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的領地全部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山澗中有潺潺的小溪,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光,猶如一條條銀色的項鍊戴在山脈之上。山谷中飛鳥走獸衆多,一派和諧的氣氛。
真王的城堡在兩座山崖之間,米修斯讓坐騎下地以後,衆人停在了兩座高大的山崖之間,前面是黑漆漆的一條看不真切的大道。米修斯收起坐騎,帶頭走在了前面。風逸軒抱着還在沉睡的戚傲霜跟了上去。兩邊陡峭的山壁似乎都要垮下來了,擡頭看去剛開始還能見到頭頂有一線天,後來就是一片漆黑了。月王掏出一塊月牙形的白玉,白玉散發出明亮的光,將他們的周圍照亮。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響起。風逸軒剛想回頭看,米修斯制止了他:“別看,這些是真王門口的守護獸。”風逸軒點頭,沒有再回頭去看。而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直在他們的身後響起,跟了很遠。最後到達這條路的盡頭這才退去。在盡頭一面巨大的石壁橫在那裡,上面有無數的奇怪花紋,古樸而有些詭異。
月王走上前去,伸出手按住了上面衆多花紋中的一個圓圈。轟隆的聲音驀然傳來,石壁只是發出聲音,並沒有打開。
“奇怪?”月王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門怎麼沒打開?”
月王剛說出這個話,米修斯已經眼疾手快的結出了兩個結界,將月王罩在裡面後,也將自己和風逸軒兩人罩了起來。
砰——!的強烈撞擊聲,撞的結界全部搖晃起來,幾欲透明,差點就此毀掉。從那圓圈中彈出了一股可怖的力道,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他們的結界上。
月王和米修斯的臉色瞬間變了,兩人交換眼神,半晌纔有些艱難的說道:“難道,難道真王也遇害了?”
“怎麼回事?”風逸軒皺眉疑惑問道。
“這道石門上面的封印能辨別出我們的身份。也能傳達到真王那裡。但是剛纔我們卻被攻擊了。難道說真王已經遇難?”月王的臉色難看至極。
“不。”米修斯的臉色沉了下來,思索道,“這道石門,若是另外兩個戰將想進去,一定無法開啓這道門,肯定這裡會發生戰鬥,門也會被摧毀。但是這石門完好無損。”
月王一聽,臉色稍微緩了下來,接着又擔憂的問道:“但是爲什麼封印無法識別?”
“這個封印能識別所有的王?那以前的白王呢?”風逸軒疑惑的提問。
“白王在他吞噬天王后就已經不是白王,封印不會識別,而且真王應該也得到消息,肯定會採取措施。”米修斯回答了風逸軒的疑問。
“真王,開門!”月王扯着嗓子衝着石門大叫起來。
只有迴音,沒有其他的反應。
月王和米修斯對視一眼,正準備採取措施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你們,是月王和米修斯王?”
月王和米修斯王愣住,因爲這個聲音是陌生的,卻通過石門的封印傳出。能使用這個封印力量的,只有真王本人!怎麼會是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但是風逸軒聽到這個聲音卻驚住了,他失聲叫了起來:“燼閻,燼閻,是你麼?”
“小姐?”那冷冷的聲音裡有了激動。
“不,我是風逸軒,傲霜和我換回了身體,她現在就在我身邊。”風逸軒確定了說話的人就是燼閻後更激動了。他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燼閻。
“小姐呢?她怎麼了?”燼閻的聲音再沒有了之前的冰冷,而是急切的問道。
“傲霜沒事,只是沉睡過去了。”風逸軒回答道,看着那石門忽然慢慢的有了變化,石門上的花紋中全部漸漸的放出了白色的光芒,充滿了那些紋路,接着漸漸的溢出。
轟隆的聲音再次響起,石門漸漸的打開來。
月王和米修斯心中又驚又奇,這個說話的男人能使用真王的封印,和風逸軒顯然是認識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一個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石門前面,來人正是燼閻。燼閻一身淡藍色的飄逸衣服,右手手臂有着一個金屬的護手,上面古樸的花紋與那石門的有些相似,而他的背上卻揹着一把巨劍。那把巨劍讓月王和米修斯更愣住了,那是真王的武器,上面的花紋和散發的清冷光輝他們一看就知道,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同,到底哪裡不同他們一時也說不上來。
燼閻出來後直奔風逸軒的身邊,在看到風逸軒懷裡戚傲霜那恬靜的臉龐後,放下心來。戚傲霜確實是在平穩的沉睡,沒有大礙。
“風少,小姐是怎麼回事?”燼閻完全無視了眼巴巴看着他的月王和米修斯,而是一臉嚴肅的問起了風逸軒。
“我也不知道,我們遭到了伏擊……”風逸軒將之前發生的事沒有保留的告訴了燼閻。
燼閻聽完以後臉色沉重起來,因爲他很清楚的知道,戚傲霜不是以前那個花癡草包的大小姐,她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那麼,這發生的一切是與這個有必然的聯繫了?燼閻沉思着,月王和米修斯卻急了。
“喂,喂,你,那個……”月王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只好尷尬的餵了幾聲。
燼閻這纔回過神來,發現北晾在一邊的月王和米修斯,歉意的笑了笑:“兩位王,不好意思。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燼閻,是新任的真王。”
燼閻話一出,衆人皆驚愕。
“那,那那個老頭子呢?”月王心中大駭,急忙問道。
“他,過的很快樂,快樂到天天流鼻血……”燼閻卻抽了抽嘴角如是說了這句話。
月王和米修斯面面相覷同時開口相問:“爲什麼?怎麼回事?”
