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鳳至纔將嗜靈藤移到熾陽樹的旁邊,這兩者都齊齊抖了抖葉片,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反正這兩者也不能打起來,鳳至於是就放心的離開了空間。
這時的青雀洞府還沒有要關閉起來的跡象,鳳至便也繼續在洞府之中四處掃蕩,中間還曾碰到過幾個之前一起進來的修真者,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個的見了鳳至就像是見了什麼可怕的魔頭一般,竟然拔腿就跑,可讓鳳至鬱悶不已。
她有那麼可怕嗎?
最關鍵的是,她與那些人都沒有過任何的交集,那些人怎麼就至於一見了她就跑呢?
真是莫名其妙!
就這樣又過了五六日,鳳至都快閒得數數自己到底有多少根頭髮了,洞府裡才又有了變化。
這天,鳳至又去了空間一趟,發現龍衍仍與之前一樣,被包裹在那隻金色的大繭裡,沒有什麼別的變化。
她往那隻金色的繭下面又放了些靈石,然後才又出了空間。
才一到了洞府裡,鳳至就發現洞府裡的光線有了極大的變化。
洞府裡雖然沒有任何的光源,但平時都是亮如白晝的,這時以前那些讓人找不着來源的光線,竟然化作了一絲絲一縷縷的,往着同一個方向聚集。
也因此,鳳至順着那些光線聚集之處看過去,在離着鳳至極爲遙遠的地方,洞府的上空,這些光線聚到一起,形成了就像是太陽一般耀眼的存在。
那當然並不是太陽。雅文吧
而是……
看着倒像是一個通道?
鳳至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想來這是離開洞府的時候到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鳳至心念一動,玉劍就飛到了她的腳下,將她託着朝着那個通道所在之處疾馳而去。
鳳至如此,在洞府裡的其他人亦是如此。
以鳳至的速度,趕到那個通道所在之處亦用了差不多兩刻鐘的時間。
她到的時候,其他人還沒有趕到這裡,不過,鳳至站在洞口往四處看過去,還能看到幾道朝着這邊飛馳而來的身影。
對於那些將自己當作是瘟神的人,鳳至自然是不樂意待見的。
她也只往後面看了一眼,就走入了泛着光亮的通道之中。
才進到通道中,鳳至心裡就是微微一動。
青雀能夠飛昇仙界,她的實力如何自然是不用置疑的。
江旭當初從他老子那裡得到了些關於青雀洞府的隱秘消息,青雀是憑着自己的實力開闢出了一方空間,這是一個類似於大能修真者的小世界,但又與小世界那樣只能依附着修真者而存在有所不同,而是能夠獨立存在的一個空間。
青雀將這個空間當作了自己的洞府,甚至還特意爲了這個空間開闢出了一條通往外面世界的空間通道。
也就是鳳至現在所處的通道了。
鳳至之前因爲穿越了空間通道而對空間法則有了些感悟,這時候再站在青雀開闢出來的這個空間通道之中,原本的那點感悟頓時就變得明瞭了起來。
有了這樣的感悟,鳳至當然也就不急着離開了。
她不僅沒有通過空間通道往外走,反而還直接就在這空間通道里盤膝坐了下來。
鳳至是不急,但可將現在正在洞府裡等着出來的那些修真者給急壞了。
他們明明都已經趕到了空間通道這裡,但也不知道爲何,自打鳳至進入了之後,他們就再不能往通道里進去一步了,就像是被有意識的阻開了一般。
他們可不知道這個通往外界的通道能存在多久,萬一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可以離開,被這樣堵着錯過了離開的時間,那他們豈不是隻能在洞府裡乾瞪眼?
這些人之所以會進洞府來尋寶,那自然是想讓自己在虛靈境裡活得更好一些。
但若是他們從此壓根兒就回不去虛靈境了,那他們尋到再多的寶物又有什麼意義?
留在洞府裡自己裝逼給自己看嗎?
這個洞府這麼多萬年以來才第一次打開,誰知道等到下一次打開又會在多少萬年以後?
一時之間,這些都在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們,都急得抓耳撓腮的。
尤其是江旭。
他是第二個趕來通道這裡的,也是親眼見着鳳至走進了通道的。
雖然不知道鳳至做了什麼,但他敢肯定,他們這些後來者之所以不能踏進通道之中,一定是鳳至搞的鬼。
江旭的腦洞本來就開得有點大,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鳳至這時候突然想起了她與東來宗的那些恩怨,所以纔想用這樣的方式將他這個東來宗的少宗主永遠的留在洞府之中。
越往深處想,江旭就越被自己給嚇着了。
好在,就在這時,江旭突然發現通道里又有了變化,原本阻攔着他進去的那股力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他連忙往通道里踏出一步,完全暢通無阻。
鬆了口氣的同時,江旭哪裡還敢在洞府之中停留,唯恐再一耽擱又會出現什麼變故,於是快步從空間通道離開了洞府。
江旭如此,其他人也自然是如此。
等到最後一個人離開了洞府,那空間通道才又漸漸一點點隱沒在了空氣之中,就如它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離開洞府,衆人仍出現在了明月湖畔。
鳳至之前在空間通道之中又有了不小的收穫,這時正高興着呢。
她有種隱隱的預感,她對空間之力的理解若是能夠再加深一些,或許她就能憑此讓自己和龍衍重新回到玄武大陸上去。
鳳至是修真者,她對於虛靈境這樣的修真世界其實是有些歸屬感的。
不過……
在她心裡有了牽掛之後,這點對虛靈境的歸屬感就算不得什麼了。
她在哪裡都可以修煉,甚至她自信自己可以一路修煉到大乘飛昇的境界去,但她的家人,卻不是在哪裡都有的。
比起留在虛靈境,鳳至更想回到玄武大陸上去。
也不知道,鳳來和鳳鳴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將她的失蹤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