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面露懼色,我心中倒是滿意。知道怕就好,別想讓我救了以後就拍拍屁股走人,從此兩不相干,如果他是打着這樣的打算的話,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欠我凌冰蘭恩情,卻像不還的人,這世上還沒有。如果真有人那麼做了,我一定會天涯海角,至死方休地找到他,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個女人,還不快點來救我,難不成想讓我流血致死嗎?那可沒有人給你當牛做馬3年了。”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禁出聲提醒,他擔心,他再不說,這女人會不會就一直這麼看着。
“再等會兒,你也死不了。”
嘴裡這麼說,但我還是去叫小青,讓她幫我一起把這男人搬進屋,說到底也是這具身體太弱了,實在是無法將那麼一個身高七尺的健壯男兒搬到屋中。
我事先跟小青說明了情況,讓她不要害怕,免得到時候害怕的大叫起來,那麼豈不是全部曝光了嗎。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青見到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果然是極度驚恐的,但她還是用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喊出聲。
我朝小青投了讚許的一眼,真是個忠心的丫頭。
於是在我和小青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終於,將這黑衣男子搬進了屋內。
這時小青又不禁出聲抱怨了,“小姐,你怎麼讓一個陌生男子進入您的閨房呢,這可有損您的閨譽啊!這萬一要是傳出去的話,您還怎麼嫁人呢。”
這丫頭操心的還真多啊!,還嫁人,想得可真是遠那。
“小小年紀操心那麼多,小心成了小老太婆,將來可真沒讓人要你了。”我不禁打趣回到。
“小姐,您說什麼嗎!人家這還不是關心你嘛,你,你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啊!你你——你也太壞了!”
“等你們說完,我可真的要去見閻羅王了!”躺在牀上的黑衣男子虛弱出聲。
一時跟小青聊得開心,倒把他給忘了。
“你身上應該自卑着金瘡藥吧!”我淡淡的出聲。
“有,在我懷裡!”黑衣男子再次虛弱出聲。
我正要去拿,小青再次上來阻擋。
“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您怎麼能未婚前,觸碰男子的身體呢,這不符禮儀啊,萬一將來要是傳出去,您還怎麼嫁人呢!”小青再次焦急地出口阻攔。
“沒事,你如果還是要再說什麼閨譽,就不要再開口了,這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小青還想說什麼,但在我凌厲的目光下,硬生生地嚥下了要說的話,可憐兮兮地站在一旁,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可能會很疼,忍着。”
“呵,男子漢大丈夫要是連這點痛都受不了的話,那還算什麼男人。”男子不甘示弱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這金針第一次用,竟然是用來救人。
在我要下針時,男子突然大喊“你幹什麼,拿針想殺我不成。”
沒想到這鳳青大陸的人,確實是不知道這金針的用處,也好,這更是爲我自己多了一份保障。
“閉嘴,要是不想死,就趕緊給我安靜下來。”
那黑衣男子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在我懾人的目光下,也怔怔的嚥下了要說的話。
我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是被劍所傷,那劍刺得又狠有準,直插心房。要不是稍微偏離了那麼半寸,恐怕他真的是早已經到閻王爺那裡報告了。
不過,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能撐那麼長的時間,期間還說了那麼多的話,由此也可見他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看來這個手下沒收錯啊!
而且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先說用錢來打發我(應該是知道,用錢是根本不足以打動我,說了,怕也是白說),很懂得審時度勢,知道用別人最在意的東西來打動人。
嗯,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見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我也趕緊斂神靜息,免得我自己一不小心下針錯了,把他給“治死”。(當然這是百萬分之一的機會,不過我要的就是百分百)。
我迅速用金針封住了他的幾個大穴,是他的血不再外流。看着那黑衣男子震驚的眼神,我知道,他一定在想這是什麼神技。
我又從他的懷中掏出了金瘡藥,打開,放在鼻間聞了聞。嗯,果然是上好的療傷藥啊!
