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會,穆青燕還是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雖然師父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但身爲弟子理應在旁勸諫,讓他迴歸正道。
而不是棄他而去,自揀高枝飛去。
但對於自己的理想,穆青燕依然是有所保留。
如果眼下只有凌兮雲一人,穆青燕當然會合盤脫出,但面前多了一個羅剎將軍,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聽了穆青燕的理由,帝無殤和凌兮雲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讚許。
這個穆青燕,他們果然沒有看錯。
世上有才之人多如過江之鯽,但如他一般恪守原則的卻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搬出了羅剎將軍的威名,他依然能夠不卑不亢,着實是個好的選擇。
“青燕快快請起,這種小事,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掛懷,人各有志罷了。”
看得出穆青燕眼中的執着,凌兮雲知道,這個話題已經不用再談下去了。
於是凌兮雲便一邊笑着說道,一邊到處打量這個艙房,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搬回去。
而看到自家王妃如此財迷般的模樣,靈兒和宛如哪裡還能不知道?
於是就在凌兮雲的指揮下,衆人將這個艙房裡的東西搬了個七七八八。
可帝無殤卻不高興了,他現在一看到帝無心的東西,就想起剛剛他想對凌兮雲做的事情,咬牙切齒,剝皮拆骨都來不及了,還把他的東西搬回去,添堵嗎?
“雲兒,咱們能不要帝無心那個畜生的東西嗎?”雖然帝無殤很想一腳將這些個金銀財寶統統踢個稀巴爛,但看到凌兮雲滿臉的期待,他還是沒有下得去那個黑手。
走到凌兮雲的身邊站定,看着她雙眼放光的可愛模樣,帝無殤的怒氣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許多。
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夠忍受這些礙眼的東西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而聽到帝無殤財大氣粗的口氣,凌兮雲第一時間就想扶額搖頭,這人真是,有錢日子過慣了,也太不懂得精打細算了。
這艙房經過帝無心精心佈置,當中的哪一件器皿不是價值連城、鑲金戴玉的,不拿白不拿好吧!
“當然要帶回去!我這平白無故的陪着他們演了這麼久的戲,怎麼說也要弄點勞務費回來吧,哪能就這麼空手而回呢?”
帝無殤與她心有靈犀,自然能看穿她的想法。
算了,也沒辦法了,誰讓她給出的理由這麼動聽呢?娶了個貪財的娘子,自己也只好受着了!
雖然,帝無殤對此也十分甘之如飴。
“王妃,東西都搬的差不多了。”
因爲有了王妃的特別交代,所以靈兒和宛如都不曾動手搬運過一件東西,只是負責將一些易碎品統統打包好而已。
至於其他的粗重活,自然有月初爲她們代勞了。
所以從一個時辰前開始,月初就像個蛤蟆似的,在兩艘船之間來回跳躍。
凌兮雲甚至還壞心眼的不許旁人幫忙,非說月初心細如髮,做事沉穩,總之有一卡車的優點,所以這個任務非他莫屬,旁人誰也不許上前插手。
月初求救的眼神掃視了整個船艙,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致低下了頭,只留個他一個悲愴的眼神後,不再瞧他。
就連帝無殤也抱着看好戲的心態,讓他聽從王妃的命令,而且還要在一個時辰之內完成。
也就靈兒會有些心疼的看向月初,只不過,王妃有令,她不敢不從。
月初簡直是要吐血,面前少說也有上千件物品,一個時辰,他豈不是要累死當場!
當然,月初這個有血有淚的教訓告訴我們,永遠不要招惹一個記仇的女人,尤其是她還有一個比你強百倍的男人!
可惜的是月初沒有早點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便只能運足真氣,認命的當起了搬運工。
這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帝無殤一點都不想在這多呆,便帶着衆人浩浩蕩蕩的回了穆青燕的畫舫。
直到確認他真的離開之後,散落在四周的護衛,這纔敢遊向如今已經喝了一肚子水的帝無心面前,將他從湖裡撈了上來。
“殿下,你沒事吧?”看着帝無心一身狼狽卻依然面色嫣紅的樣子,侍衛雖然心中有所疑惑,但還是十分關切的問道。
“滾開,蠢貨!沒看到本太子渾身溼透了嗎?還不扶本太子進到船艙內,嗯……休息!”最後幾個字,帝無心幾乎是呻吟着說出來的,但這語氣又不像是受了重傷,反倒是有些像……
侍衛不敢往下深想,只能聽從命令,將帝無心一路扶進了艙房。
可進去一看,他們不禁呆愣在了原地,雖然剛剛在湖面上是看到有人在兩船之間飛快的穿梭,但打死他們也想不到,這居然會被搬的這麼幹淨,整間艙房除了些不值錢的傢俱,連塊布都沒留下!
帝無心一看,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從牙縫當中吐出幾個字:“凌兮雲!”
但想起那女人曼妙的身子和絕世的容顏,帝無心卻覺得自己小腹當中升騰的燥熱越發難以忍受了,那股想要爆發,想要狠狠馳騁的慾望,讓他整個人瀕臨崩潰!
“你,去給本太子找個女人!要快!”
他已經快要受不了了,如果再不能有人來讓他發泄一下,他簡直就要爆炸了。
而得到命令的侍衛,聽出太子語氣當中強忍的滔天怒意,也不敢深問,連忙飛身出去尋找,但這大半夜的又是湖中央,哪裡來的女人呢?
不得已,侍衛只能從湖邊三三兩兩的民居當中擄了一個少婦,帶到了船上。
帝無心一看那個皮膚粗糙,面容醜陋,而且渾身散發着一股不知道是魚腥味還是汗臭味的婦人,就覺得心頭有一股想要嘔吐的慾望。
“蠢貨,不會找個好看點的嗎?把這種東西帶到本太子面前,是存心要污了本太子的眼嗎?”強忍着一身的燥熱,帝無心對着那個侍衛狠狠一瞪。
“殿下恕罪,實在是此地太過於偏僻,周圍就只有這一戶人家有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