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驅虎吞狼

許多年前離開杭州的土地時,他看到過一羣出海捕撈的漁民。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碩大的漁網揮灑出去,次次收穫頗豐。滿滿當當的活魚堆再次露出海面時,忽然有條不知名的小魚擰身一蹦,箭一樣衝破了網袋。李向天捕捉到了那個瞬間,他看到那條魚衝上最高點,夕陽的光芒灑在矯健的身體上,隨即落如海中,水痕劃過,消失得沒有了影蹤。漁民們發出沮喪的嘆息,那似乎是一尾珍品,而李向天卻笑了。

許多年後的今天,他忽然發覺,原來自己一直在網中,只是那更深一層的網,不曾被人收起罷了。

李向天將手按在刀柄上,猛地捏緊了。

“你應該能想到的,姓林的不會信任你,一定會派人跟着你,”林德利轉身面向他,一隻手按住了槍柄,“你們被姓林的抓住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李向天啞着嗓子問。

“林子裡的人,並沒有被他們殺光,有人看到你和莫龍四個人向渤妖投降了。”林德利說道。

李向天斜瞥着林德利,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只覺得胸口發悶,身上的力量正在消退,身體輕飄飄地立在那裡,寒冷一層層包裹上來。

“我們會照顧好天聖女的,你可以安心上路了。”林德利按胸行禮。

沒有聲音,冰冷的刀出鞘時快過任何一次。長刀在半空打着旋切開霧氣,狠狠紮在遠處的雪地裡。

一股血慢慢涌了出來,在雪地上綻開。刀柄仍自輕輕顫動,直直的刃口豎切下去,割斷了埋伏的殺手的咽喉。直到死的那刻,埋伏的殺手也不明白,他將全身都埋在厚厚的積雪中,怎麼會被人發現。

李向天盯着林德利,他的眼中一絲生氣也沒有,陌生得怕人。不再是那個溫和謙恭的男人。李向天一字一頓地說:“你這一生或許可以做成許多的大事,都是我做不到的。可我這一生,只在做一件事,所以,是你所做不到的。如果誰阻止我,我就殺掉他。”

林德利瞳孔猛地一縮,他以閃電般的動作拔槍。但李向天的動作比他更快。

刀光一閃,林德利手中的左輪手槍便給削去了一半。林德利的身影猛地向後退去,消失於雪霧之中,接着便有幾個身影向李向天撲來。

遠處的一座小屋的屋脊上,兩個人正迎着風雪站在那裡。

雖然風雪很大,但二人卻有如塑像一般,屹立不動。

“主公,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您別誤了進京的期限。”巖根山人對目不轉睛的看着遠方的激斗的林逸青說道。

“巖根君,咱們倆要不要就他們的勝負賭個輸贏?”林逸青微微一笑。對巖根山人說道。

巖根山人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起來。

林逸青的“驅虎吞狼”之計現下已然成功,只是他這會兒,應該又起了惜才之意。

“那個李向天,武藝遠在那些人之上,雖然只有一個人,卻定能殺了所有對手。所以,我要下注的話,就下在那個李向天身上。”巖根山人說道。

“那個林德利,雖然說是英國人,但似乎也身懷武藝,並不只是會打槍。你覺得他身爲這班人的首領,也不會是李向天的對手嗎?”林逸青問道。

“此人富於心機,也精通中西武技,但看起來實戰經驗不多,除卻火器,不會是李向天的對手。”巖根山人答道。

“想不到呤俐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兄弟。”林逸青又問,“要是按你說的話。那個林德利只怕不會想着親自向李向天動手吧?”

“我估計這會兒他已經跑了。”巖根山人點了點頭,答道,“不過我們已經有人安排在他們中間,會找到他的行蹤的。”

“他身上還有很多的秘密,我不希望他死的太快。”林逸青說道。

“是,主公。”巖根山人答道,林逸青不再說話,二人又仔細的觀察起戰況來。

雪地上,已然躺倒了四具屍體,李向天也已受了傷,在雪地上灑下了斑斑血痕,但很快便被漫天的飛雪淹沒了。

雪花飛舞,掩不住刀光。

同一時刻,福州,三坊七巷。

漆黑的影子靜靜地伏在屋樑上。黑暗中傳來耗子吱吱的聲音,一隻老鼠在黑暗中警覺的顧盼,而後向他跑來,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存在。

對於刺客而言,第一項訓練就是站在蚊蟲飛舞的沼澤中,這項訓練會堅持一年,每次四個時辰。老師手持長鞭,彷彿石像一般站在沼澤旁。受訓的孩子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螞蟥在吸他的血,碩大的蚊子釘在背上,難以忍受的痛癢遍佈全身,不斷地遊走,偶爾會有蛇從身邊悄悄地滑過……但是絕對不能動彈分毫,哪怕是肌肉微微的彈動,老師的鞭子也會劈頭蓋臉地打下。經過一年的訓練,他們的皮膚會冷得像石頭,縱然在盛夏也沒有一滴汗,最敏銳的動物也不能覺察他們的存在,老師的測驗是將一條毒蛇從袖口放入,新的刺客必須揣着它,直到那條蛇自己遊走。

相比武術和膽量,堅忍纔是刺客生存的關鍵。

“老……老鼠!”

