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不穿他給的這個鬼,反正我的內衣褲也是今早才換上的,乾淨的。
雖然我什麼都得聽他的安排,但我又不是包子,也不是傻子,不是他讓我做什麼我都要去做。
我將那個內衣褲打溼了,和我的外面穿的衣服包裹在一起,穿好睡衣後,我去打開了房門。
小五看了一眼我手裡的衣服,也沒來檢查,她應該也是嫌髒吧。
“青姐,您把它放在這裡,一會會有阿姨過來幫您拿去洗乾淨,等你離開的時候,她會把它還給你的。”
“可是裡面有我的內衣,讓她幫着洗,不太好吧。”我說道。
“沒事的,到這裡來的都是阿姨洗的。放着吧。”她堅持。
按摩的地方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這衣服味道還是很重,萬一人多,人家肯定會嫌棄的。
小五和蔣佐良子沒有表現出來,那是因爲我是她的顧客,可是別的顧客就不會再由着我。
一想到別人滿臉厭惡的表情,我心裡就直髮怵,趕緊將衣服放到了凳子上。
小五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跟着,見她沒去檢查,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去到按摩的地方,又有專門的人來接待,又給了我一個單獨的房間,裡面有張桌子,上面擺放着蛋糕和水果等物。
小五讓我先吃點東西再繼續,這一番折騰下來,我是真的餓了,端起來就開吃,這蛋糕真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蛋糕,入口即化,香味襲捲整個口腔。
吃飽後,技師進來讓我解了睡衣的帶子,上去躺好,她就開始給我按摩,手法嫺熟,力道剛好,按得我渾身舒服,什麼時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是被人搖醒的。
一睜眼看到的是小六的笑臉。
“青姐,蔣姐過來看了好幾次,說博總那邊催得及,您也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所以得抓緊了。”
我這才發現,我又睡得不醒人事,剛纔我按摩的時候是趴着的,現在的我,竟然是躺着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而小六站在一旁,正在收拾她的化妝包。
“對不起,那我們趕緊回去吧。”一提到王思博,我就急了起來。
“不着急,妝已經化好了,現在需要你跟着我去換身衣服。”小六說道。
“好。”我起身隨她來到了二樓的一個大房間,好在這個沙龍裡面全都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出入,要不然像我這種穿着睡衣就可以從三樓到二樓的,要是遇到一個男人,那得尷尬。
一進去,看到裡面成千上萬件衣服,整齊地掛在一排排的衣架上,各式各樣的都有,有些還有點像演出服。
小六接過了一個手下找來的衣服,帶着我來到了試衣間。
這試衣間大概有十多平米,比我在小縣城租住的那個房間還要大,中間擺放着一張布藝沙發,兩邊的牆上,然後牆壁上全都是鏡子,無論在任何一個角度,都能360度無死角的看清楚自己前後左右。
我這纔看到我化好的妝,簡直都不像我了,大紅色的脣,嬌豔欲滴,眉毛畫得濃了些,還特意的在我的眼睛下面,點了一顆淚痣。
這種妝容,就像養母手下的那些姐姐們一樣,我已經意識到王思博想讓我幹什麼了,更加的慌亂。、
也不知道包裝裡的是什麼東西,小六站在一旁,我覺得她是要看着我換,我實在是不習慣,便讓她出去。
“我自己來。”
她示意了一下怎麼弄後,便出去了。
這是一條緊身的豹紋的裙子,我穿上了它後,前面低到露出了一大截的皮膚,連胸衣的邊都露出來了,好在我的前面平,要是像蔣佐良子的一樣,那直接就會擠出來了,一擡腳,小褲子都會露出來,這樣的衣服我真的穿不出去。
我將睡衣直接套在了外面,拉開門走了出去。
“青姐,你,你沒穿衣服嗎?”小六着急地問道。
也不知道她們這個沙龍到底是幹什麼的,之前一進門覺得高大上,誰知道這一番折騰下來,竟然又把弄成了一個夜店妹,要真的想讓我去做那些事,倒不如痛快點,整這些玩意幹嘛。
“我要見王思博,立馬就要見。”我冷着一張臉說道。
“什麼,要見博總,青姐,你換好衣服之後,馬上就帶你去見。還有你得把這頭髮給帶上才行。”小六手裡提着一個假髮說道。
“帶我去見他,不然我什麼也不弄。”我火來了,反正橫豎都是受侮辱,倒不如張勇他們那樣的來得快些,自己也少受點苦,王思博弄這些手段,真的讓我受不了了。
我說完也不管她,徑直朝外面走去。
“青姐,青姐,你等等。”小六在後面追着我,我就跑,她在後面追。
