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昌烈游水的動作忽然停下,愣了下又往回遊,到了李墨的身邊道:“你這個臭,居然知道真龍決?那麼你的死鬼父皇定也是知道了?不曉得這些年因這個東西惹出多少禍,你且,它們在哪裡?”
“上了岸,自然告訴你!”
洪昌烈道:“好,一言爲定!”
這樣一來,洪昌烈便乾脆守在李墨的身邊,雖然他並不是李墨的對手,可是對付這些刺客卻是綽綽有餘,凡是來到李墨身邊的刺客,都被他嘶吼着掏了心或者扭斷脖,大概是在秘宮中太久了,他在情緒上需要發泄,在殺了兩個人後,他徹底的瘋狂了。
他在水中翻上翻下,宛若一條原本就生存在水中的惡龍或者是怪物,聲音沙啞卻是全力嘶吼,伴隨着他的嘶吼,便是人命的隕滅。
他甚至將其中一個刺客,由大腿處撕成兩半。
海水迅速被染紅,空氣中帶着濃濃的血腥味兒,再加上海腥味兒,燻人欲嘔。
面對他的野獸般的行徑,那些本來往前衝來的刺客都猶豫了,結果被後面追來的鄭雲和衛階狂打。刺客們無奈,只好繼續往前衝,結果已經在預料之中了,刺客全軍覆沒,無人存活。
李墨終於抱着虞雲荻上岸來了,他的身後跟着頭髮和胡都染着鮮血的洪昌烈,他一上岸便盯着施柔看,眼睛裡都是火燒般的慾望。
即使施柔的膽量非一般女能比,面對這樣的男人,也不由瑟索,連忙走開,躲到人羣中去了。
洪昌烈呵呵一笑,也不多,自行來到沙灘上,呈大型躺在那裡,渾不管身邊來來往往的人。
呵,這就是太陽……
這就是風……
這就是,女人……
這一切,都是他本應享受,卻又闊別已久的。
“哈哈哈……哈哈哈……”洪昌烈的笑聲,震動了整個海邊鎮。
……
施柔忙走到李墨的身邊,想要抱他,可是他懷中抱着虞雲荻,她只好控制住自己的動作,哽咽地道:“王爺,您還活着,這太好了……”
李墨嗯了聲。
施柔看到虞雲荻面色蒼白猶如死人,脣角還有血,意識全無的樣,又問,“她是,死了嗎?”
李墨冷冷看她一眼,道:“你很想她死嗎?”
施柔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她的樣,好像已經……”
“她還沒死,她需要大夫,還有,找些吃的。”
“是,我這就去。”
經歷了生離死別,施柔還有很多話想對李墨,可此時此刻,只能先聽從吩咐,去找大夫和弄吃的。
李墨一直將虞雲荻抱回屋,放在榻上,她懷裡掉出個東西,打開,卻是那一隻已經碎得沒形狀的麪餅。想起在秘宮的時候,她死命地護着這餅,不讓洪昌烈奪去的樣,嘴角不由自主浮出一抹笑意……
她是想把這個餅給他留着。
餅雖然已經碎了,李墨還是將它心地捧在手掌心裡,用手帕包了起來,放入懷中。
虞雲荻整個人都冰涼,他將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又哈出熱氣來……
衛階帶着大夫進來,便看到這一幕,李墨面色如常地放開了她的手,對大夫道:“一定要治好她。”
跟着衛階一起進來的幾個漁民道:“公你放心,這位大夫是我們這裡最出名的大夫,而且專治溺水的人……”
“是啊是啊……”
李墨又向大夫道:“若是治好,重重有賞。”
大夫道:“我會盡力的。”
在大夫給虞雲荻把脈的時候,李墨讓衛階將屋裡其他人都請了出去,房間裡一時清靜下來。屋外頭卻還在意論,“真是奇了,進去兩天的人,還能從水裡出來,沒有人可以在水裡停留這麼久……”
“是啊是啊,這是不是明,其他人也都還活着啊……”
“對對對,一會趕緊問問他……”
衆人心中忽然揚起無限的希望,都圍聚在門口議論紛紛。
大夫給虞雲荻把完脈後,道:“公,這位姑娘其實是經不住深水中的壓力,而導致窒息昏迷,好在她並沒有溺進多少水,所以呼吸方面尚好,只要好好休息幾天,調理一下,就會好的。”
完他開了張藥方,李墨又把藥方遞給衛階,讓他去抓藥。
大夫離開後,門外傳來施柔的聲音,“公,救我!”
原來她端着食物過來,卻被門口的一衆漁民攔住,還將她圍將在中間,無奈只好開口求救。
李墨從房間裡走出來,道:“何事?”
那些漁民立刻放過了施柔,七嘴八舌地問他,“後來,去找你們的人呢?”
“是啊是啊,當時他們九個人下海找你們,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倒是你們都出來了,他們應也還活着吧……”
“他們一定也還活着……”
“他們已經死了。”李墨淡淡地道。
“什麼?!公你在什麼?爲什麼你們活着,他們卻死了?”
“他們是爲救我們而死,我會發放撫卹金給你們。”
“誰要你們的臭錢,你們把我男人還回來……”一個女立時哭了起來,一付衝上來要找李墨拼命的架式。
李墨又道:“人死不能復生,你們節哀順便。”
完便又進入屋,屋外則傳來哭喊聲、咒罵聲和大聲道理的聲音……
其實這種時候,任何的道理都是沒用的,人命大過天,人命沒了,那些道理又有什麼用呢?或許上天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過。
不管怎麼樣,最後這件事,還是用銀解決了。
只要有足夠的銀,沒有什麼是買不到的,包括人命。
只是施柔一直被人纏住,不勝其煩,當發放撫卹金的時候,又被漁民圍住,令她不勝其煩的時候,洪昌烈忽然出現了,他一頭白髮又瘦骨嶙峋,看起來便嚇人,更何況是一聲怒吼,抱拳站在施柔的面前,更是將這羣漁民立刻嚇住,聽得洪昌烈道:“要不,好好的領銀,要不,吃我一拳!”
漁民見他很是兇惡,只好乖乖排隊領銀。
這件事後,施柔笑着感謝洪昌烈援手,洪昌烈道:“舉手之勞而已。”着又撫了下自己的頭髮,“不知姐可願意爲我刮刮胡,剪剪頭髮,就當報答我對姐的護恃之恩。”
施柔笑着,“這有什麼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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