耗子的聲音分明驚動了下面的人,年輕的姑娘掀開帳子爬了起來,高舉着一隻燭臺,戰戰兢兢地尋找着耗子。

李思竹很怕老鼠。這種小東西骯髒的毛皮和鋒利的爪子都令人不寒而慄,更可怕的是那對黑溜溜的眼睛,鬼祟、兇狠。所以從住在福州開始她就養成了習慣,夜裡只要聽見老鼠的聲音,她一定會小心地在房間裡搜尋,找不到是不會罷休的。

“哎喲!”李思竹覺得腳似乎被地上的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你踩到我的算籌了……”一個淡淡的女子聲音在腳下響起。

李思竹驚呼一聲跳了起來,燭臺直墜地面。多虧那女子伸手一攬,才護住了燭火。

星月琉璃無奈地搖搖頭,看着李思竹腳下一堆散亂的算籌。原本李思竹只是踩到了一塊,可是她那一跳,卻正好跳進了算籌大陣的中央,將列好的算式弄得亂七八糟。

“你……你在算什麼?”李思竹驚魂未定。

星月琉璃自從那一次遇見明玄大師解救朱雪雁之後,便對這位高僧的算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專門派人去各處名山廟宇打探。終於訪得他的居所,上門求教,明玄大師對她毫不見外,當即傾其所學教授,現在星月琉璃也已經小有所成了。

“算主公的位置。”星月琉璃倒並無怒意。林逸青臨行時,特意安排她來保護李思竹,二人這幾天都住在一塊兒。相處甚得。

“那你……你算出來了麼?”李思竹滿含歉意的問道。

“應該是在江浙一帶,可惜已經被你踩爛了。”星月琉璃指着李思竹腳下的一片算籌陣。

“啊?”李思竹吃驚中急忙閃開那個落腳的位置。

“,“好了,現在你把京城也踩掉了……”

屋樑上的人覺得有些可笑,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像石頭那樣,沒有紋絲的移動。“吱”,那隻警覺的老鼠卻忽然提起前爪蹲坐起來,鬼祟地注視着周圍。刺客一驚,他明白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呼吸。剛纔他雖然沒有動,卻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這個呼吸的變化已經被老鼠覺察了。

“我……我得把那隻老鼠找出來。”李思竹只穿了裡衣,抱着肩膀哆嗦,對抓住這隻老鼠卻是堅定不移。

這隻老鼠會壞了他的事!這個念頭掠過刺客的腦海。好在老鼠並沒有真的覺察到有一個活人和它一起在這個屋樑上,於是它繼續向着刺客爬去。刺客靜靜地看着這隻小動物緩緩地接近,最後爬到了他的虎口中。他手上瞬間發力。將老鼠整個地捏在手裡。老鼠的脖子忽然就被他折斷,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哀嚎就已經死了。這個動作做完,他仍然捏着死去的老鼠,靜靜地趴伏在屋樑的陰影中。

“沒有聲音了,也許是跑掉了。”星月琉璃舉着燭臺照向屋頂,微弱的燭光照不透屋頂的黑暗。

“它還會再跑回來的!”李思竹使勁地點頭。要對星月琉璃證明這種可怕的事情必將再次發生。

“再跑回來我會殺掉它的,”星月琉璃猶豫了一下換了一個詞,“我會打掃它的。”

忍者的職業只與忍術相關。星月琉璃對於用詞素來都不講究,“殺掉”一隻老鼠在她來看是個標準表達,並無什麼血腥的涵義。不過她和霧隱流忍者軍團的人還未真正地熟悉乾國博大精深的語言,李思竹固然不得不驅使自己適應星月琉璃的某些發言,類似“我們可以買一頭牛殺掉然後吃它的肉”。而星月琉璃也不得不嘗試一些更加繁複的口語變化。在明玄大師向她解釋說“打掃”不但可以用於清掃房屋,而且可以用於解決某些令人不快的東西之後,星月琉璃就開始嘗試儘可能多的使用這個詞。比如“我們要打掃一下這裡的海盜”,連林逸青也不得不驚歎於這種表達如此有魄力,令笑傲王侯的他也自愧不如。