“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大聲的叫嚷,小六你懂不懂規矩。”蔣佐涼子從大門進來,擋住了我的去路,然後喝斥小六。
“對不起,蔣姐,是青姐她不願意換衣服,非得見博總,我說她換好後,馬上就可以見了,她偏不聽。”小六氣喘吁吁地走到了我的身邊,委屈地說道。
“啪~”蔣佐涼子等小六的話纔剛一說完,一耳朵就扇了過去,那聲音之響亮,連我都被嚇到了。
我沒想到笑意盈盈的她會這樣的下得了狠手,說打就打,而小六被打,全都是因爲我。
“你爲什麼要打她,是我的問題,是我不願意穿,我要見王思博,我想問問他,給我穿這些衣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憤怒地擋在了小六的面前,看着蔣佐涼子吼道。
“好,你既然要見,我現在就帶你去,你就知道我打她一耳光算是輕的了。若你以後還這樣的話,小六受的就不止一耳光,博總的安排,這羣人沒人可以違抗,否則下場會很慘。你纔剛來,得讓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否則以後我會很難辦。”蔣佐良子瞪了我一眼,然後朝外面走去。
我緊了緊身上的睡衣,無比歉疚地看了一眼小六,說了聲對不起,從她手裡接過了假髮,就快步地跟上了她。
我知道王思博的厲害,但是我沒想到就因爲我不穿衣服的事,讓蔣佐良子對自己的手下動了手,也不知道一會去見到王思博會是什麼結果,但是從她的語氣裡聽得出來,她肯定也會跟着受累。
“蔣姐姐,裙子我本來就穿好了的,只要把睡衣脫了就行了。不是讓我戴上假髮嗎?我戴就是了。”我追上了她後說道。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既然你不是心甘情願的,那還是帶你去見見他,你們先談好了,以後我纔好進行接下來的事,要是次次都這樣,大家都累。行,先戴上假髮,也不知道他滿不滿意,他要是不滿意,你也就留不下來。到時候也不會有人逼你了。走吧。”蔣佐良子接過假髮,給我戴上,還細心地替我整理了一番。
我正準備脫睡衣,被她阻止了。
“先穿上吧。見到博總之後再脫也來得及。”她衝我笑了笑,但是現在我卻不敢再對她笑了,剛纔她的那副兇樣,要不是因爲我是王思博的人,只怕那耳光就衝我臉上而來了。
出了沙龍的門,我才發現,原來天已經黑盡了,不過外面大街上的路燈卻亮如白晝,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
慕容千尋的車子已經停在大門口等着,我和蔣佐良子一起上車,我坐到了後面的位置,他什麼也沒說,只知道開車。
要不是因爲聽到他說過話,真的會以爲他就是啞巴。
蔣佐良子坐在我的身旁,也沒說話,心情看起來非常的沉重。
車子七繞八拐的,來到了一幢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我看了一眼,不是王思博的住處。
他們下車,我也趕緊的跟着下,進了電梯直達六樓。
出了電梯的門,我才知道,他們把我帶到了夜場來了,這裡熱鬧得不行,大廳的舞臺上,幾個女人正在一根鋼管上面不停地滑動着,她們穿的衣服就和我身上的差不多,化的妝也差不多,衣服都是緊身的,一擡腿,小褲褲自然就露了出來。
難道王思博讓我跳鋼管舞嗎?可是我根本就不會呀。
那些女人在上面跳着,下面不停地有口哨的聲音,就算不被摸,在看臺上跳,露那麼多的肉給那些人隨便看,我也不願意,更何況我還不會跳。
王思博是不是找錯人了,要不然他讓我換這身衣服幹什麼?
我倒巴不得他找錯人,然後放棄我,剛纔蔣佐良子不是說過嗎?要是王思博不滿意,我就會被他給放棄,我對他沒什麼用,我想他也不至於會把我怎麼樣吧。
心裡想着腳卻沒有停留,跟着他們從大廳的過道里穿過人羣,來到了一個包房裡。
包房的燈光昏暗,要不是因爲裝修高檔,真的會讓我有種錯覺,彷彿走進了養母的洗頭房,也是這樣的燈光,暗紅色的,很曖昧。
“怎麼,良子辦點這種小事都辦不好嗎?”從角落裡傳出了王思博冷冷的聲音。
“我有穿着來的。”聽他聲音冰冷,我怕蔣佐良子有事,我趕緊的將睡衣脫掉,露出了裡面的衣服,扭捏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遮哪都不行,只能緊緊地閉着雙腿。
“博總,她,她怎麼樣?”蔣佐良子弱弱地問道。
王思博一揮手,蔣佐良子和慕容千尋便退了出去,留下了我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我更加的害怕,要是他真的想對我做什麼,我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