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雅文言情
鳳至雖然提醒了一句,但這隱玉蜂的個頭實在是太小了,就算木遠幾人先前都被蟄了幾下,但他們又哪裡會將隱玉蜂看在眼裡?
總算是找到了罪魁禍首,木遠四人立即橫眉怒目的。
“就這麼些小東西,竟然也敢放肆!”
第一個抓到隱玉蜂的是隱刺。
隱族最擅長的本就是隱身,若是不知道自己幾人跟前有東西的話自然難以發現,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有這麼種小東西,最先能抓到這些小東西的,當然也就是擅長隱身的隱刺了。
很神奇的,就在隱刺抓住一隻隱玉蜂的同時,那原本完全透明的小東西,竟然就在隱刺的兩指之間漸漸現了形,看着倒不像是活物,而像是用玉雕成的一隻小蜜蜂一般。
在這裡的衆人都是出身於異族,而且每一個都是各自族中最出色的那一人,任何一人都絕對能稱得上是見多識廣的。
但就算是如此,他們以前也沒有見過隱玉蜂這樣的小東西。
一時之間,對於不僅先於他們發現了隱玉蜂,而且還一口就道出其來歷的鳳至,衆人心裡便又多了幾分的好奇與震動。
木遠在空中胡亂抓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抓到一隻隱玉蜂,這時見着隱刺手裡那隻,立即就樂了,直接將那隻隱玉蜂從木遠的手裡拿過來,故作意出一副兇惡的模樣,“小東西,敢跟我們動手,馬上就叫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說着話,抓着隱玉蜂的兩根手指就開始用力。雅文吧
鳳至簡直要被木遠蠢哭了。
這人可真是一點記性也不長,才被蟄了幾下,現在就又將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要敢弄死一隻,你今天絕對很難走出這片藥田,信嗎?”鳳至決定看在這幾個人好歹也替她賺了些金幣的份上提醒一句。
只不過,看起來,木遠是一點也沒有將鳳至的話放在心上。
將手裡如玉一般的隱玉蜂拿到眼前對着空中仔細看了一會兒,任是怎麼看,這仍是看着沒什麼殺傷力的小東西,方纔他們被蟄過,似乎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這樣的小東西,會像鳳至所說的那樣危險?
別說是木遠了,就是其他人也多是不信的。
當然了,這其中要排除掉永遠不會懷疑鳳至的話的龍衍,以及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對鳳至極爲信任的鳳熾。
再看木遠那裡。
雖然對手裡這隻隱玉蜂的殺傷力很是懷疑,但木遠也不是傻的,能讓鳳至接連提醒兩次,那這小東西只怕還有什麼可怕之處沒有被他們發現。
是以,木遠其實都已經準備將手裡的這隻隱玉蜂放開,然後離開藥田的範圍之內了。
不過,就在這時,站在木遠身邊的岩石,突然又被蟄了一下,這一下比起先前所帶來的痛苦,那可是天壤之別,岩石猝不及防之下“嗷”的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然後一腳就踩在了木遠的腳上。
木遠哪裡有防備,驟然吃闖,抓着隱玉蜂的大拇指和食指猛地就是一用力……
喀嚓!
很輕微,又很清脆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就像是極細碎的玻璃被人摔在地上變成細碎的顆粒一般。
就見木遠手裡那隻隱玉蜂,竟然被他這一用力就給捏死了。
所以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木遠以及他的三名隊友便都是一靜。
鳳至的告誡可還言猶在耳,現在這隱玉蜂就在木遠手裡死了一隻……
岩石、冰原、隱刺三人齊刷刷的就往後退了好幾步,離得木遠遠遠的,彷彿這樣就能讓在空中飛舞不休的那些隱玉蜂將他們與木遠區分開來一般。
木遠也苦着一張臉。
四人都想第一時間離開藥田,畢竟他們只往藥田裡踏了一步,要離開其實也只有一步之遙。
但,就如鳳至所說的那般,四人還真的就沒辦法離開藥田一步。
藥田裡原本是極爲乾淨的,那些隱玉蜂的數量不少,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但在木遠捏死了一隻隱玉蜂之後,一股“嗡嗡”的聲音由小變大,到最後竟然形成了一種只聽聲音就讓人心裡感到極大震懾與壓力的怪異聲響。
與此同時,木遠四人就像是同時被千萬只隱玉蜂蟄中了一般,比之先前來說放大了無數倍的劇痛簡直叫他們一瞬間就“嗷嗷”的叫得跟月夜的孤狼一般,然後立即跟跳蹦蹦牀一樣在藥田裡蹦了起來。
不僅被蟄了,四人的衣物下面,還能很清楚的看到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了一個個至少有拳頭大的包。
那悽慘的樣子,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啊。
鳳至一點也不同情他們。
都警告過他們不要去動那些隱玉蜂了,偏還要作死的捏死一隻,不該他們倒黴又該誰?
這隱玉蜂別看個頭不起眼,但戰鬥力可是極爲兇悍的,就連當年五行宗裡的修真強人也不敢隨意去招惹這些小東西。
好在,這些隱玉蜂雖然戰鬥力很強,但實際上性情極爲溫和,只要沒有人招惹,它們只會老老實實的守着藥田裡的靈藥以及山坡上的靈植,頗有些與世無爭的模樣。
木遠四人身上可是沒有五行宗所特有的靈氣的,先前進了藥田,這些隱玉蜂也只是隨意蟄了他們一下以示警告,他們若是順勢退出去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嘖嘖。
偏偏被捏死了一隻。
隱玉蜂這個族羣可是極爲記仇的,木遠他們不被蟄個死去活來纔怪了。
被蟄的幾個人倒也不傻,最開始的慌亂之後,幾個人便先後找了辦法來讓自己不被蟄得那麼慘。
岩石本就是巖族的,心念一動,所有皮膚就就得如岩石一般堅硬,別說是隱玉蜂的尾針了,就算是鋒利的刀劍也不能再傷他分毫。
一時之間,不知道多少的隱玉蜂的尾針蟄在了岩石身上,竟然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聽着這密集的聲音,就算岩石現在已經可以免於被蟄了,也仍忍不住有些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