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來臨,給這個世界渡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落葉輕輕飛舞,這是一個安靜的邊遠小鎮。靠近迷途山脈不遠。雖然偏遠,卻是異常的繁華。因爲迷途山脈又被稱之爲死亡山脈。裡面魔獸衆多,珍惜的礦石也很多。但是,想進去發一筆橫財的都是把腦袋系在腰間。所以很多人在進山脈之前就會來這個小鎮整頓。有的人會把身上的錢在這裡消耗殆盡,因爲說不準進去就再也出不來,再沒有命享受。所以這裡雖然是個鎮子,卻應有盡有。酒吧,旅店,各種商店。賣礦石的,魔核的,魔獸的皮毛的,還有,賣肉體的。
這是一個混亂的地方。
“我叫你給我舔乾淨,你聽不懂是不是?”一個粗魯猥褻的聲音從酒吧裡傳了出來。
接着是一陣鬨笑聲。
酒吧裡坐滿了人,坐在中間一張桌子邊的一個刀疤臉男人指着自己的大腿衝站在旁邊一個快哭出來的女招待怒吼着。刀疤臉男子的大腿上被酒水打溼,一直溼到了大腿根部。
女招待幾乎快哭出來,她知道今天遇到流氓了。這個長相可怕的男人,根本就是故意撞倒她手裡的酒水打溼了他自己的褲子,現在說出這樣齷齪的話來。舔那裡?!
“你這個賤人,聽不懂是不是?把我的褲子弄溼了,我那裡都是黏糊糊的酒,真是不爽死了,快點給我舔幹!”刀疤臉男子又叫囂起來,還伸出手去拽女招待的手。
整個酒吧響起了一陣猥瑣的鬨笑聲,卻沒有人出手相助。都在等着看好戲。酒吧的老闆咬牙看着這邊,想站出去維護女招待,但是看到那刀疤臉警告的可怕眼神,又猶豫起來。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角色,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得罪的。偏偏另外一個男招待又不在。如果他在的話,事情就不會這麼棘手。
“我,我不是有意的,客人……”女招待帶着哭腔弱弱的說着,求救的眼神看向老闆。
“他媽的,你這個賤人……”然而,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寒光閃過,接着是一柱鮮血就這樣噴上了半空。
“啊…——!”女招待的尖叫聲幾乎差點掀翻了屋頂,因爲拉着她的那隻手,此刻已經與它的主人脫離!一隻手就這樣憑空抓着她的手臂。
刀疤臉男子愣愣的看着半空飛濺的鮮血,接着才被一陣劇痛喚回了神志!他的手,被人砍了下來!!!
殺豬般的嚎叫聲馬上壓過了女招待的尖叫聲,激凸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一臉淡然走過他身邊的一個少年。少年一臉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吧檯邊,輕輕坐下:“老闆,來杯甜酒。”
老闆大氣也不敢出,馬上去倒甜酒了。剛纔的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個少年一劍斬下了那刀疤男子的手臂!
酒吧裡死一般的靜寂,所有的人一時都愣住了。都呆呆的看着這個忽然出現的少年。
“你這個混蛋!!!啊!!!居然敢砍掉我的手!!啊——我殺了你!”刀疤臉男子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迴響在屋子裡,將發呆的衆人拉回了現實。坐在吧檯旁邊的少年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眨眼,而是一臉平靜的接過了老闆遞來的甜酒優雅的抿了一小口。刀疤臉男子猛然起身,就要衝坐在吧檯邊的少年衝過去,然而腳步纔剛邁開,一把匕首就飛了進來,準確無誤的刺穿了他的腳,將他釘在了原地。衆人的耳朵再次被強jian,那淒厲的叫聲真是聞着傷心見者流淚。
“可惜,髒了我的匕首。”這個時候,酒吧的門被再度推開,一個金髮藍眸的美麗女子一臉惋惜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所有的人都回過頭去看門口,刺眼的光下,只看到好幾個人都站在了門口。待看清楚後,衆人都倒抽了口冷氣。那美麗女子的身後站着一個面容與她有幾分相似的男子,也是金髮藍眸。兩人的臉色都是冰冷,眼底沒有一絲的溫度。讓人心生寒意。他們的身後是一個滿臉冰冷的年輕男子,腰間別着一把劍,步履沉穩,呼吸內斂,這些人一看就明白,這是一個修爲很高的戰士。而那個黑衣黑髮的男子卻是一臉暴虐,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在他旁邊的那個穿着長斗篷的清秀男子也不是普通人,居然是一個魔法師!只有站在後面的兩個少女看起來比較無害。但是當那個揹着弓的少女露出手時,那些人又推翻了剛纔的猜測。手上厚厚的繭子不是一般的弓手纔有的。只有最後面那個金髮一直微笑的男子看起來時那麼的無害。
他微笑看着衆人,溫柔道:“打擾各位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團長今天心情不太好。”金髮的溫柔男子給衆人道歉着,率先走了進來,走到那腳被匕首釘在地上的人旁邊時停了下來。微微彎身,猝不及防的一把抽出了匕首,再溫柔的往那嚎叫的刀疤臉男子的脖子輕輕一抹,微笑着拿旁邊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匕首,風度翩翩的將匕首遞還給了身後的金髮女子。
刀疤臉男子抽搐着倒下,鮮血在地上噴出了詭異猙獰的圖案。
一股可怕的寒意瞬間瀰漫了整個酒吧。這個溫柔優雅的男子居然是如此可怕危險的人物!
