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界,不管男女,都有着崇拜強者的天然本能。
對這些女仙來說,能夠得到帝君的青睞,那簡直就是她們的無限榮光,高興都來不及呢,又哪裡會想什麼和別的女仙分享南帝君,對她們是不是侮辱呢?
委身於強者身邊,對這些女仙來說本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只能說,這些女仙的想法是鳳至這樣的人完全無法理解的。
所以,司皓的生母,那個南帝君現在回想起來都沒有太多印象的侍妾,也是自願跟着南帝君來到隱神島的。
南帝君雖然有些風流,但對於自己的侍妾卻也從來都沒有虧待過的,每一個侍妾來到隱神島之後,都得到了大把的修煉資源,因而,他的這些侍妾實力還都不能算低,其中不乏有天君,最差的也是仙君了。
司皓的生母,實力就是仙君。
仙君在外面也算得上中上層的實力了,但在隱神島,還真是不怎麼夠看。
好在,有南帝君的威嚴在,隱神島上的氣氛倒也算得上是平和,因而司皓的生母倒也沒有受到什麼欺負。
原本,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司皓的生母一輩子呆在隱神島,處在南帝君的庇護之下,倒也能平安順遂的過這一生,但哪裡能想到,有一天,她突然就發覺,自己好像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
最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司皓的生母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因爲,她若是有了身孕,那這個孩子無疑就是南帝君的。
那麼,這就是帝君的骨血了
仙界還從來沒有過帝君擁有自己的骨血的,讓司皓的生母如何能夠相信自己就能有這樣的幸運呢?
猶豫了許久之後,司皓的生母纔將這件事告訴了南帝君。
南帝君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同樣的反應,欣喜之餘又覺得不太可能,於是請了當時仙界最爲有名的醫仙前來替司皓的生母診治。
這一診治,就確認了司皓的生母這是有了身孕。
自這天起,隱神島就沸騰了。
南帝君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對於整個隱神島上的人來說,這無疑都是一個再讓人震驚不過的消息。
爾後,司皓的生母便開始了極爲漫長的孕期。
仙人在飛昇之時就已經真正的脫胎換骨了,因而仙人有孕,自然與凡人也是不一樣的,就只說孕期,越是實力強的女仙,在孕育自己的孩子時,所需要的時間也就越長。
司皓的生母,就度過了長達百年的孕期。
事實上,在司皓的生母決定要將腹中胎兒生下來之前,南帝君向醫仙瞭解了一下可能會遇到的事情之後,也是如實告之了她的。
南帝君乃是帝君,想要生下他的子嗣,自然就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行。
而這代價到底是什麼,因爲從來沒有過先例,因而誰也不知道。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代價也絕對是讓普通人無法承受的。
南帝君雖然也想要自己的孩子,但他覺得司皓的生母也有知道實情的權利,至於到時候要如何選擇,南帝君也給了司皓的生母一定的自由。
最後,是司皓的生母極爲堅定的表示,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
這無疑是一個南帝君也極想要的結果。
不過,他最後也向司皓的生母確定了一次。
他問:“你要想清楚了,一旦你作了決定,本君不會再給你任何反悔的可能,將來孩子降生之時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本君唯一的選擇就是先救孩子,這樣,你也能接受嗎?”
司皓的生母給出了一個肯定以及堅定的答覆。
所以
司皓出生時的情形,其實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了預兆了。
也正因爲自認是給了那個侍妾選擇的機會的,所以等到司皓出生的時候真的出現了需要選擇的時候,南帝君毫不猶豫的就遵從自己的內心,選擇了保住他的骨血。
在這件事上,南帝君並不覺得自己對誰有虧欠。
不過
他覺得並沒有虧欠的事,偏偏在他花了許多的代價才保住的兒子眼裡,卻成了他需要爲之愧疚的事。
他爲何要愧疚?
南帝君於是眼中也染上了冰霜,他冷聲道:“愧疚?本君問心無愧,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愧疚!”
司皓的一顆心緩緩的下沉。
“問心無愧?”他眼中的冷意更甚。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都到了現在了,他卻只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問心無愧?
若是這樣,那他的生母,那個被南帝君一句話就放棄了所有生機的可憐女子,她的一條性命,又算什麼呢?
司皓突然就覺得出離的憤怒。
他本以爲,在今天這一戰之後,足夠讓南帝君看到他的堅決,從而會跟着有所反省,但哪裡能想到,他這萬餘年以來所做的一切,在南帝君的眼裡都無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這無疑是司皓無法接受的。
他只覺得從自己的心裡生出一股子隨時都要將他以及南帝君給焚燬的怒火,那怒火來得太過突然,讓司皓自己都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而等到司皓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晚了。
司皓髮現,他突然就再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突然就變成了一個雖然有着自己的意識,卻只能任由他人擺佈的傀儡,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在不知道什麼人的擺佈之下,做出他並不想做的舉動。
就比如
就見着,司皓的掌心猛然一合,等到再打開時,就有一道看着灰黑色,就像是什麼雜質一般的東西,自他的掌心噴發了出來,直接朝着南帝君那裡涌了過去。
南帝君最開始還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直到意識到那股子從司皓那邊涌過來的灰黑的煙氣是什麼,眼裡纔多了些心痛。
就算司皓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挑釁自己,但他畢竟是南帝君真心疼愛的兒子,因而南帝君就算能夠防備這世間的所有人,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防着司皓。
哪裡能想到,這竟給了他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