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還有人在暗地裡嘀咕，好像是風花宗靠上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才能讓華天燁這樣的人都只能低頭認慫。
不過……
讓虛靈境的人好奇的是，風花宗到底是靠上了誰？
這當然是沒有答案的。
所以，如今的風花宗不僅在各宗門之中的地位提高了許多，還隱隱多了些神奇的色彩。
風挽晴聽到鳳至的笑聲，微微搖了搖頭。
當初鳳至打劫了那麼多的人，也沒見着有多高興，這次這是怎麼了，倒是高興得都有些控制不住寄己了？
正這樣想着呢，風挽晴就聽到了耳邊傳來鳳至的聲音。
“你過來一趟，我有些話想與你說。”
咦？
風挽晴有些詫異。
但她仍馬上將自己收拾了一通，然後去了鳳至和龍衍住的那座山峰，準備聽聽鳳至到底有什麼話想與她說。
風挽晴對鳳至的性格也是瞭解一些的，鳳至都能直接給她傳音了，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也一定不會讓她來這一趟的。
馭着飛劍降落到了山峰之上，風挽晴眼裡有些驚訝。
她之前是來過這裡的，但現在卻發現這座山峰之上已經大變了樣。
鳳至和龍衍住的是一棟用紫玉竹建成的竹樓，原本竹樓前面是一大片被陣法催動着四季常開的花海，但現在……
一整片的花海已經完全被剷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地之上，一百零八枚的極品靈石按着某種規律深深地嵌進了地面，正中間是八塊看着是黑色卻又讓人覺得晶瑩的奇特石頭。
這是什麼？
風挽晴有些好奇。
她有直覺，鳳至今天會讓她過來，應該就與這些有關。
在風挽晴落到山峰之上的時候，在竹樓裡閉目養神的鳳至就已經察覺了，她睜開眼睛，“進來吧。”
風挽晴這纔將目光從地上那些鑲嵌着的靈石與石頭上收了回來，然後往竹樓裡走去。
說起來，鳳至這幾個月雖然是住在風花宗的，但自從上次華天燁找上風花宗之後，鳳至就宣佈閉關，就連後來華天燁讓人送了一萬極品靈石過來，也是龍衍代收的。
風挽晴這也是自那次之後第一次見着鳳至。
鳳至任由風挽晴打量，“這段時間在研究一些東西，所以閉關了，現在總算是研究得差不多了。”
雖然不知道鳳至在研究些什麼，但風挽晴下意識的就覺得不明覺厲。
這時屋裡也只有鳳至和風挽晴。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風挽晴坐過來，“這次是要與你說一聲，我和龍衍，大概很快就會離開了。”
離開？
雖然有些意外，但風挽晴也不是很驚訝。
她早就知道的，鳳至和龍衍不可能在風花宗裡住一輩子。
修真者許多都是常年在外行走的，因而聽到鳳至說要離開了，風挽晴也沒有特別的不捨，只朝着鳳至笑了笑，“就算離開了，以後可也別忘了與我通信。”
她以爲鳳至所說的離開，也就是離開風花宗去虛靈境的其他地方。
鳳至聞言搖了搖頭。
“其實……”她道，“我和龍衍並不是虛靈境的人。”
風挽晴這才驚得瞠大了雙眸。
這是什麼意思？
她沒問出來，但眼裡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鳳至又笑了笑，“東來城附近有座黑罡峰，你應當聽說過吧？”
風挽晴點頭。
黑罡峰在虛靈境很有名，因爲那裡實在太過奇特了，不僅有奇特的罡風肆虐，還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吞吐出一些奇怪的讓人認不出的東西來。
“我和龍衍，就是黑罡峰上被‘吐’出來的……”鳳至道。
風挽晴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了。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告訴她，她肯定不會相信，但若是鳳至，那她就不得不信了。
“我和龍衍來自另一個名叫玄武大陸的空間，那裡的人並不修真，而是修習武道，除了人類之外，還有其他各異族並存……”
鳳至將玄武大陸的情況簡短的說了一下，又將自己和龍衍爲何會到這裡的原因也說了一遍。
“尋找歸途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我這十年來一直都在參悟空間之力，好在還有一些進展，說起來最終能夠成功還多虧你們風花宗送來的那八塊空曜結晶。”
若是沒有那八塊空曜結晶，除非鳳至修煉到能徒手撕裂空間的程度，否則是一定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的。
風挽晴吃驚了一會兒，然後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身爲修真者，再怎麼離譜的事也是見過的，鳳至只不過是來自於另外一個空間而已，說起來也真的算不得什麼了。
只是……
風挽晴有些不捨地看着鳳至，“所以，你這次是要離開虛靈境，以後再也不回來了嗎？”
鳳至笑着點頭。
她們自從認識之後就迅速成爲了彼此看重的朋友，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彼此之間的情分卻是一直都存在於心中的。
也正因爲如此，鳳至纔會在離開之前特意通知了風挽晴一聲。
“修真者更應該看開一些纔是，我只是生活在另一個空間裡而已，說不定將來我們都飛昇到了仙界，還能再次相遇呢？”鳳至笑道。
事實上，她也沒想到，這不過是笑言的一句話，在遙遠的將來卻是真的能實現。
得了鳳至的安慰，風挽晴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她隨即也跟着笑了笑，“你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應該替你覺得高興纔是，希望你回去之後能一切都順利。”
鳳至笑了，她看向風挽晴，“我當然會一切都順利，要是有人想讓我不順利……呵呵。”
一聽到“呵呵”兩個字，風挽晴就知道自己這話真是白說了。
兩人又敘了半天的舊，風挽晴纔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
站在竹樓外，她回過頭來看着仍笑着看着她的鳳至，隱隱知道，這一別，至少在虛靈境，她是再不可能見到鳳至了。
虛靈境裡若是少了鳳至這樣的人……
還真是隻想一想都會覺得人生寂寞如雪呢。
風挽晴被自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