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仙人見狀都是一驚。
雖然他們並未在現場,但從他們的角度也可以看出來,司皓手裡持着的那件由五行之金煉製出來的武器的尖端,正亮着一點看着似乎有些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雖然看着微弱,卻似乎蘊藏着所有的光芒一般,明明讓人覺得不敢直視,偏偏又讓人移不開自己的視線。
總之,讓人很難受就是了。
看到這光芒的衆仙人心裡都隱隱覺得,要是與司皓對戰的人是他們,現在只怕已經被這光芒攝取了全部的神志了。
而在這樣的高手之戰中,被人攫取了神志意味着什麼,不用說也就知道了。
而與司皓正面相對的南帝君,這時候的表情也認真了許多。
在看到司皓手裡的五行之金後,南帝君就知道司皓對於他們父子之間的這一戰到底做了多少準備了。
要知道,五行之金是極爲稀少的東西,要收集到足夠煉製這樣的一把武器的分量,這至少需要幾千上萬年的各界。
也就是說……
幾乎就在司皓開始修煉沒多久,他就已經開始準備今天這一戰了。
這……
還真是用心良苦了。
意識到這一點,南帝君心裡別提有多惱怒了。
他是帝君,同時也是一個父親,被自己的兒子如此怨恨也就算了,現在還得知自己的兒子從萬年前就開始謀劃着要對付自己,無論是出於帝君的威嚴,還是父親的自尊,這都是讓南帝君無法接受的。
“司皓!”南帝君冷聲道,“既然你想找教訓,那本君就好好教你一個爲人子應該怎樣敬重自己的父親!”
話說完,竟是不閃不避,就這樣以自己的拳頭迎向了司皓手裡的五行之金。
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雖然南帝君的反應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司皓卻半點也不敢有僥倖。
他手裡的五行之金在屬性上是對南帝君是能形成剋制,但因爲雙方實力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樣的剋制也就被降低到了一個說起來都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
不過,司皓也不是庸手,因而,只要有這麼一點點的剋制,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他發揮了。
兩隻手緊緊握在手裡的五行之金上,司皓將自己所有的仙氣都在這一瞬間灌注到裡面,就見着五行之金尖端的那點光亮,突然之間就由微弱變得比空中的太陽都還要來得耀眼些。
司皓這也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了。
因爲他心裡很清楚,雖然他爲了今天這一戰已經準備了一萬年,但他和南帝君的實力差得實在是太遠了,這根本就是質的區別。
所以,哪怕有五行之金帶來的這點屬性上的剋制,他也只有出手一次的機會,這還是在南帝君並沒有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份上。
若是換個人,像司皓一樣來挑釁南帝君,根本就不可能有出手的機會,就會被南帝君隨手一巴掌,像是拍蒼蠅一樣給拍死了。
司皓不得不承認,他是佔了身份的便宜。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佔了這身份上的便宜,他總也要出手試上一試的。
否則……
又怎麼對得起他這萬餘年來忍受着的神識分裂的痛苦?
想到這裡,司皓的表情更加堅定了。
隨着他的仙氣的注入,那五行之金亮起的光芒不僅刺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而且那光芒之中還帶着些極爲灼熱的鋒銳之氣。
那股鋒銳之氣,就像是這世間最鋒利的利器一般,讓人只看上一眼,雙眼就跟着覺得劇痛起來。
可怕!
究竟裡觀戰的衆仙人都忙不迭的或閉上眼,或挪開視線。
但即使是這樣,也仍有許多仙人的雙眼裡漸漸流下了鮮紅的血。
他們還只是隔着究竟觀戰而已,就已經爲那鋒銳之氣所傷了,那麼,現在的南帝君,又是什麼樣的感覺?
帶着這樣的疑問,許多仙人就算強忍着雙眼上傳來的劇痛,也仍堅持着往光幕裡看了過去。
只見着,迎向五行之金綻放出來的光芒,南帝君只不過雙眼微微一縮,下一刻,他的表情就恢復了正常,看起來就似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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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能讓南帝君有這麼一點點的反應,就已經足夠說明這五行之金對於南帝君確實有那麼一點剋制作用了。
要不怎麼說帝君是站在仙界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呢?
冷哼了一聲,南帝君道:“要是你萬年的積累就只有這麼一點,那麼,你大概是要失望了……”
說話的時候,南帝君的拳頭已經與司皓手裡的五行之金觸到了一起。
鏘!
明明是拳頭與五行之金的碰觸,卻發出了這樣極爲激越的聲音,就好像是兩種最爲尖銳且堅硬的東西碰到了一起一般。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好像都停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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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眨眼之間,又好像是過去了許久,在衆仙人的眼裡,南帝君和司皓那裡纔有了一絲變化。
就見着,先前給空間裡的衆仙人帶來了極大傷害的五行之金,在觸到了南帝君的拳頭之後,光芒在瞬間耀眼到了極點,但緊接着,就好似被人給硬生生的按下來了一般,那光芒以着極快的速度黯淡了下來,不過片刻的功夫,竟然就再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了。
再仔細看過去,司皓手裡的五行之金比起之前,看起來好像是沒什麼變化,但若是多看一會兒就能發現,那五行之金已經再沒有了之前那種鋒芒了。
就好像是人類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之後,只能算得上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現在的五行之金也有這麼點意味。
南帝君收回手負於身後,冷眼看着司皓,道:“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給本君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司皓深吸一口氣,將手裡已經對南帝君沒有任何剋制作用的五行之金收了起來。
這麼一大塊的五行之金,就算有一萬年的時間,收集起來也是費了司皓極大的心力的,現在只不過是輕輕與南帝君碰了那麼一下,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不過,司皓心裡卻沒有任何的可惜。
只因爲,他辛苦了這萬餘年,爲的本就只是碰這麼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