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至心裡有成算,箭嘯也沒有再多言。
於是,鳳至一行人跟着杏林張去五行宗的事,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杏林張站起身道,“既然你們要一起,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以五行宗現在那羣狼環伺的處境,他們早到一刻,都能讓五行宗那僅剩的五名弟子早一刻鬆口氣。
否則……
要是再有人撐不住這樣的壓力離開五行宗,說不得五行宗便要真的完全垮掉了。
有蕭敘和杏林張這兩位天君在,衆人趕起路來自然是極快的。
蕭敘帶着鳳至幾人跟着杏林張趕路,道:“也虧的鳳至你現在的傷勢完全恢復了,而且現在離着天梯開啓也還有十年的時間,否則咱們還真沒時間去這五行宗。”
到底心裡對於鳳至與五行宗之間的關係還有些好奇,蕭敘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鳳至,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與那五行宗到底有什麼關係了吧?”
鳳至看了蕭敘一眼。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而且還是天君,怎麼就這麼八卦呢?
她朝着蕭敘笑了笑,突然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五行宗的宗主……”
話還沒說完,就見蕭敘一個踉蹌,連帶着讓被他帶着趕路的鳳至幾人都差點從空中掉下去,要知道,這裡可是在高空之中,真要這樣毫無防備的掉下去,就算不摔個半死,也會脫層皮吧。
鳳至忍不住衝着蕭敘翻了個白眼。
“蕭敘前輩,您這樣咋咋唬唬的,您的前妻彩霞仙子她知道嗎?”鳳至調侃了一句。
蕭敘好不容易纔穩住身形,就聽鳳至提起彩霞仙子,他有些不解,“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鳳至又翻了個白眼。
對於這樣完全不能領會自己的梗的豬隊友,她也很無奈。
朝着蕭敘擺了擺手,鳳至道:“得得得,沒關係,沒關係行了吧?”
蕭敘摸了摸鼻子。
鳳至嘴裡經常都能吐出些他們不懂的詞來,這一點他已經習慣了。
然後,蕭敘又將話題扭到了回來,“對了,鳳至,你還沒說呢,你說你是五行宗的宗主,這是什麼意思?”
提到這個,不僅蕭敘,就是杏林張都一臉疑惑的看了過來。
鳳至笑了笑,道:“我確實是五行宗的宗主,不過卻不是仙界的這個五行宗,而是當初在下界的時候我自己建立的宗門,只是沒想到居然和仙界的宗門撞名了。”
蕭敘和杏林張恍然大悟。
他們都以爲,鳳至之所以要求跟着杏林張一起去五行宗,就是因爲這個。
卻不知,這兩個五行宗雖然不是一個,卻也是同出一脈。
見蕭敘和杏林張這恍然的表情,鳳至也沒有多作解釋,反正到時候到了五行宗他們也會知道的。
五行宗所在的隱仙峰離着天空之境大約幾萬裡,不過有蕭敘和杏林張兩人在,這點距離也着實算不得什麼,不過大半天的功夫,他們就已經能看到遠處的一座山峰了。
“那裡就是隱仙峰。”杏林張指着遠處那座山峰道。
隱仙峰也算是一處福地了。
當初周長雨在建立五行宗的時候,雖然還只有仙君的實力,但他在仙界的名氣已然不小,所以在他挑中了隱仙峰作爲宗門駐地時,倒也沒有旁人一定要來跟他搶。
不過,現在嘛……
五行宗裡碩果僅存的那五名弟子,可沒有一人能將五行宗扛起來,更別說是抵禦外敵了。
沒有一個能撐得住的人在,會有人打起隱仙峰的主意也就再正常不過了,周長雨當初是有赫赫威名,但誰讓他早早的就隕落了呢?
在鳳至幾人遠遠的打量着隱仙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來到了隱仙峰的山腳下。
這時候的隱仙峰正被一層不斷流轉的光華所籠罩,那光華將整個隱仙峰都罩入其中,這便是當初周長雨留下來的護山大陣了。
周長雨已經隕落了很多年了,但這護山大陣卻始終堅守在隱仙峰上,將那些貪婪的目光徹底隔絕開來。
只不過,時間畢竟已經過去太久了,這護山大陣也總有耗盡最後一絲能量的那一天,現在雖然還能勉強運轉着,但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注意到,護山大陣的光華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種後繼乏力的趨勢了。
可想而知,那些對隱仙峰虎視眈眈的宗門,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多做什麼,只需要靜靜的再等上一段時間,就能得其門而入了。
五行宗所面臨的處境也就是這樣了。
鳳至一邊打量一邊忍不住搖頭,“好歹也曾經是個大宗門,現在竟然淪落到了被羣狼環伺,偏偏還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龜縮在護山大陣裡的地步,也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不就是麼?
而就在鳳至感慨的時候,護山大陣裡,隱仙峰上,五行宗最後的五名弟子,正帶着滿臉憂慮的聚在了一處。
“怎麼辦啊?”一名看年紀大概在二十左右的女子擰着眉頭道。
雖是女子,卻長得五大三粗的,若是隻看背影的話,怕是沒人會覺得這是女子。
對了,這就不得不說一下五行宗現在最後的這五名弟子的情況了。
其中一人就是這名女子了,另外四人之中,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年穿着一身乾淨的道袍,面上滿是嚴肅,他旁邊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還有一名身材粗壯,看着很是憨厚的青年,最後一人,則是一個看着不過七八歲大的小女娃。
這就是五行宗最後的五名弟子了。
聽那女子這樣一問,其餘四人面上都不由得有些愁眉苦臉的。
這可真是愁人啊。
五行宗自從周長雨隕落之後就一年不如一年,當初那些拜入五行宗門下的弟子們,因爲知道留在五行宗也不可能有什麼好前程了,這些年都相繼離開了宗門。
畢竟,這些人之所以拜入五行宗,就是爲了出人頭地的,現在五行宗這般沒落,再留下來可以肯定的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人爭相離開,也就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