“你們去看了就知道。”燼閻鄙視的冒了句,轉頭看向風少懷裡的戚傲霜,眼神已經變的溫柔,“先進去吧,讓小姐好好休息下。”
走進石門,前面漸漸的開闊起來,光線也亮了起來。
“那個,那個燼閻,你這個武器是老頭子傳給你的麼?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米修斯瞪大眼睛看着燼閻背後的巨劍。那巨劍背在燼閻的身後,劍鞘尖居然都能達到燼閻的腳跟了。
“是老頭子給的,但是我融入了我自己的武器。”燼閻說道這裡,眼神看向了戚傲霜的臉龐,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說話。他的那把武器,是戚傲霜送給他的,他一直帶在身邊,現在融入了自己背上的這把武器。
月王和米修斯滿腹疑問跟着燼閻一直往裡走。宮殿還是以前的宮殿,一路上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一走進宮殿,立刻就發現不對勁了。耳邊居然傳來隱隱的歡聲笑語,越往裡走越大聲。
“愛人,這邊~~”
“這邊啦~”
“我在這邊~~~”
富麗堂皇的宮殿美輪美奐,嬉笑聲從後面傳來。月王和米修斯臉色一變,他們聽到了真王的聲音。疾步往裡面走去,看到偏廳裡面的場景兩人目瞪口呆。真王一身雪白的衣服,蒙着眼睛,伸着雙手在瞎撲騰着,而他的周圍幾個美女在逗着他。
“別跑~~哈哈,馬上抓到你。”真王嘻嘻哈哈的笑着,伸出手猛的一撲。美女們驚叫着四處逃散。
月王和米修斯對視着抽搐嘴角,完全無語了。真王卻依舊旁若無人的撲騰着,和美女嬉戲着。
“真王!”月王怒聲高喝。
“哦?這個聲音,好像是月王啊。”真王扯下蒙在眼睛上的布,看了看月王和米修斯,斜着眼睛道,“別亂嚷嚷,我已經不是真王,一切的事情都與我無關了。有什麼事找那小子,他是現在的真王。不要來打擾我現在的美好生活。”說完居然又蒙上眼睛,繼續和美女們撲騰起來,然後不再理會衆人。
月王還要說什麼,卻被米修斯攔住,輕輕搖頭道:“讓他過他想要的生活吧,他做真王也確實太久太累了。”
月王看着米修斯的眼神,終究還是輕輕嘆氣,沒有再出聲。
“請跟我來吧。”燼閻這個時候禮貌的開口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稍事休息後再商量對策吧。”
衆人無奈只有點了點頭。
燼閻帶着風逸軒來到一間豪華的大臥室,將戚傲霜小心的放在了偌大的舒適牀上。
“燼閻,真沒想到你居然成了真王。”風逸軒有些感嘆。
“風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請你認真回答。”燼閻的臉色卻嚴肅起來。
“什麼?”風逸軒疑惑。
“不管小姐變成什麼樣,你都會堅定不移的愛她麼?”燼閻眼神灼灼,鄭重的問道。
“會!不管她是誰,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堅定不移的愛她!”風逸軒前所未有的堅決。
“好。這就夠了。”燼閻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接着沉聲道,“只要找到冷少,我想一切都該有個結果了。你也去休息會吧,你的房間在隔壁。這次的叛亂遠遠比月王他們想的複雜。稍後我會告訴你們的。”
風逸軒滿心疑惑,卻還是搖頭道:“不,我想就守在這裡等她醒來。”
“好吧。”燼閻看着風逸軒那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
燼閻出去後,風逸軒靜靜的坐在牀邊,看着戚傲霜恬靜的臉龐出神。
“咦,你們就是燼閻大哥的朋友?”忽然一個脆生生得聲音從窗邊傳來。
風逸軒擡頭,就看到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坐在窗臺上,笑盈盈的看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