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很是佩服地道:“沒想到姐姐竟有如此的理智,要知道上京的很多新貴,都對夢仙追捧得很。”
“這些新貴都是男子吧?不過是個狐狸精施展狐媚子手段而已。”
蔣心月說到這裡,卻又冷冷地道:“平白無故的出來個妖人,不知道什麼目的,怕是這上京也平靜不了多久,又要掀起風浪了。話又說出來,上京從來就是風口浪尖之地,若是沒有些本事,也不敢在此興風作浪,我倒是好奇得很,不知道這女子最終會鬧出些什麼來?”
慕容嫣見蔣心月一幅思慮的模樣,心裡忽然暗忖,這蔣心月多年來得聖上厚寵,怕也不是沒有原因,以前只見她任性的一面,其實這女子也是頗能思慮,認真起來也是蠻可怕。
又問蔣心月,“聽說獨孤解意死了?可是真的?”
蔣心月看了她一眼,“聽說是死在護城河內,在李墨的眼前被殺害,應是錯不了。慕容嫣,你定是早盼着她死。我倒是很好奇,你與她一起長大,就算感情不太好,到底也有共患難之情,爲何你那麼想讓她死?”
慕容嫣神情猶豫,欲言又止。
蔣心月道:“在我的面前你不必說假話,她是我的敵人,我也是恨不得她死。”
慕容嫣這才道:“其實她這個人,極爲可怕,很冰冷,我自小便怕她,可是顧公子護她得緊。”
想了片刻,又繼續道:“顧公子表面上對她不好,實際上很護着她。我很是不服,卻總沒有辦法。”
蔣心月點點頭,“我明白了。”
忽然問,“以後你會不會覺得,我也是值得你嫉妒的對象,你會不會也希望我快點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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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姐姐,您在胡說什麼?我怎會,怎會如此待你?”
蔣心月擺擺手,“好了,別說了,就算你有這樣的心思又怎樣?反正你這一輩子,也不是我的對手。”
再說李墨,終於還是等到了郭氏。
她進入李墨的書房後,先把一封書貼呈上。
李墨展開後,只見上面寫着幾個職位,分別是正四品都司,二等侍衛、正三品參將,一等侍衛、正五品守備,三等侍衛。
李墨看後,將正五品守備、三等侍衛和正四品都司,二等侍衛劃掉,換成了正六品千總、從二品副將。
之後寫上三個名字:方仁、石小康、王秀。
又將這封書貼退回給郭氏看,郭氏看完,笑了笑道:“王爺果然精明,這正六品千總可是實權,二品副將也是極要的職務。這三個人,如我記得不錯,卻是當初德陽郡主獨孤解意門下的幾個草人,現在也在軍中擔任着職務,不過都不是要職,不知道以他們的能力是否能夠勝任?”
“郭將軍說他們能勝任,他們當然就能勝任。”
郭氏聽了,又道:“不知這次劉彩峨之事,能否保我女兒萬全?”
李墨道:“自然萬全。”
“靜王李墨,前些年雖無實權,但是坊間口碑不錯,說話一言九鼎,亦是非常有頭腦。既然有王爺這話,那麼,這三人自然是勝任王爺所要求的三個職務,我會把他們安排妥當的。”
李墨道:“謝謝。”
郭氏又道:“不過,要等到劉氏女之事結束才行。”
李墨道:“好。”
郭氏道:“若無其他事,郭某告辭了。”
“慢走不送。”
郭氏剛剛離開,衛階便來了,李墨道:“調查的怎麼樣?”
衛階道:“果然如王爺所料,這劉孝儒的侄兒劉蹲前年入獄,入獄原因是酒後行兇,竟殺了刺使之女,因此被盼入獄,秋後待斬。但是此案一直被傳說是個頂包案,可惜的是,三年多過去,案情也未大白,依舊還是維持原來的樣子,按照參表,該是年後就問斬。”
“頂包案?頂誰的包?”
“西南王之子,白宇、白星。”
“怎會與他們扯上關係?”
衛階嘆了聲,“誰說不是呢,西南王何許人?想要救這劉蹲出來,可是不容易。除非,再擬一個頂包人。”
“這樣太麻煩,沒得又扯進無辜者。”
衛階道:“那該如何?”
李墨想了想道:“這件事你不用再繼續查了,我自會處理。”
李墨當即寫了封信,讓衛階快馬加鞭,親自送到西南王府。
大約三日後,李墨收到了西南王的信,之後,李墨親自到大牢裡接劉蹲出來,並且送至劉孝儒的面前,叔侄再見,抱頭痛哭。劉孝儒更是拉着劉蹲要對李墨下跪,以感謝李墨對於劉蹲的救命之恩,
李墨將他們扶起,道:“劉兄剛剛回來,定是疲累極了,還是先行下去休息,我與劉大人,還有些話要說。”
劉孝儒連忙讓其夫人帶劉蹲下去,房間裡只剩他與李墨,他道:“劉某知道,靜王殿下您要說什麼。彩峨之案聖上是交給了靜王殿下來處理的,可是真正的兇手,乃是朝野之內,無論是誰,都不能夠輕易動的人,這段時間倒是讓王爺爲難了。”
“劉大人理解便好。”
劉孝儒嘆了聲,“小女命苦,活該遇到蔣福星那個煞星,但小女畢竟是自縊而死,便是真的問罪,大約也是不能對蔣福星如何。如今小女一命,能夠換得我侄兒毫髮無傷歸來,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又像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似的道:“關於小女之死,我打算不再追究了,明日早朝前,我會親自向皇上請求銷去此案。”
“如此甚好。”李墨說完,即向他告辭。
劉孝儒卻道:“靜王殿下,無論如何,此恩此德劉某將銘記於心,將來若有什麼事需要劉某,一定知會一聲。”
李墨點點頭,道:“告辭。”
從劉府中出來,天色還早,李墨棄了馬車,漫步於人羣中。
忽然,他看到人羣中有個身影,是那朝思暮想,極爲熟悉的身影。
“解意!”他呼喚了一聲,便往前追去。
不料那身影卻又已經混入人羣中,無論如何也尋不得了,倒是旁邊一人,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便走到他的面前道:“看來靜王殿下對獨孤解意還是念念不忘,想來也是真的愛她。可惜王爺還是未能留住她。”
說話之人一身尋常女子的常服,卻仍然難掩其美麗,卻正是宮中的施妃,身後跟着個小宮婢,不遠處有四五個侍衛着常服混際於人羣中,暗中保護着她。
“原來是施妃娘娘,不知娘娘出宮,所爲何事?”李墨道。
“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深宮寂寥,出來走走而已。”施妃說完,又輕嘆了聲,“找個地方坐坐吧。”
李墨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