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這兩個孩子聰明絕頂,這纔多大竟然就會認人了。
凌兮雲也覺得十分神奇,自此對兩個小娃娃也就更加疼愛了,閒來無事還會經常抱他們去外公那走動走動。
因爲外公的舊疾再次復發,想來是上次發作的時候掏空了身子,以至於,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一般的大夫對此都是一籌莫展。
不過好在還有凌兮雲在,她在看過了外公的病以後,將她自己原先所制的玉露丸上加了一味藥,再減了兩味藥,混合之後,做成了對症的另一種丹藥。
她管這叫培元丹。
說到底外公這病都是積年的舊患,當時受傷的時候就沒有好好處理,全憑年輕力壯的底子生抗過去。
早些年身子骨壯實的時候還好說,這麼點小毛病還不會怎麼樣,但這幾年,經過了那麼多事,尤其是東朝這一兩年來的動亂,外公心裡其實裝了很多事,憂思過重,這身體慢慢的也就垮了。
而病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好的時候,不來找你,壞的時候,就纏着你不放。
所以老人家就這麼倒下了。
說起來,上次,上官星治的其實已經有所成效了,只是,這段日子以來,外面議論紛紛,說天啓王要拋棄糟糠之妻,另娶嬌娘,有人甚至還編了順口溜,說他們家的雲兒是醜婦,是悍婦!
有些話說的,真是比茅坑裡的米田共,還讓人覺得臭不可聞。
外公出去晃了一圈以後,就氣的病倒了。
但這件事,誰都不敢跟凌兮雲提,生怕她知道了傷心,就連府中的僕婦也都受到了警告。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跟凌兮雲在一個府裡住着,這日子過着過着,倒也咂摸出點味道來。
憑着天啓王如今對雲兒還兩個孩子的用心,外面的謠言並不一定就是真的。
那些話,大多說不定都只是以訛傳訛。
既然未曾確定真假,所以他們自然不能貿貿然的把這件事捅出去,萬一要是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那就不好了。
只是他們雖然不說,並不代表凌兮雲就不知道。
外公的病,這次分明是急怒攻心所致,凌兮雲稍一細思,再想到前幾日,靈兒出去打聽得來的消息,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雖然到了現在爲止,她對帝無殤依然沒有絲毫的懷疑,但是,鬧成這樣,還把外公也氣病了,凌兮雲這心裡卻是十分的不高興。
帝無殤,這個大笨蛋!
不過只是件小事,怎麼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了這麼久還沒處理好,真是太過分了!
凌兮雲在心裡大聲的抱怨着,將帝無殤罵的是狗血淋頭。
而此時正在行軍路上的帝無殤也似有感傷。
算算日子,他也快有一個月多快兩個月,沒有見過孩子還有凌兮雲了,心裡還真的是十分想念。
但如今,他還不能回去,手頭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辦呢。
更何況,那東朝王宮裡,還有一個北朝來的什麼郡主等着他處置,想想就覺得心煩不已。
帝無殤生平最喜歡和人玩心計,當然,這是站在他這個耍人的角度上看的,但要是別人來耍他,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新上位的北帝,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竟然敢擺他一道,接下來的日子裡,帝無殤就要讓他知道知道,惹毛自己的下場。
“大王,前面不遠處就到了陶先生造船的海口了。”李師傅驅馬往前小跑了幾步,然後又回來對着帝無殤稟報道。
“嗯,上次送過來的將士們,操練的怎麼樣了?”帝無殤問道。
“不是很好,陶先生說他們畢竟都是在陸路上行軍慣了,猛地到了水路上,剛開始只是站着還好,但若要是像平日一樣的操練,就比較困難了,更不要說,到時候要跟敵人對戰了。”李師傅不無擔憂的說道。
“這樣下去不行,你要嚴格命令下去,所有人必須儘快適應水上作戰。他們現在呆的還是陶先生特意選過的近海風浪小的淺灘。若是連這裡都受不了,那日後若是將船開到了海中央,風浪一起,不等敵人來襲,所有人豈不都要全軍覆沒了嗎?”帝無殤十分嚴肅的說道。
“是!”李師傅雖然領命而去,但心裡卻還是不停的在打鼓。
不一會,帝無殤便帶人來到了陶遠山的船廠。
這個地方,是陶遠山經過一個多月的考察,親自選下來的,它靠近慶雲港,地勢又平坦開闊,是個適合造船的好地方。
自從凌兮雲將陶遠山的雙腿治好以後,他就一直留在這裡,將自己畢生所學都用在了造船,修船上。
因爲早幾年,有穆青燕的暗中支持,所以陶遠山本就有做了幾艘小船,攢了好些木料。
但因爲帝無殤要求的是能夠行軍作戰的戰船,所以那些只能充當畫舫的船,便被放棄了。
不過好在當年積攢的木料都還能用,陶遠山就順道讓人一起運過來了。
雖然木料方面,帝無殤是有求必應,但能用的還是不要浪費了。
這兩年,在陶遠山的辛苦勞作下,船廠裡的成品,從原來的零,已經增加了到了七十。
但就是這樣的進度,帝無殤還是嫌棄太慢。
他心裡的預期,少說也要再200艘以上。
但陶遠山這裡,做好的加上沒做好的,就算是連剛打了模子的都算上,也還差上一半。
但對北朝的戰事,他卻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帝無殤有些煩躁,但心裡也明白,這些事情,並非一蹴而就。
且先不說船隻的數量太少,此刻即便他有了那麼多條船,他的將士們也還無法適應在船上作戰的方式。
像他們這樣,船稍微晃一晃,就臉色發白,兩眼發直,雙腿發軟的,即便是拎到了戰場上,那也只有一個死字!
到了這一刻,帝無殤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是有些冒進了。
或許是因爲東西南朝得的太容易了,所以在他心裡,對這個在四朝之中實力最差的北朝便不放在了眼裡。
只是沒想到,到了最後,這北朝竟然還成了一塊最難啃的骨頭。
帝無殤不高興,很不高興。
帝無殤有些煩躁,但心裡也明白,這些事情,並非一蹴而就。
且先不說船隻的數量太少,此刻即便他有了那麼多條船,他的將士們也還無法適應在船上作戰的方式。
像他們這樣,船稍微晃一晃,就臉色發白,兩眼發直,雙腿發軟的,即便是拎到了戰場上,那也只有一個死字!
到了這一刻,帝無殤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是有些冒進了。
或許是因爲東西南朝得的太容易了,所以在他心裡,對這個在四朝之中實力最差的北朝便不放在了眼裡。
只是沒想到,到了最後,這北朝竟然還成了一塊最難啃的骨頭。
帝無殤不高興,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