一瞬間,恐怖的氣氛讓酒吧裡的衆人背心都冒出了冷汗。衆人紛紛悄悄的站起身就要逃離這個壓抑的讓人精神快崩潰的地方。剛有人要離開座位,那金髮的溫柔男子轉頭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各位可不要忘記付錢哦。”
有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尖叫一聲,扔下金幣就跑了出去。見過殺人的,沒見過這樣優雅殺人的!
“團長,你幹嘛一個人跑前面,把我們都丟下啊。”卡米爾溫柔的微笑着,坐在了女扮男裝的克蕾雅旁邊。
“哼!”克蕾雅只是冷哼了一聲不說話,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真是個小氣鬼,不就是賭博輸了讓你揹着風豹走了幾里路嘛?”李月雯冷哼着走上前來,義正言辭道,“我這還不是鍛鍊你的臂力,負重前行也是修煉的重要課程。”
“你出老千!”克蕾雅氣的咬牙切齒。等她發現卻已經爲時已晚。
“你沒發現就不叫出老千,你要學的東西還多的很。”李月雯教訓着。
克蕾雅不說話了,轉頭自己喝着悶酒。一直都是她騎小豹,今天卻換了個位置。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一個柔柔的聲音弱弱的響起在了兩人之間。
克蕾雅轉頭,就看到那個女招待一臉蒼白的努力微笑着。再轉頭,就看到那隻死人手居然還頑強的抓着她的手臂,難怪她的臉色如此難看。
“給她弄掉。”克蕾雅淡淡衝身後的燼閻吩咐。
燼閻領命,上前抓住那死人手,一把扯開。
“謝謝,謝謝你們。”女招待忙不迭的道謝着。
“不用謝,順手而已。”克蕾雅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女招待走開,然後看着老闆道,“老闆,有沒有玫瑰花茶?”
“啊,實在不好意思,客人,我們,我們這裡只有酒和水。”老闆惶恐的說道。剛纔見識到這個少年的恐怖手段和他同伴的血腥作爲,更是小心翼翼的說話了。
“團長,這個小地方就是沒有花啊。”卡米爾輕輕嘆氣。
衆人在背後白着卡米爾的眼睛,都是這個傢伙把克蕾雅的胃口養刁了!克蕾雅剛纔抽風一定要喝玫瑰花茶,然後整個鎮子的找,結果就是找不到。
“那個,那個我家種了玫瑰花的,如果不嫌棄,去我家吧。我存着一些乾花的。”女招待小心翼翼的開口。
“哦,是嘛?那走。”克蕾雅立刻起身就要走。
李月雯白着眼睛想訓斥什麼,但是想想今天克蕾雅的心情正處於灰暗,還是算了。
“老闆,一會我弟弟回來了,告訴他我先帶恩人回家。”女招待給老闆打着招呼。
“好好好。”老闆忙不迭的點頭,目送一羣可怕的人遠去。
女招待脫下身上的圍裙,帶着衆人出了門。
“這個傢伙,就知道享受。”李月雯跟在後面不滿的嘀咕着。
“你這段時間訓練的也夠狠了,今天讓她喘口氣吧。”李銘語有些頭疼的說道。從那島嶼上出發到現在,一路上李月雯的訓練方式苛刻到了極點。即使克蕾雅睡覺也要防範着小心脖子被割破。晚上李月雯經常搞偷襲,美其名曰訓練克蕾雅的警覺性。導致克蕾雅經常頂着黑眼圈在深夜驀然驚醒應對李月雯的偷襲。警覺性倒是提高了,只是黑眼圈也更重了。
少女走在前面,眼角卻不斷的往後瞟着那個跟在她後面的少年。金色的頭髮,碧綠好看的眸子,雖然黑眼圈重了點,但是卻掩飾不住他那絕代的風華。就是這個少年剛纔把自己從那惡人的手中救了下來,否則今天還不知道會怎麼收場。弟弟也外出了,如果今天不是這個少年,後果不堪設想。少女怦然心動着。
克蕾雅卻滿臉的不爽,風豹跟在最後面。它被克蕾雅背起來的時候就誠惶誠恐着,現在更不敢接近克蕾雅了。
“我家就我和弟弟兩個人,弟弟今天去迷途山脈了。那個瘋小子,說什麼最近有異獸出世,他要去抓來賣大價錢。”少女開始和克蕾雅搭起話來,她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有把她那神叨叨的弟弟搬了出來。
“異獸?”卡米爾卻來了興趣,開口問道,“你弟弟有沒有說是什麼異獸?”
