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殿內,皇帝走到李墨的身邊,道:“聽前些日,你在夏口出了事?”
李墨略微赫然,“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到底將此事告訴父皇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去年新接手了卸嶺軍,因此忍不住操練操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居然連連受到搓折。”
皇帝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也就是你,現在還有心思弄這些。”
“是,兒臣不孝。”李墨倒是乖乖認錯。
皇帝道:“朕記得你時候,最不喜與朕親近,朕因此覺得你定是呆板之人,沒想到大了大了,倒是越發的會撒嬌發潑了,你這一兩年做的事,朕可是都知道的,你難道以爲,真的都可以瞞住朕?”
李墨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何意思,當下做出謹慎微的樣,“父皇,可是兒臣又做了什麼讓您生氣的事情而不自知?”
“聽除夕夜,你在路上遇襲?還受了傷?”
“哦,此事,已經過去了。”
“知道是誰做的嗎?”
李墨道:“查了,並無甚結果。”
皇帝搖了搖頭,像是對李墨極度失望,卻又道:“傷養得如何了?”
“未傷到要害,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皇帝嗯了聲,終於道:“我知道,你繼承了你孃親那淡泊的性,有些別人很在乎的東西,你或許還並不太喜歡,也不願參與到那些無畏的爭鬥中去,也正是如此,朕才能將心兒的案交給你,希望你能單純的查出事情真相,而不是利用此案去做出攪動風雲之事。”
李墨忙道:“兒臣明白了。”
皇帝又道:“心兒——只是受李荀的連累罷了,這些年真是苦了她。”
李墨又道:“兒臣定會保心兒全身而退。”
皇帝點點頭,對於李墨的反應甚是滿意,接着又道:“你最近頻頻操練卸嶺軍,是否在找什麼有趣的東西?”
李墨茫然,本想真的只是操練而已,卻終是道:“請父皇明示。”
皇帝道:“真龍訣,聽過嗎?”
李墨點點頭,“兒臣確實聽過真龍訣,但兒臣認爲,凡是被賦於太多誘惑的東西若是面世,將會引起大的災難,兒臣對真龍訣並不感興趣。”
皇帝哦了聲,目光有些奇怪,“其實世上對真龍訣感興趣的人何其多,便是你承認自己對此感興趣,爲父也不會垢病你什麼。”
李墨依舊道:“父皇的話,兒臣不懂。”
皇帝呵呵笑了兩聲,又道:“傳聞,獨孤傲曾有真龍訣一幅。如今該是落在他唯一的女兒獨孤解意手中了。”
李墨不由一怔,這件事他真的是第一次聽。
而且也明白皇帝爲何對他最近頻頻入墓操練諸多猜測了。
果然,皇帝又加了句,“而你,似乎與獨孤解意走的很近。”
李墨緩緩地跪下,向皇帝施了大禮,語氣堅決地道:“父皇,兒臣……無意真龍訣,也無意天龍位,請父皇明查。”
皇帝見他的極認真,又微微一笑,將他扶了起來,“你莫要如此緊張,你是朕的兒,便是有意這天龍位又有什麼錯?若是真的無意,朕反而會覺得你沒出息了。皇族之人,自該有皇族之人才會有的野心,這樣纔像是朕的兒。”
“可是父皇——”
李墨還想解釋什麼,皇帝卻已經揮揮手,“你也退下吧,心兒的案,十天之內,朕要個答案。”
“諾。”李墨只好應旨退下。
靜王府。
李墨坐在茶桌前喝茶,衛階卻笑道:“皇上認爲三殿下您參與了奪位之戰?”
李墨默默地點了下頭。
衛階又道:“除夕之夜您遇襲的事情,明明已經查出真相,是陳王李忠,派人暗襲於您,還有夏口之事,分明也是李忠與那慕容楓設下的局,陳王屢屢對您動手,此事爲何不如實稟告給皇上呢?反正不管怎麼樣,所有人都認爲您仍然有意太位,既然如此,爲何不能夠反擊,處於這樣被動挨打的局面呢?”
李墨將茶杯放在桌上,道:“稟告了又如何?只要我活着,便不能治李忠死罪,只要他活着,便是多大的罪,於他又有什麼損害?衛階,你還沒明白嗎,我父皇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人死,等一個人死,介時,他纔有可能有勝算。”
“殿下,您的話,衛階聽不明白。”
李墨卻又並不多,只是脣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樣。
衛階卻又道:“其實這也算是好事,本來在下就勸過三殿下,身爲龍龍孫,你想過清靜日,專心鑽研偏門,尋古探今,卻哪有那般容易?便是三殿下無心,其他人又怎肯放過三殿下?難道三殿下認爲,一直不予以應對反抗,就能逃過一劫?若真是這樣,除夕之夜也不會遇襲,當然也沒有夏口之事了。”
李墨明白衛階的都是大實話,如今既然無意間已經卷入了這場紛爭,或者皇帝認爲他已經參與了這場紛爭,不管他有沒有真的參與,都已經無法退出了。
……
心兒是太李荀唯一的親妹,李荀的母親召元皇后生下她沒多久,就因爲受了產褥風而身亡,因爲是元朔皇帝的髮妻,而且曾與元朔很是相愛,因此她的兩個孩,李荀和李心,雖然沒有母親的庇護,卻依舊平安健康地長大,直到十年前,李荀因爲一件事徹底惹怒元朔,他纔將李荀幽禁,然而多年來,卻並未駁去太之位,而李心也依舊是個尊貴的公主。
只是自太李荀被幽禁後,原本開朗活潑的心兒公主,居然一年年的沉默陰聿起來,到了近兩三年,時時從她所居的重華宮內傳出怪異事件,後來這些怪異事件都被例爲李心失去常性而導致的事件,衆人默認心兒公主是個腦有問題的患有失心症的公主。
重華宮內,李墨正站在廊下,觀察着李心。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