忙碌了一天時間,蕭夜雪都一直待在房間裡面沒有出現,夏錦曦便猜測他是不是在療傷當中。
蕭夜雪的外傷好的很快,但是體內經脈錯亂,靈力也被封印了大半,以至於發揮不出金丹境界的力量出來。
但,如果蕭夜雪的內部經脈創傷如果修復了,那麼他的記憶應該就能夠恢復。
夏錦曦最害怕的就是蕭夜雪的記憶恢復,但現在這麼一尊大神待在這裡,想送卻還送不走。
夜晚時分降臨,夏錦曦找到了一處較爲清幽的院落作爲自己的住處。坐在書案面前,光耀石擺放在附近的架子上,將整個房間都照亮。
夏錦曦擡起手腕,粉紅色的光芒一閃,她就已經消失在房間當中,來到了小空間裡面。
在小空間泉水旁邊,居然擺放着一副棋局,石桌,石凳,還有坐在石凳上的桃花仙,七情,他們正在聚精會神的對弈。
表面上兩人看起來很和諧,但聽他們的話,便知道事情的真相未必如此。
“七情娘,殺你一個大龍,你死定了。”桃花仙眯起了桃花眼道。
“哈哈,中招了吧,還敢跟我鬥,你現在實力比我強,難道棋藝還能比我強?在這方面,我比你男人的多。”七情大笑道。
“你的意思是,在棋藝上面你很男人,但是你這個人的本質卻是很孃的,對不對?”桃花仙擡起修長的手指,夾起一顆白色的棋子,輕描淡寫道。
原本正在大笑着的七情,忽然臉色一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猛然跳起來,指着桃花仙的鼻子:“再要說我娘,我要跟你翻臉。”
“你以爲耍出女人撒潑打滾那一套,對我會有用嗎?”
桃花仙不動聲色的一句話,差一點兒讓七情得內傷。
“你……你……”七情簌的一聲,乾脆直接消失在空中。
要比動口的話,七情似乎不是桃花仙的對手。
七情是囂張跋扈型的,而桃花仙則悶騷型的,所以七情當然耍不過桃花仙。
“你來了,坐罷。”
桃花仙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看好戲的夏錦曦,隨後便放下手中的棋子。
夏錦曦本來是想質問一下,爲什麼關鍵時刻,桃花仙和七情都跑得沒影子,沒有一個出來救場的。
但想到他們兩個都是見不得人的仙魂之體,在外面就釋放不出力量,所以做縮頭烏龜的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夾槐木已經生長到百年期了,接下來我來製作符紙給你看看。”桃花仙道。
桃花仙及時的將話題引到夾槐木上,免得談論到不出來幫忙的話題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