“有啊,那孩子瞎扯,說什麼神獸。”少女有些頭疼的無奈說道,“神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又怎麼可能被他抓到?”
神獸?李月雯和李銘語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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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反正我弟弟仗着自己會點點鬥氣,就整天以爲自己是什麼高手了。異想天開的很。”少女無奈的說着,帶着衆人一直往鎮子邊走去。
一個小小的院子,外面木頭柵欄上爬滿了常青藤,院子裡葡萄架下一張木頭小桌子和幾張小凳子顯得溫馨不已。
“恩人,你們先坐,我去泡茶。”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就坐外面吧,屋子裡實在太亂了。”
克蕾雅輕輕點頭,不客氣的先坐了下來。瓦爾多默不作聲的趕緊也跟着坐下去,因爲他發現凳子似乎不夠坐。他不想站着,所以先搶個位置了。卡米爾微笑跟着少女進去泡製玫瑰花茶去了。
最後,燼閻沒有位置坐,李銘語和黑龍本也站着。瓦爾多眯着眼睛愜意的擡頭看着上空的葡萄架,假裝看不到站着的幾個人。
屋子裡,少女看着卡米爾嫺熟的泡茶,猶豫了半天終於弱弱開口:“那個,恩人,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你們這是要進迷途山脈去冒險麼?”
“恩,我們準備進山脈去。名字只是一個形式,救你的人是我們的團長白小月,我們是元寶傭兵團。”卡米爾溫文爾雅的好脾氣的回答着少女的問題。
白小月?少女微微一怔,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女性化?元寶傭兵團?好怪異的名字啊。
“迷途山脈很危險。”少女猶豫着開口,“不過,你們都這麼厲害,應該不會有事。”
“你是不希望我們的團長有事吧。”卡米爾泡好了茶,微笑着丟下了句話就出了屋子。
少女的臉一下變的通紅,趕緊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看着卡米爾的背影慶幸沒有被他看到。
“團長,喝茶。”卡米爾優雅的爲克蕾雅倒上了茶,然後再爲自己倒上一杯,其他的人他就完全不管了。
瓦爾多哼哼着直接把茶壺拿了過來,抱着茶壺就喝了起來,惹的夏天和喬楚心一陣白眼。
“副團長的手藝永遠舉世無雙。”克蕾雅喝了口玫瑰花茶,感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卡米爾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衆人甚至懷疑這個傢伙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翹上天了。
瓦爾多放下茶壺,冷眼看着克蕾雅,他不明白,這個小惡魔爲什麼對花茶這麼執着,最喜歡喝的飲料就是花茶。照瓦爾多的理解,小惡魔這樣惡劣性格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喝花茶這樣優雅高貴的東西,她應該是手持菜刀茹毛飲血纔對!
“瓦爾多,你眼神似乎在對我不滿啊?”忽然克蕾雅那危險的聲音陰陰的飄了過來。
瓦爾多心中一驚,立刻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我哪敢啊,呵呵哈哈呵呵……”乾笑的聲音就這樣迴盪在院子裡,要多假有多假。
少女有些侷促的站在門口看着院子裡的一羣人,陽光下,這一羣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唯美,彷彿一幅完美無瑕的畫一般,叫人無法忍心去打破他們的氣氛。感覺她一過去就會那麼的格格不入。少女看的有些失神了。
這個時候,院子外面卻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莉亞,不好了!你弟弟被魔獸襲擊,現在在山脈山口,快死了,你快去見他最後一面吧。”幾個年輕人氣喘吁吁的跑來衝站在門口的少女焦急的大喊着。
“什麼?”莉亞的臉色瞬間蒼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院子門口的幾個少年,腦子一片空白,“怎麼會?早上他都還好好的!”這幾個少年莉亞認識,都是她弟弟的好朋友。
“不要說了,趕快啊。醫生都無能爲力了。”院子門口的少年焦急萬分。
莉亞這纔回過神,慌亂的邁開步子就往外奔去。和幾個少年飛快的往前跑去。
“走,去看看。”克蕾雅喝完最後一口花茶,緩緩起身道。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瓦爾多嘀咕了句,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克蕾雅順手揮動手裡的滄瀾劍狠狠的拍在瓦爾多的頭上,打的瓦爾多的頭上立刻起了個大包。
一行人跟着前面的人一路出了鎮子,直往迷途山脈的入口而去。
遠遠的就看到一羣人圍在那裡,而剛纔的少女莉亞哀傷的哭聲已經響起。
克蕾雅走上前去,就看到莉亞懷裡抱着個面容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少年渾身是血,眼睛已經緊閉,面色沒有絲毫的血色。旁邊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搖頭嘆氣着。圍在旁邊的幾個年輕人也是一臉哀傷之色。
克蕾雅轉頭看着卡米爾,卡米爾瞪着克蕾雅,眼裡的意思很明顯,我是個殺手,不是醫生也不是牧師。
克蕾雅的眼神移向其他人,其他人也都搖頭。這個時候克蕾雅才驚愕的恍然,她的傭兵團里居然沒有醫生和牧師!
