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實力比起天君巔峰期的司皓還要厲害不少,但當他的對手是帝君時,他也同樣沒有任何的餘力讓他可以一點都不在意南帝君的攻擊。
哪怕,如今的南帝君,因爲至濁之物的影響,而不能完全發揮實力,也是一樣的。
兩個人於是也就這樣不斷的在交着手。
而“司皓”雖然每每看着總是有些險象環生的,似乎下一次他就會被南帝君給拍中了,但實際上,他每一次卻都能趕在最危險的時候躲開。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有眼尖的仙人還能發現,雖然“司皓”每一次都是這樣險之又險的才能避開南帝君的攻擊,但他的境況不僅沒有每況愈下,反而還一點一點的有了好轉。
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爲南帝君受到的來自於至濁之物的影響,正在不斷的攀升了。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雖然南帝君在有意識的壓制至濁之物,但這畢竟是被公認的,可以對帝君帶來剋制的東西,又哪裡是南帝君這樣不專心的壓制就能完全解決的?
這點至濁之物當然不可能對南帝君帶來什麼致命的影響,但那也需要南帝君好好的閉個關才能徹底的將之清除掉,可現在的南帝君當然是沒有閉關的機會的。
所以,在南帝君的感覺之中,自己仙體的仙氣的運行越來越覺得遲滯,出手之時也覺得越來越費力。
而更讓南帝君吃驚的是,他的境界,竟然在以着一種極爲緩慢的速度降低。
雖然這境界上的回落速度極慢,慢到他要是不仔細根本就無法發覺的程度,但要是不加以制止任由發展下去,總有一天,他的境界會完全掉落到帝君之下。
這無疑讓南帝君無法接受。
要是真的境界掉落到了帝君之下,誰知道還能不能再提升回來?
當初是花費了多大的精力才成爲了帝君,南帝君到現在都還一直記在心裡呢,要是這麼簡單的就被打落到了帝君之下,那不就意味着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都成了一場空嗎?
無論如何,南帝君都是沒辦法接受的。
所以,南帝君乾脆放開所有的壓制。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將眼前這人給拿下,之後才能專心的去閉關。
而在南帝君沒有任何的留手之後,他所發揮出來的實力比起之前可就大不相同了,而那“司皓”所承受的壓力也瞬間就大到極致,只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他就被南帝君的拳風給掃到了好幾次,而司皓的仙體,也因此而變得遍體鱗傷。
天君與帝君之間的差距無疑是天壤之別的,只是被拳風給掃到了這麼幾次,司皓的仙體就已經隱隱有了要崩潰的跡象。
對於這些,南帝君無疑都是看在眼裡的。
但哪怕是這樣,南帝君也沒有任何的留手。
在這樣的時候,南帝君越早的將“司皓”給拿下,就越能讓司皓成功脫身。
否則的話……
他們父子都被這人給牽制住,今天怕是就要栽在這裡了。
南帝君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一點。
而“司皓”,他當然也是看明白了南帝君的打算的。
被南帝君這樣毫不留情的攻擊,就算“司皓”的真正實力比巔峰期的天君都還要強出不只一籌,但這也只能讓他更多堅持那麼一瞬間而已。
畢竟,帝君與天君,這其中有着質上的不同。
而就在南帝君,以及空間裡觀戰的衆仙人,都以爲戰局就要這樣定下來,“司皓”也即將在下一刻就被擒下的時候,“司皓”卻是突然停下了身形。
咦?
這是怎麼回事?
眼見着司皓就要被南帝君給拿住了,空間裡觀戰的衆仙人都不由得一愣。
從之前他們所看到的那些,就可以看出來,“司皓”絕對不是個傻子,既然他不是傻子,那他突然停下來又是因爲什麼?
要知道,若是他被南帝君拿下,南帝君多的是法子從一個不是帝君的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
那不就意味着,“司皓”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嗎?
費了這麼多的心力才能來到南帝君的面前,要說這一切都只能做無用功,就是他們這些外人想起來,那也是不能接受的啊。
也就在這一瞬間,衆仙人都發現,那停下來的“司皓”,突然就朝着他們看了過來。
準確的來說,不是“司皓”朝着他們看了過來,而是司皓突然看向了光幕所在,而衆仙人又正好看着光幕,所以看起來纔像是他們一起與司皓對視了一眼一樣。
所以……
“司皓”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衆仙人心頭有着這樣的疑惑的時候,就見着,趁着南帝君的手還未抓到自己身上的這一瞬間,“司皓”伸出手,朝着光幕就是一抓。
然後……
就見着,懸在空間裡的那塊光幕,跟着就毫無徵兆的碎成了點點的金光,爾後,等那金光消失之後,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一隻手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鳳至和龍衍的跟前。
作爲空間的主人,鳳至和龍衍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端倪,兩人一人出掌一人出拳,朝着那隻明顯是衝着他們來的手就拍了過去。
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一瞬。
衆仙人都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之間就給他們帶來了重重的重壓,讓他們想要動彈一下都覺得困難。
以鳳至和龍衍與那隻手接觸的點爲中心,一股肉眼可見的仙氣形成的衝擊波,在一聲轟然巨響中朝着四周蔓延了過去,衆仙人之中實力稍差的那些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頓時就倒了一大片。
在這樣的對抗之中,鳳至和龍衍微微往後面退了兩步。
察覺到敵人的實力不俗,鳳至和龍衍也不敢託大,在鳳至的一個念頭之間,整個空間的空間之力,便都朝着那隻手涌了過去,試圖先將這隻手鎮壓或者驅逐出去。
這裡畢竟是在空間之中,在鳳至利用空間作出反擊之後,那隻來得突兀以及囂張的手,便也漸漸沒了生氣,眼見着就要被徹底鎮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