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一番話說得,好像他很無辜,貝可寒罪大惡極。
貝可寒恨得牙癢癢的,直視着容先生怒氣已褪、自信滿滿的臉,彷彿想從這張臉上看出來,他倆到底八字有多不合,才能讓她,每一次都挫敗在他手裡!
這麼一看,她忽然從容先生自信滿滿的樣子中,觸動了記憶的某個閘門。
她記起來了,前世,自己的確來過顧家大宅,只不過沒有邀請函,也沒有漂亮的禮服,沒有小如,更沒有任何其他熟人。
她是扮成送菜小妹,千方百計混進來的。
那時候,她也曾試圖接近過這個男人。
可是因爲膽子太小、太畏縮,反而引起了他的警覺,他很不友好地將自己直接拎出顧家大宅,害得她八卦沒挖到,反而被報社辭退了。
而在場的另一個報社喬裝打扮的記者,拍到了他。
所以,前世,偷拍到他新聞的,是青城晚報,不是青城晨報。
想到這一段回憶,貝可寒忽然心神安定下來。
眼前的情況再壞,還能比前世更壞嗎?
已經遭遇過最壞的她,還怕什麼?
容先生看她一副走神的樣子,臉色就有點不高興。
這女人,軟硬不吃,難搞得很!看來今天要多費一番功夫了!
他伸長手臂,猛然把她圈在松樹和他之間,就像之前在斷崖上,把她抵在牆上的姿勢一樣。
他咄咄逼人地開始詰問:“你很有本事嘛,拍的是借位照片?想製造我的緋聞?”
貝可寒不慌不忙地回答:“對不起,偷拍是不太妥當。不過,我拍的也不是假人,照片也沒剪切處理,事實是什麼,就是什麼。如果刊登出來,看報的人喜歡從別的方面理解,我也沒辦法。新聞自由總是要有的,相信你也明白。”
“自由?跟我談新聞自由?真有你的!”容先生語氣不虞,“你這是侵犯隱私懂不懂!”
“我只知道,您和女子交談於無人的密室,過從甚密。”貝可寒毫不避讓地,鎮定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吐詞清晰,“不知道教廷裡,有沒有保護這樣隱私的教條?紅衣主教大人!”
她特別在“紅衣主教”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剛纔的回憶,讓她記起來,前世,那記者拍到的他,穿的是一件紅袍。
純度極高的正紅色,還帶着冠冕。
這一身莊重的打扮,正是教廷中尊貴無比,地位僅次於教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紅衣大主教。
怪不得,他平常喜歡穿黑袍,連那黑袍都要鑲一道紅邊。
今天他穿黑西裝,仔細看,黑西裝的袖口、衣襟也都鑲着精緻的紅邊。
貝可寒終於想起來,她因爲夜不歸宿在禱告室被罰抄寫經書的時候,曾經看過教廷典籍中,描繪的紅衣大主教的禮服圖樣。
下面還有小字註釋着——“常服,鑲紅邊。”
她從來沒有把容先生和教廷聯繫在一起。
她以爲,他不過是個大金主、大商人。
那麼冷傲,那麼神氣,只不過有兩個臭錢罷了。
沒想到,他的身份,如此貴重,如此神秘!
怪不得,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噤若寒蟬,不敢泄露。
紅衣大主教,是教皇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當今教皇,已經是七十歲高齡,也就是說,年輕的容先生,很有可能在數年內,就成爲下一任教皇!
也極有可能,是史上最年輕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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