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環又道:“公也這裡雜亂,不如陪着姜環一起上樓如何?”
在此特殊時刻,能夠在海樓裡有一席之位的男,多數是海樓老闆不敢得罪的權貴,眼前這公打扮出衆,氣質非同尋常,然而卻沒有席位,因此姜環認爲這可能是哪裡的富家弟,商人之。
一般女,最喜商家弟,身份差距不似官家弟與樓女們之間差距過於巨大,一般來商家弟又生活富足,比較有錢,若是僥倖遭遇真愛,被贖身,後半輩也可享用那富貴生活。
慕容楓擡頭看了看,二樓的陽臺上,已經有數個熟悉的臉孔。
他也看到了虞雲荻,雖然她穿着男裝,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就在這時,李心忽然將那顆紅寶石遞到虞雲荻的面前,陽光透過紅寶石閃了下她的眼睛,接着聽到李心口中唸唸有詞,虞雲荻毫無防備,也沒想到李心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驀然感覺到眼前一黑,意識頓失,整個人便往樓下倒去,慕容楓眼見此狀,不由緊張往前走了兩步……
然而虞雲荻並沒有掉下去,原來李墨從李心進入到廳中後,就一直沒有放鬆緊惕,在她向虞雲荻走去的時候,他便也不動聲色的跟了過去,所以在虞雲荻失神的剎那,他已經及時將她扯住,並且拉到懷裡。
虞雲荻只覺得眼前發黑,胸口煩惡,便這樣倒在李墨的懷裡,這下可將衆人嚇了一跳,李荀也衝了過來,看到她面色蒼白,雙脣無色,眉頭緊擰,雖然失去意識,但雙手卻是極痛苦般的捂着胸口。
李荀凌厲的目光掃向李心,“心兒,你做了什麼?”
李心卻一點都不害怕,道:“沒事,她只是一時被這顆紅寶石的妖異氣息所傷,休息片刻就會完全恢復正常。”
又道:“哥,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是你們讓我展示一下這顆紅寶石的威力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李荀道:“可是她剛纔差點掉下去。”
“她現在不是好好的?”李心道。
蔣心月也勸道:“太殿下,心兒公主並不是故意的,現在德陽郡主也沒多大事,您就不要責備她了。”
李荀還想什麼,卻見虞雲荻眉睫微動,之後便睜開了眼睛。
眸裡滿是茫然,道:“怎麼了?”
李心道:“你沒怎麼,就是這海樓裡的姑娘們都被你比下去了而已,你看,太殿下和靜王都是圍着你轉,這些姑娘們縱然勝利得了花魁,卻也不會有你這樣的侍遇。”
這時,虞雲荻才發現自己還窩在李墨的懷裡,一時面紅耳赤,立刻便爬了起來,雖然頭還有些暈,卻是努力地穩住身體,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真是對不起大家,我可能病了,我先回去了。”
她剛準備要走,聽得李荀道:“解意,今日來除了看熱鬧還有別的事,你剛纔只是被心兒整蠱了,現在沒事了。”
虞雲荻哦了聲,李荀道:“來,坐到這裡來。”
他讓出的,盡是自己的位置,而他自己則坐到了李心的位置。
他這樣是刻意將李心與虞雲荻隔開,而且他知道李墨是不會傷害虞雲荻的,這樣一來,虞雲荻應是相對安全了。
然而虞雲荻雖然清醒了,頭腦還是轉動的有些慢,想起自己的確是帶着任務來的,於是聽從安排,坐在了李荀讓給她的位置上,坐下來後還是有些頭疼,於是低首撫額,再擡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李墨和李荀一左一右護恃着她,她心內頓時五味陳雜,當下打起精神,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等待花魁大賽開始。
李心雖然不滿意李荀的安排,可是看着李荀緊崩的臉,她也不敢再什麼,乖乖與蔣心月坐同一桌,這次蔣心月自然被排擠到邊緣了,李心也只管繼續玩弄手中的紅寶石。
衛階這時悄悄對李墨道:“剛纔是在護花嗎?”
李墨給了他一計眼刀,他頓時噤聲,什麼也不敢了。
一會兒,曲五又給他們送來了點心和茶及水果等,有的吃,大家便都悶聲吃起東西來。
……
其實樓下的人羣中,不但有慕容楓,還有幾個熟面孔,比如顧九和慕容嫣。
其實,剛纔慕容楓見虞雲荻暈倒,不知道她有沒有事,便應了姜環之邀,進入了海樓。
然而若是冒然拜訪太等人,又不太好,想了想,便對姜環了幾句什麼,於是姜環便把曲五喚來,道:“曲老闆,你給每個房間都要送些吃食,免得大家無聊,特別是那些天字號雅座。”
其實這一點不用姜環提醒,不過是時間未到而已,不過曲五是個極聰明的人,姜環既然提了,不定有自己的用意,而姜環身邊的這位公雖然他不識得,也覺得對方氣質尊貴,不是一般的人,當下立刻叫人給雅座的客人布上吃食,而後將每個房間的情況大略告訴了姜環。
姜環問,有沒有人不舒服?
曲五道:“當然沒有人不舒服,咱們這裡的風景又好,空氣又好,照顧的又周大,大家都好好的。”
這樣一來,其實確定了虞雲荻沒事。若是有事,做爲德陽郡主,曲五不可能還不知道。
姜環笑問慕容楓,“雅座內,是否有公的擔心的人?”
慕容楓卻又淡淡地道:“並無,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之後,便隨着姜環,到了她的花閣裡,卻是在三樓,雖然比較高了,但也是有個陽臺,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只是因爲高度問題,沒有二樓看的那般清楚和舒適罷了。
其實慕容楓與姜環的情況,也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比如李忠,此時李忠也在二樓陽臺,只是因爲整棟樓的建築問題,每個陽臺之間有寬厚的牆壁隔擋,李忠與在他隔壁的李荀等人相互不能看到,李忠道:“呵呵,人長得好點就是有好處,瞧那宗正將軍,居然也能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