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虞雲荻終於上了臺,站在蔣心月的面前,往臺下面掃了眼,才發現臺下竟站着不少熟面孔,只是因爲剛纔自己在人羣中,個在一衆男人中又嬌些,因此並沒有瞧見。
這些熟面孔中就有李忠、李荀和李墨,她竟然還看到了丁鋒,也是詫異。心裡立時想着,等會得趕緊下臺抓住丁鋒,問問他是怎麼打敗那些生人怪物,救出了李墨,而且自己也還完完整整地活到了現在?
蔣心月的目光同樣也掃視着臺下面,目光看向李墨時,見李墨似乎正看着虞雲荻,她心中頓時不開心,臉色也陰沉起來,道:“獨孤解意,你你無甚才藝,只懂得猜燈迷,我遷就你,便與你鬥一鬥猜燈迷,現在,你準備好了嗎?”
虞雲荻見她一幅志在必得的樣,暗想,在除夕宴上,皇上可是不允許她再跳十六天魔舞,可剛纔她明明,輸了她就跳。如此一來,爲了不違逆聖命,她便必須贏。
虞雲荻忍不住在心裡橫量了下,要不要一下把這妞給整死算了?
蔣心月見她元神不歸位的樣,很是生氣,冷笑道:“怎麼,被嚇呆了嗎?沒見過這陣仗吧?今日的輸贏可有衆人作證,你休得再玩什麼手段!”
虞雲荻眯眼笑笑地道:“那麼,開始吧。”
蔣心月又喚了聲,“慕大人,開始吧。”
只見從臺側面走出一位留着山羊鬍的男,身穿文士衣,戴着文士帽,一幅中年書生的模樣,卻正是朝廷上地位僅次於相國大人的慕希來大人,衆人倒沒想到,蔣心月猜個燈迷而已,居然把慕大人都請來了,臺下頓時安靜起來,氣氛也隨之凝重。
蔣心月笑道:“今夜,便由慕大人出迷題,我和獨孤解意搶答,半個時辰內,誰答的多,便是誰贏了。”
在衆人的起鬨中,兩大美女的猜燈迷比賽開始。
慕希來既然是文人,那麼出的燈迷也從這個“文”字開始。
第一道迷題是這樣的,“古月照水水長流,水伴古月度春秋,留得水光昭水月,碧波深處好泛舟。”
這個燈迷一出來,蔣心月和虞雲荻同時答道:“湖!”
答完後二人都愣了下,這該算誰的?
蔣心月眼珠一轉,扭頭就問圍觀衆人,“剛纔我與獨孤解意都答對了這個燈迷,可是就算二人搶答也有快慢之分,以大家看,剛纔這道題應該算誰?”
臺下的衆人幾乎是齊聲答道:“當然是福星姑娘猜對了!”
“對對對,剛纔是福星姑娘的快!”
旁邊的記分官見狀,便在蔣心月的記分冊上劃了一筆。
虞雲荻道:“你們也太偏心了吧!”
可是衆人誇讚蔣心月的聲音,完全壓住了她話的聲音,她無奈地嘆了聲。
而蔣心月則不滿地嚮慕希來道:“慕叔叔,要難一點的,您這種,誰都能猜得對,卻有什麼意思?又如何分得出高下?”
這慕希來被臨時拉來參與競技,其實就是爲了幫助蔣心月贏,在他心裡,蔣心月雖然容貌比較佳,但是才藝嗎——可不像傳聞中那樣優秀,害怕出的燈迷難住了她,反而使她難堪,因此出了比較簡單的,卻又太簡單……
慕希來沉吟一陣,又道:“好,這次來個難的。”
他緩緩:“一輪明月掛天邊,淑女才並蒂蓮,碧波池宛酉時會,細讀詩書不用言。”
此詩與現在的情境很契合,圍觀者們大多覺得他只是在吟詩,燈謎還在後面,沒想到慕希來了句,“一句,打一字。”
慕希來如此提示,還是因爲看到蔣心月一臉茫然的樣,害怕她猜不出來,於是提醒一下。但是他給了提示,蔣心月依舊滿臉茫然,顯然這個謎題又出的太難了些。
而虞雲荻則低頭沉思,慕希來忙道:“若是,半刻鐘之內猜不出來,則此題作廢,進行下一個。”
蔣心月暗暗鬆了口氣,看向虞雲荻,只望她最好也猜不出此題。
然而虞雲荻卻道:“此題簡單,是爲,‘有好酒賣’。”
慕希來怔了下,似乎沒有想到虞雲荻能猜出來,蔣心月忙問,“慕叔叔,答案是正確的嗎?”
慕希來尷尬地點點頭,“正,正確。”
衆人都好奇起來,有人問,“爲何是這個答案?”
蔣心月也道:“是啊,我也覺得甚無道理,莫非是慕叔叔在開玩笑?”
慕希來爲人刻板,從來不開玩笑,這時候道:“這個,還是讓猜出來的獨孤姐解釋一下吧。”
虞雲荻不緊不慢地道:“第一個字,乃象形,一個‘有’字,便如月掛天邊。而‘有’字的上面部分,也是文字‘天’字的一部分。如此,便是‘一輪明月掛天邊。”
“至於第二句,就很好解釋了,才淑女並立,纔是稱男因此爲‘’,淑女是指女是爲‘女’,合起來便是個‘好’字。”
衆人聽至此處,後面兩個字也依樣解之,不必於解釋了,頓時都誇讚虞雲荻,“獨孤姑娘好才學,佩服,佩服!”
其實這東西,並無關才學,而是要看腦筋動的快不快。
至此,計分官便在冊上,爲虞雲荻計了一分。
如此一來,二人打平,第三局誰能取得頭籌,必然影響到後面的士氣,因此格外重要。而慕希來則出了一頭汗,此人雖然是朝廷大員,但素來剛正不阿,又少參與這般少年事,關鍵是,出了一道題,必須得難住虞雲荻,卻又得讓腦比較慢的蔣心月猜出來,這也太難做了吧?
正值此時,又有一羣人站到了此競技臺之下。
其中一人,白裳風流,相貌英俊,手中並未執扇,負手立在那裡,卻把身邊一大波人都比了下去,如同芝蘭玉樹般令人見而傾心,卻正是很久未見過的慕容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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