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他們的姓氏啊,一個姓冷,一個姓風。他們的姓氏是與大多數人不一樣,這種姓氏是這片大陸最爲古老的姓氏,比較尊貴。這個你怎麼會不知道?”瓦爾多漫不經心的回答完後忽然又疑惑,身爲希爾家的大小姐這個怎麼可能不知道。
克蕾雅沒有再說話,以前的克蕾雅記憶裡都是美男,珠寶,衣服,哪裡有這些東西。古老的姓氏,怎麼和東方的姓氏差不多?這片大陸和自己來的那個地方有關係麼?
一陣陣的歡呼聲打斷了克蕾雅的思緒。比賽已經開始。
第一場,魔法師對魔法師,第二場是戰士對戰士,最後一場便是天才少女拉西亞對上那個紅髮的風逸軒。
魔法師之間的戰鬥豪華而殺傷力巨大,但是很緩慢。因爲他們那拖沓冗長的咒語,威力越大的咒語越長,自然吟唱起來就更加花時間。比試的高臺周圍有防護罩,避免他們的打鬥傷害到旁人。在學員身上的要害處都有一面小小的三角形魔法盾護住。這便是克里夫大師親自所加持的。兩國都不希望他們未來的希望在這裡失去生命。
在高臺上的兩個魔法師,一個是火屬性,一個是水屬性。都是能互相壓制的,就要看個人的靈活運用和反應了。
安帕格蘭國的那個學員正是水屬性。克蕾雅看着那水屬性的魔法師張開了一面弧形的兩人高的盾,擋住了對方的火炎攻擊。就在對方皺眉的時候,那水盾卻搖晃起來,接着嘩啦一聲巨響散落開來。濺起了一地的水花。水盾沒有真正的擋住那強大的火炎攻擊。這個時候都已經可以看到水魔法師的面堂被映的通紅。那火焰已經逼近了水魔法師的面前。
特殊看臺上,特使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贏了。
皇帝陛下沒有任何的異常,面色依舊如常的觀看着。一代王者的風範展露無疑。不驚不動。
“這個白癡。”瓦爾多在克蕾雅的腦海中嘀咕,“以爲盾破了就要贏啊。”瓦爾多看着那火屬性魔法師面露喜色諷刺着。在戰鬥中,輕敵往往導致敗北。
下一刻,那濺落一地的水,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在地上流動,悄悄地繞到了那火屬性魔法師的背後。瞬間化爲無數尖利的水箭凌厲的刺向了那火屬性魔法師的背後。
大局已定。
水屬性魔法師輕傷,被燒焦了頭髮和衣服而已,而火屬性魔法師重傷。要害處因爲有盾的加持,自然不會危及性命。
第一局,安帕格蘭國獲勝。
歡呼聲震天。
克蕾雅的眼角瞟向了特使,特使眯着眼沉默着。在特殊看臺上的人除了皇后陛下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其他的人都是面無表情。
“克蕾雅,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覺不覺得這傢伙贏的太輕鬆了。”瓦爾多疑惑着。
克蕾雅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同意瓦爾多的看法。這一場比試,實在太過簡單。按理對方派出的都是精英,決計不可能在戰鬥中犯下輕敵那樣的低級錯誤。但是,事實卻是對方因爲輕敵被水箭擊敗。
旭日學院的學生像迎接英雄一般將那下了高臺的水屬性法師圍住。有女學員已經在殷勤的爲他整理頭髮,遞過毛巾擦拭頭髮。
另外一邊,那邊的學院雖然沉默,卻絕對沒有沮喪或者責怪的意思。克蕾雅微微眯眼,爲何給她一種錯覺,那邊似乎早就預料如此。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危險了。
克蕾雅的感知果然再一次得到了證實。
下一場戰士對戰士的比試。旭日學院那實力最強大的戰士,幾乎在對方的攻擊下死去。若不是有克里夫大師加持的小三角盾,安帕格蘭國就要失去一位未來勇猛的戰士了。這一次的戰鬥可以稱的上是秒殺。對方那瞬間爆發出來的紫色鬥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置信。那麼年輕的學員居然就有了大劍師的實力!
滿身是血的旭日學員被擡下去的時候,旭日學院的弟子們都仇恨的眼光看向那屹立在高臺上的人。那人雙眼有些發紅的嗜血,臉上掛着冷笑。接着那人做了個更讓人抓狂的動作,他將劍收回,然後用手輕輕的騷包的撥了下自己根本就沒有再戰鬥中亂掉的髮型,擡腳悠然離去。
這一舉動,自然是激怒了旭日學院的學員們。
“水文墨,你還是那麼騷包。你就不能有點深度?”那擁有不俗力量的戰士一站到他們的休息椅前,風逸軒就鄙夷的開口說道。
“我完美的髮型註定了我會騷包一生。”叫水文墨的戰士再度伸出手,將頭髮捋的一絲不亂。
旁邊的人都崇拜的看着這兩人。這兩人都擁有古老的姓氏,天資都是那麼的過人。他們是一對完美的搭檔。強大的魔法師與強悍的戰士,他們的配合也一直是那麼的默契。……包括拌嘴的時候。
“真是頭疼,你給我搞那麼麻煩。現在那些人估計都想生吞活剝了你,一會滿腔的怒火都會發泄到我身上的。”風逸軒撇嘴說道。嘴上如此說,但是風逸軒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行了吧你。上次你真是丟人的可以。居然在最後要幹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的關鍵時刻,肚子痛上廁所然後敗北。你真是個經典笑話。今年你是巴不得對上她吧。”水文墨鄙視的看着抱怨的風逸軒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風逸軒,這次沒問題的吧?”旁邊的導師有點不放心。
“那你上。”風逸軒挑眉轉頭看向着急的導師漫不經心的吐出了句。導師立刻噤聲不說話了。這個問題學生不是他可以擺平的。他纔不會管這次的比試會帶來些什麼樣的影響。他和水文墨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而且他們有這個資本,因爲他們的背景和不俗的實力。
風逸軒站起來,打了個呵欠,左右搖晃了下脖子,緩緩往前走去。
文水墨往座位上走去,兩個人交錯而過。文水墨的聲音低低的,只有他們兩才能聽到:“你要宰了那丫頭麼?”
“你說呢?”風逸軒眯眼微笑看着那比試的高臺,眼縫中卻射出了陰冷的寒光。
“呵呵。”文水墨微笑着往回走去,準備坐下來欣賞一場“美妙的戰鬥。”風逸軒的性格他是再瞭解不過了。這一次,那個金毛丫頭要和這個世界說永別咯。
克蕾雅微微蹙眉看着那緩緩走上臺的紅髮少年。殺氣,那股掩飾的再好不過的氣息卻依然沒有逃脫克蕾雅的感應。因爲,那股氣息,克蕾雅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這個少年,看來並非是真的想比試。
他,是想殺了拉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