我向他的傷口倒了些藥,又將自己批這倒萬一,撕了一條,動作熟練的給黑衣男子包紮。
看着小青拿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她心裡想的肯定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有損我閨譽之類的話,但在我幾次的制止外加凌厲的眼神,才讓她深深嚥下了這些話。我不禁在心中再次感嘆,封建思想確實害人不輕啊。
那黑衣男子的眼神已經不是用震驚來形容了。原本他只是以爲,這只是個比平常女子膽大幾分,外表較之尋常女子更爲清冷。
可不曾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一點玄功修爲都沒有,被整個京都稱爲是廢柴的鎮東王府九小姐,竟然有着神乎其技的金針手法,再加上她給人包紮的技術,那麼純熟,根本就是老手,這樣的手法要不是經過千百次的重複,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可一個王府小姐,會一直給人包紮傷口,還是是她自己受傷呢?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她很多次給別人包紮傷口(對方是男的),自己心裡就有中怪怪的感覺,說不出來,但就是很彆扭。想到是她給自己包紮傷口,心就不收控制的抽搐,好像心疼……
怎麼了,我怎麼對一個陌生女子想到心疼這個字眼呢。她愛給誰包紮就給誰包紮,管我什麼事,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一定是我受傷太重,現在腦子發暈,儘想些有的沒有的。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黑衣男子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你的名字。”我淡然的出口。聲音帶着幾分疲憊,也是這具身體太過虛弱了,僅僅是給人療個傷,就覺得很吃力,看來要趕快鍛鍊身體,起碼得回到自己在現代的本事。不過也不知道這黑衣男子在想些什麼,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心疼,一會又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一秒一個樣,都不知道要把他的表情歸置到哪一類去了。
“什麼?”黑衣男子一時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回。
“你的名字,我不想再說第三遍。”我隱忍着怒氣,再次開口。
“哦,劍心。”
“劍心,你跟在我身邊,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了,我給你換一個好了。就……凌風好了,有意見嗎。”
“凌風,呵,換個名字也好,起碼你還給了我一個姓了呢!”男子不禁自嘲出口。
聽着他的話,我不禁有些感傷,他竟然連姓都沒有,相較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幸運很多了呢。
在現代的時候,儘管不想姓那畜生的姓,可最起碼,我還是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就算到了這異世,儘管生母早亡,但我還是知道父母是誰。儘管那所謂的父母,我並不稀罕,因爲我知道他們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沒有情的父母,要來做什麼呢?
我怎麼可以這麼悲傷,無聊地想這些無聊的東西呢呢,我趕緊甩了甩頭,收回了思緒。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子,放心,三年後我會還你自由。記住,你的主子叫凌冰蘭,還有,這是小青。”我指着小青,讓他認到。
“這母老虎原來叫小青啊!”
“你叫誰母老虎呢,你個……”小青立刻不甘地叫起來。
“我叫你母老虎,你可以不應的呀,不過看你這麼快承認,想來你也是認爲自己是個母老虎嘍。”凌風(以後都如此稱呼)。笑嘻嘻的回到。
“你——你——”小青明顯已經氣到不行,可惜論口才,他是明顯的不及凌風。
“好了,你麼不要互相打趣了,凌風你的傷纔好,好好休息,小青,拿紙筆過來,我寫藥方,明天你給凌風去抓藥。”
“小姐,你讓我給這個無賴……”
“我的話不喜歡在重複第二遍,懂了嗎?”我的聲音不禁下沉了幾分。
小青看我臉色不悅,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按我的吩咐去拿紙筆了。
我提起筆在紙上寫黃芪、人蔘、黨蔘、當歸、白芍、熟地、丹蔘、首烏、雞血藤、枸杞子、阿膠、大棗、龍眼肉……
我將藥方交給了小青,並給了她一些銀票,並囑咐她,買只烏雞,小青,一聽,就立即瞪大眼珠,不滿極了,她知道那烏雞一定是給凌風補身子用的,想說什麼,但知道我又會訓斥,只能悶悶地低頭。
“明天出去再買些胭脂水粉,還有簪子耳環,小姑娘家的打扮的漂亮些纔好。”
小青一聽,馬上一概沉悶的臉色,我知她還要說些什麼,我趕在她開口前說到:“明天你的事還很多,早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今天,我的牀讓給了凌風,我跟你湊合一晚上住。”
我現在是真的很累,賞詩大會耗費我不少精力,再加上救了凌風,現在我也撐不住了,只想好好的睡一大覺,養足精神,迎接新的一天,也會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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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