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雲荻瞪着暈倒的慕容嫣須臾,就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離開了。
這時候,顧九正在被自己的父親詢問有關獨孤解意之事,“九,爲父這次回來給老太爺祝壽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爲你和解意的事情,我想在我回京之前,把你們的親事給辦了。”
“父親,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歡解意,爲何要如此苦苦相逼?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她的。還有,我已經長大了,不要再叫我九!”
“你長得再大,還是爹的九。不過,你不要轉移話題——我記得,你時候是很喜歡解意的,爲何這幾年似乎移情別戀,你喜歡上了慕容嫣?”顧延琛問道。
只見顧九忽然面色蒼白,雙手緊握,半晌才道:“爹,解意已經不是曾經的解意,現在的她就是個魔鬼,我不可能娶個魔鬼當妻,只是這件事,與嫣兒無關,她是無辜的。”
“解意是魔鬼?”顧延深似乎感到非常好笑,雖然他因爲公務的原因並沒有經常在宛城,可是獨孤解意和九一樣,都是他看着長大的,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變成魔鬼?況且他剛纔見到解意,雖然比時候多了幾分溫靜而致與人疏離了不少,但絕對還是個又文靜又美麗的姑娘,怎可能是魔鬼?
“九,解意自從就各方面資質不錯,她父親當年論政得到皇上的肯定,被奉爲上賓。若不是英年早逝,現在不定是皇上坐下第一臣,而他的女兒你更是高攀不起。如今恩公雖然已經不在,但其女解意聰慧,今後定能助你良多,你且莫要隨性而爲,錯失佳人。”
“爹,您太久沒有回家了,三年前回來,也只在這裡留了七日而已,我也好,解意也好,都不再在父親心中當年的模樣。”到這裡,顧九的語氣裡有些難以覺察的失意與難過,“如果您實在逼我娶親,那我娶嫣兒。”
“你竟喜歡慕容嫣?可她不過是一介門客之女,如今也不過是寄居我顧府而已,婚姻講求門當戶對,她與你身份相差太大,我是不會同意的。”
“那解意又高貴到哪裡去?還不是一個孤女?”
“就因爲她是孤女,所以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的欺負她嗎?你當我看不出來,什麼山水重重,寫了信寄送不到,肯定是你們使她沒辦法寄信給我。我知道你對她不滿,但你始終要記得,解意是我們顧家的恩公獨孤傲之女,獨孤傲當年爲先帝所看中,若不是英年早逝,你如今就算想要娶他的女兒,卻是萬萬巴結不到。”
“父親,感情的事情,不是以身份高低貴線而論的。解意就是因爲你寵之過度,使她不知天高地厚,嬌橫跋扈——”
“只怕你是先入爲主,識人不明,被奸佞之人矇蔽了雙眼!”
顧延琛到這裡,狠狠地拍了下桌,對於兒女之事他本不想過多幹預,然而事到如今,他卻不得不強硬到底。
“十天後,你與解意成親。”
“父親,您若執意如此,兒就只有離開宛城了。”
“你敢!”顧九的話剎那間惹惱了顧延琛,他大發脾氣,顧九見狀,乾脆轉身出門,還狠狠地拍上門,惹得顧延琛一陣嘆息。
顧九是下午時分得知慕容嫣失蹤的,後來發動全府人尋找,才終於找到了假山洞裡昏倒的慕容嫣,顧九趕到山洞時,慕容嫣已經被救醒,看到他,立刻撲下他的懷裡大哭起來,“九哥哥,是解意,她回來了,她的鬼魂回來了!她要殺了我!”
顧九嘆了聲,道:“你別怕,她不是鬼魂,她是人,她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她的確回來了,不過,我不會再讓她傷害你,她很快就會回到地獄裡去。”顧九這個話的時候,語氣裡有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這一刻,他卻是想清楚了什麼,安排好了慕容嫣,又找到了自己的父親顧延琛,凝重向他道:“父親,我願意聽從您的安排,但是請先不要公佈婚訊,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延琛一聽他答應了,心情已然放鬆,這時候道:“好,可以給你時間,但是,不能改變這個決定。”
“是。”
顧九從書房裡退出來,看到天色已晚,而他的心裡,正有個大膽的想法冒出來。
……
因爲顧相回來的原因,原本沒有人理會的浮生院竟在半日之內,重新打掃一新,還搬了好多鮮花進來點墜,院內的廚丫鬟也都重新調配,也送了新衣裳過來,務必使獨孤解意這裡不缺失什麼。
而虞雲荻也發現,這裡的人,果然都不知道獨孤解意其實從顧府失蹤了一段時間,被活埋入絕墓之事。
其實若當時棺內之人,是真的獨孤解意,而不是虞翻後人,徂徠山的傳人虞雲荻,只怕,這浮生院再也不會熱鬧起來了,因爲,不是人人都能夠從絕墓裡逃出來的。
她走進孤獨解意曾經住過的房間,只見裡面的東西多數簡單樸素,但因爲其主人的審美和優雅,因此東西擺設的很是雅緻有趣,比如窗臺上有一個瓶,瓶淡青色,無花紋,細頸圓身,瓶中卻插着一串串的東西,看起來很好看。
走到近前觀察,才發覺那一串串的東西原來是糖葫蘆,因爲時間久了,糖葫蘆表面都變成了深紅泛黑的。
用糖葫蘆插花瓶,很獨特哦。
她伸手從瓶中取出一枝糖葫蘆看着,腦中卻想着獨孤解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正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姑娘,走到她的面前就含淚跪了下去,“姐,你沒事,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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