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再看鳳至，她笑夠了之後，擡了一隻沾着水跡的手託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向龍衍，“龍衍，我想問問你，如果是你，你是要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龍衍臉上立即一黑。
但鳳至好不容易將故事講完了，又哪裡能容得了龍衍就這樣沉默着應對，連聲催促道：“趕緊的，快點說，你是要做禽獸，還是寧願禽獸不如？”
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龍衍狠狠瞪了鳳至一眼，但他從來都是拗不過鳳至的，所以最後便也仔細思忖了一番，“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就是晚上趕路而已，對龍族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問題。”
既然晚上趕路，當然不會到什麼寡婦家裡借宿。
鳳至頗有些無趣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眼珠微微轉了轉，卻是換了另一個角度來問，“那麼，如果那個寡婦是我呢？”
龍衍面色一變，一時之間看着倒是格外的有些嚇人。
鳳至平時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其龍衍又是一味的讓着她寵着她，是以從來也沒覺得龍衍有哪裡可怕了，但這時龍衍這般瞪向她，卻叫她覺得心裡多了幾分懼意。
不過，鳳至隨即就擰着眉，又是不悅又是委屈。
龍衍見着有些無奈地神色一軟，說出來的話卻仍是帶着堅定，“鳳至，你將來只會嫁給我，而我，絕對不會讓你成爲寡婦。”
他怎麼捨得將鳳至拋下呢？
龍衍就是爲了這個而生氣的。
聽龍衍這樣一說，鳳至心頭也是一暖，她其實也並不是真的就那樣想了，只是想做個假設，讓龍衍回答她的問題而已。
卻沒想到，龍衍會連這種小小的問題都這般看重。
鳳至心裡又是甜蜜又有些微微的酸澀。
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味道吧。
鳳至想。
兩人就這般溫情脈脈地對視了好一會兒，鳳至到底還是想聽聽龍衍的回答，於是又道：“龍衍，你就說說看嘛，你到底會怎麼做？”
龍衍哪裡能拒絕得了鳳至，就算面上有些無奈，但到底還是開了口，“咱們不提什麼寡婦，那屋裡的人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進去，當然也提不上什麼禽獸和禽獸不如，若是你嘛……”
說到這裡，龍衍眼裡便又是一陣金芒大盛。
雖然話沒說完，但他眼底的熱切，卻無疑告訴了鳳至他的答案。
鳳至想聽這答案原也只是想開個玩笑，這時被龍衍那熱切的目光盯着，只覺得渾身都跟着熱了起來，然後忍不住啐了龍衍一口，“禽獸！”
龍衍眼中便又是一動。
美色當前，還是自己心愛之人，他忍到現在是真的很難熬好嗎，鳳至還故意拿了這種話題來逗他，若不是心裡理智尚存，龍衍只怕真的要化身爲禽獸朝着鳳至撲過去了。
他就這般幽幽地看着鳳至，好半晌之後才啞聲道：“鳳至，你可不要再撩撥我了。”
兩人自打互相吐露衷情之後，現在說話倒比以前更放得開了。
不過，鳳至一聽這話就炸毛了。
什麼叫她撩撥他？
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好嗎？
朝着龍衍呵呵一笑，鳳至挑了挑眉，眼裡帶着挑釁的光芒，“你既然這樣說，那我還真的就要撩撥你一下試試看了……”
說完，鳳至朝着龍衍勾了勾手指，泛着些水汽的紅脣勾出一個誘人的弧度，兩片紅脣輕啓，便道：“你來啊。”
鳳至是篤定龍衍不可能會對她做出什麼，纔會這樣有恃無恐。
但這次，她卻失算了。
被她這樣故意撩撥着，龍衍先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突然就站起身，開始脫起自己的衣物來。
這下倒輪到鳳至傻眼了。
別看她嘴上說得厲害，但那也只是因爲她前世看過的電視劇電影不少，雖然自己沒有親身體驗過，但總是見識過許多的。
但真要論起來，她實際上也只是嘴上厲害而已。
這時見着龍衍認真起來了，鳳至反倒有些隱隱想要退縮了。
就在鳳至想着要不要先從水裡出來時，就見龍衍已經將那襲金袍給脫了下來，他裡面只穿着一層薄薄的貼身衣物，鳳至這樣一眼看過去，便能隱隱看到龍衍身上那流線形極具美感的肌肉。
所謂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大概就是形容的龍衍這種人了。
別看龍衍平時看着略顯得有些瘦削，但衣服下面，他的身材可是極爲有料的。
鳳至還正看着，龍衍就作勢要將那最後一層貼身衣物也給脫下來，一邊動手，還一邊帶着些酸意道，“上次鐵家子弟裸奔的時候，你可沒少往人家身上瞧，你連我的身體都沒看地，怎麼倒先看了別人的……”
龍衍說這話時倒還真的頗爲不滿。
再看鳳至。
她原本還正考慮着要撤退，但在看到龍衍的肌肉之後，被他的美色所惑，一時之間膽子倒是肥了起來，不僅再不考慮什麼撤退，兩眼反倒是發起光來，只直直地盯着龍衍的胸膛看，眼瞅着龍衍就要將最後一層衣物都給脫下來了，她興奮得都只差沒有拍手叫好了。
龍衍見狀有些無奈地搖頭。
他當然不會是真的獸性大發了，原本也只是想嚇唬鳳至一下的，沒想到鳳至卻是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反而還一副恨不得親自動手將他扒光的模樣。
只能說，鳳至的想法永遠都與正常人不一樣，簡直叫他猜不着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本就只是作勢要脫衣服而已，既然發現是嚇不住鳳至了，龍衍便也收回手，將身上那層單薄的貼身衣物給整理好。
龍衍此舉，立即就惹來鳳至的一片噓聲。
“真是太可惡了。”她低聲嘀咕。
龍衍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來他平時在鳳至心裡是一點威嚴也沒有，若不是如此，鳳至怎麼會半點也不把他的話當事？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龍衍原本正要將那身金袍重新穿回身上的，這時也不穿了，隨意將金袍往空中一扔，然後就朝着鳳至所在的水裡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