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雙細長的丹鳳眼,那眼中好像無端生出了一對柔柔的鉤子,鉤住了他全部的目光,再也脫離不開去。(e)
這時,他才隱隱有了警覺,可爲時已晚。
面具下原本瀲灩動人的眸子竟瞬間幻化成了妖魔的眼睛。
暗紅雙瞳,甚是可怖。
“公子雖是南宮家的長子,可等日後南宮宸垂垂老去,到了分家產的時候,你有多少把握南宮宸還會一如既往對你委以重任?畢竟你只是養子,和南宮家有的也只是撫育之情罷了。”
媚酒朱‘脣’微啓,緩緩道來。
南宮昊呆呆地立着,眼瞳渙散,沒有了焦距。
可腦海中卻是異常“清醒”。
有一個人一直在重複對他說着你只是養子,只是養子……
聲音幽遠綿長,帶着濃濃的引‘誘’,如一個巨大的深淵,在不斷迫使他‘逼’近!
這是他的禁忌,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揭他的傷疤!
但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他控制不住地想他日後的地位,他惶恐昔日他所付出的一切會得不到回報……
“那時,你的妹妹南宮蘭纔會是南宮家的一家之主,而你會一無是處,如今你一手支撐起的家業都會落到你妹妹手中,在南宮家沒了地位,就意味着會失去曾經擁有的一切榮華,你說到了那時,還會有多少‘女’子傾慕你,還有多少朋友願意站在你身邊?”
媚酒瞳孔中的紅‘色’不斷加深。
泛着濃濃的蠱‘惑’,流光溢彩,使她整張臉都妖嬈冷‘豔’起來。
南宮昊緊蹙眉頭,臉上分明顯現了極其不甘,極其憤怨的神‘色’。
“你不要以爲你事事爲南宮家着想,爲了擴展壯大家業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心血就可以擺脫你是養子的事實,記住你是外人,終比不得那個無憂無慮的南宮蘭,日後她可以坐享其成,你卻絕對不可能。”
“那我要怎麼做,纔可以改變?!”
南宮昊震顫一記,像是被打擊到了。
他憤怒地吼道。
一股無名的力量正在把他推得越來越深,漸漸奪去了他所有的理‘性’。
現在他剩下的只有滿腔的怒火和不甘。
憑什麼他辛辛苦苦做出的成果要拱手讓給別人?
難道就是因爲他是養子,他不配擁有?
而他依然不知這是陷阱,是包裹着糖衣炮彈的陷阱。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假象罷了。
媚酒似乎很是滿意他此刻的表情。
眼‘波’流轉間,嫵媚不減,妖冶依舊。
緊接着她吐字清晰道:“很簡單,殺了南宮宸,讓他不能左右你的一切。”
“殺……殺他?真的可以……”
南宮昊憤恨的臉上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似是猶豫不決。
本能的從內心深處涌出一股抗拒。
他不能這麼做。
媚酒踮起腳尖,兩手扶上他的肩,輕輕地對着他的脖頸間吹了一口氣,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似含引‘誘’,一雙美目在長長睫‘毛’的遮映下,愈發晶亮魅‘惑’地凝視着他。
如斯美‘色’在前,恐怕沒有一人不會動心的吧。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