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李墨與李享乘坐船隻,回到陵谷川,百姓看着潮溼又幹淨的陵谷川,欣喜萬分,雖然有點潮溼,但陵谷川還是那個陵谷川,一切好像都能在傾刻間恢復往日的模樣。
而此時,蔣虎已經回到刑臺。
李忠黑着臉坐在皇位之上,一見到蔣虎便拿起奏摺往他摔去,蔣虎黑臉跪下請罪,“微臣有罪!”
“你當然有罪!一,你持功自大,虛報吉報。你你拿下了陵谷川,但陵谷川現在又掛上了大越李享瑞王的旗;二,你此次的輕敵大意,使得五千騎兵染病,而後調集的一萬援軍居然也中招,如今這些人都變成了屍體,被衝進了大海!這一戰,我們不但沒有得到陵谷川,反而被他們兵不血刃取走我軍兩萬精英!”
李忠越越氣,最後又道:“你沒有功,你有罪,蔣大將軍,這次你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蔣虎也自知此次是自己的錯,只是聽訓,不曾回嘴。
只見李忠完後,似乎意猶未盡,又道:“心月呢?”
蔣虎道:“心月私盜虎符,罪該致死,當時被關在鐵籠裡,大軍入城的時候一起入了城,後來瘟疫橫行,我亦並未去探望這個不肖女,想必也已經染病,出來的時候發也未帶她一起出來,皇上,忘了她吧。”
“你——你居然弄丟了心月!”李忠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從坐位上跳起來,到了蔣虎面前便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蔣虎被踹身體卻紋絲不動,李忠雖然也有些功夫,但與蔣虎還有些差距,一時微怔,很是尷尬。
蔣虎終於得到機會發泄一下,站起來道:“皇上,沒有我蔣虎保您,您何來這半壁江山?我蔣虎征戰多年,何曾有過這樣的敗跡?這次只是意外罷了,皇上您沒有必要抓住這次的事情大作文章!”
“可是心月她——”李忠仍未死心,“她是你的女兒,你不該這樣待她。”
“她是我的女兒,我想怎樣待她是我的事!皇上,您管的太寬了!”
蔣虎氣勢蠻橫起來,李忠沒有任何辦法,半晌,只能先自緩和氣氛,“好了好了,蔣大將軍,朕知道,沒有你,朕就沒有這半壁江山,可是,現在出了事,我們還是要解決事情的啊,陵谷川沒有奪回來,那就算了,兩萬騎兵就這樣死了,死了就死了吧,我方有四十萬大軍,這兩萬人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虎符卻是萬萬不能丟的,否則只怕威武王要從中插一手。”
蔣虎道:“皇上放心,此事已經交待顧相去辦了。”
李忠心情很是不好,聽了此話,便也不多了,揮揮手,道:“蔣大將軍剛剛回來,還是先去休息吧,晚上朕與六弟,爲蔣軍接風洗塵。”
蔣虎了聲遵命,便退出了。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一騎輕騎帶起絕塵,往刑臺城外而去。
原來是蔣心月的母親郭氏,紅着眼睛拍打着馬股,瘋了似的往陵谷川趕去。無論女兒做了如何的事情,始終是母親的心頭肉,郭氏沒法像蔣虎那般心硬,更沒法向蔣虎那樣“顧全大局”,死守刑臺,卻將女兒的性命不關不顧。
郭氏一邊拍着馬,一邊在心中暗道:“心月,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再李墨與李享,他們只是在海上逛了一圈,回來後,陵谷川之危已解,大自然的力量果然是最大,當然,這少不了提前的調查,因爲有李享在這裡,李墨瞭解陵谷川就如同瞭解自己府宅一樣,如今一切順利,二人皆是很開心。
可是城內的百姓卻不願意了,他們直到此刻方纔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鬼門關前闖了一道兒,一時間議論紛紛,不知是哪個明眼人在人羣中散佈,有關皇帝李荀爲了虎符上的二十萬大軍,放棄陵谷川,任由蔣虎宰割,而靜王李墨及時出手,救大家於危難之際的同時,滅掉蔣虎兩萬大軍的事情,都的頭頭是道,清清楚楚。
一時間,陵谷川百姓對李墨及是稱道,對皇帝李荀的所做所爲卻極爲失望,甚至連城頭上的軍官,也只豎李享的府旗,而不再豎大越的旗。
最後還是李墨勸他們息事寧人,莫要冒犯天家,以免大禍臨頭,才又掛上了大越的旗。
但是李墨,在陵谷川百姓和李享的心目中,已然是神一般的存在。
便是虞雲荻,對他也是前所未有的佩服。
那日,二人在城頭向遠處瞭望,虞雲荻嘆道:“那天得知蔣虎圍城,我當真以爲自己要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沒想到事情卻會如此大反轉。有件事我比較奇怪啊,就算你得知這海里有個墓道,可以救大家,但你是如何想到打開海閘,淹沒陵谷川的?萬一陵谷川徹底被泡在海水裡,永不見天日怎麼辦?”
“所以,就算你於堪輿風水方面有所精通,卻也不能得知所有的事情。”李墨這話時,語氣淡淡的,對於虞雲荻語氣裡的敬仰似乎沒有任何感應,又接着道:“沿海城市都會有這樣的閘口,目的便是萬一大戰不敵時,可利用大自然的力量。這些閘口的設想與設計,可是當年鬼谷的傑作,不過因爲千百年來,極少有人用到閘口,是以大家都忘了吧。我只是記性好,記住了,並且用上了。”
這總算讓虞雲荻明白了,其實不過就是李墨比大家更加了解陵谷川,是以能夠有這麼精密的計算。
又道:“那些人據染了瘟疫,我就奇怪了,好好的,怎會——”
“那一日,我們通知百姓去海中暫時躲臂的情景,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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