“都是致命的外傷,藥物沒有辦法遏制的。如果現在有牧師的話還有得救。”李月雯沉聲低低的說道。
克蕾雅看着那叫莉亞的少女哭的傷心不已,心中輕輕嘆氣,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如果冷凌雲在的話就好了。
下一刻,克蕾雅的面前閃過了銀髮。克蕾雅有些自嘲的抽了抽嘴角,暗笑自己想的太多,居然出現了幻覺。
但是緊接着眼前出現的祥和白光告訴了克蕾雅這不是錯覺。銀髮紫眸的冷凌雲就在面前!就蹲在地上爲那個奄奄一息的少年治療着!!!
克蕾雅用力的眨眼再眨眼,確定自己看見的不是幻覺。
“不用眨了,他剛纔到的。”卡米爾似乎明白克蕾雅眨眼的意思,湊過來低低的對克蕾雅說了這樣一句話。
克蕾雅張大嘴,然後條件反射的往身後看,卻沒有看到光明神殿其他的人,只有冷凌雲一個人這樣突兀的出現!!!
驚呼聲和感謝聲將克蕾雅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莉亞懷中的少年身上的血已經止住,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呼吸卻平穩了下來。
“牧師大人,謝謝您,謝謝您的救命之恩。”莉亞喜極而泣,拼命的道謝着。
“不用謝。沒什麼。”冷凌雲那清冷的聲音就這樣響起在衆人的耳邊。
克蕾雅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冷凌雲,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的腦子裡全部是問號。爲什麼冷凌雲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爲什麼冷凌雲是獨自出現在這裡?是來找自己,然後要自己一同回去爲光明神殿效力麼?
瓦爾多的表情那是相當的精彩了。眼前的就是他的仇人啊,仇人啊!
忽然,瓦爾多怪叫一聲,衝上前去,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個巴掌抽在了冷凌雲的臉上,將冷凌雲打倒在地。不等冷凌雲回過神,瓦爾多一腳踢在了冷凌雲的肚子上,然後更用力的一腳踩在了冷凌雲的背上。“我呸,你這個噁心的小白臉。我踩死你,我呸死你。嗬,呸!”瓦爾多醞釀了一大口口痰,吐在了冷凌雲的頭上。然後瘋狂的踩啊踢啊,接着仰天大笑,得意萬分。終於把這個可恨的小白臉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去死吧,你這個小白臉!我也要讓你嚐嚐死亡的滋味。啊哈哈,哈哈……”瓦爾多的狂笑聲響徹了天際,“你也有被我踩在腳下的一天。尊貴無比的聖子大人也有今天。求饒吧,求我饒過你,我也許心情好會放過你!”瓦爾多狂笑的快要翻過去。
“瓦爾多,你在幹嘛?自己傻笑幹嘛啊?”忽然,旁邊一個低低的充滿疑惑的聲音傳進了瓦爾多的耳朵裡。
瓦爾多回過神,瞪眼看着旁邊一臉疑惑的夏天,沒好氣的冷哼道:“要你管!”瓦爾多翻着白眼看向正在和克蕾雅說話的冷凌雲,心中痛恨不已。怎麼的,不允許自己意淫一下?不允許自己想象一下把這個可恨的小白臉踩在腳下的場景嗎?
剛纔的一幕,自然都是瓦爾多自己在那想象的涼爽場面。現實真正的場景是冷凌雲依舊衣衫整潔,一副高貴無比的樣子正在和克蕾雅說着話。
“聖子大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克蕾雅看着眼前淡淡微笑的冷凌雲疑惑不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