霧隱女忍軍團的首領小心地鋪起一張棉布,將巨大的算式蓋在其中之後,兩個女子吹熄了燭火,拉下了牀上的紗簾。除了她們輕微的呼吸聲,屋中寂靜下來,青冷的月光穿窗而入,隱約可以看清周圍,星月琉璃就是用月光觀看算籌的,這更難不住訓練有素的刺客。他用膝蓋和肘部,悄無聲息地挪向大牀的頂上,直到低頭就可以清楚地看見兩個女孩的睡顏。

這是難得的機會。刺客將纏在腰間的長布帶解開,掛在堅固的椽子上,而後他以腳尖鉤住了布帶,慢慢地垂落下去,輕輕劃開了牀頂的紗帳。這是最謹慎的做法,那個白衣女子覆蓋整個地面的算籌讓他難以悄悄接近牀鋪。睡夢中的李思竹輕輕舔了舔嘴脣,刺客靜了一下,決定先解決她。相比而言,他認爲星月琉璃的反抗能力更弱(這是多麼愚蠢的判斷),如果可以解決李思竹,即使空手,他也自信可以制伏星月琉璃。他取出一隻黑色的瓶子,瓶子中極度粘稠的黑油有一種微甜的氣味。他從瓶口垂下了一根細長的線。緩緩地降落到李思竹脣邊,黑油緣着細線下走,匯成一個小小的油滴,就懸在李思竹的脣邊。

李思竹的脣色淡於常人,但是那抹脣色卻有着微微的暖意,即使在月光下,還是令人心中砰然一動。刺客的視線慢慢地下移。看見紗制的裡衣下近乎透明的肌膚。纖細的腰肢襯得胸峰更加豐隆,隨着呼吸輕輕地起伏。熟睡的星月琉璃翻身的時候,不小心就把手放在李思竹的胸口上。一陣微微的眩暈令刺客的手抖了一下,細線飄離了李思竹的脣邊。

刺客的世界永遠的寂寞,他們像是窺伺在暗處的蛇,永遠不能暴露身份,他們甚至不敢光顧青樓,因爲擔心睡夢中被人搜查。接觸女人的機會少而又少,完成一件大任務,組織會安排女人服侍他。那些女人很聽話。可以對她們做任何事,但是無一例外的,她們都不會說話,因爲她們的舌頭都被截去了。而他,直到下一次任務結束,都不能再碰女人。

這個年輕女子軀體的誘惑令他口乾舌燥。他摒住呼吸,悄悄地滑下。一直垂到距離李思竹不過一尺的上方。女子極淡的體香讓他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他的手微微有點顫抖,隔着半寸虛晃在李思竹的前胸上,猥褻地上下移動。

“這樣的女人,真可惜了。”他這樣想,卻沒有辦法。接到的命令就是殺掉這兩個女人,並且盡力佈置得像是遭受凌辱而死的跡象。不過也只是僞造這種跡象而已。只有瘋子纔會真的去冒險,他知道這兩個女人的保護者有多麼可怕。他曾遠遠地看見其中那個用長刀的男人在瞬間將一個騎兵攔腰斬斷,只剩下半截身子隨着戰馬跑向遠方。他沒有把握和這種武士對抗,他只是想下手前多玩味一下這種少女的氣息。

他的手虛空的沿着李思竹的腰要向小腹探去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個影子投在李思竹的身上!

他一直以爲這個影子是窗前的什麼東西被月光罩住而帶來的,不過他忽然清楚地想起李思竹和星月琉璃的牀正對着窗,窗和牀之間空無一物。他的氣息徹底地亂掉了。冷汗流遍了全身,他明白那是一個人站在牀前,而這個人的氣息他根本沒有察覺!這個人對他所用的戰術就像他對那隻耗子用的,那是臻於極致的忍術!

刀劍的嘯聲撕裂了屋中的平靜,刺客驟然翻起,拔出腰間的短刀斜斜地劃了出去。而那個站在牀前的人的刺劍以更加詭異的角度刺入了牀帳。細風鼓動着紗帳,兩柄武器卻一次也不曾相交,雙方所用的竟都是詭異的殺手劍,無不是以最陰毒的攻擊替代防禦,所以每每只能半途撤手。

李思竹和星月琉璃被武器的嘯聲驚動,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難以置信,一幕紗帳已經被刀鋒劍刃削成了碎雪一樣,而兩個身罩黑衣的男人正揮舞兵器,站在她們的牀上格鬥!

星月琉璃象是預先知道了會發生這一切,一把將李思竹的頭按進了枕頭裡。

她已經從來人的身法,判斷出了他是誰。

曲飛鵬!

曲飛鵬瞬間拔起,凌空連續五十餘次劍擊。劍光紛披,此時他將短劍的劍法用到了極致,每一劍都輕飄如煙,僅是在對方全身留下細小的傷口,但是那陣密雨一樣的快劍遠遠超過了對方的躲閃能力。除非是身披甲冑的武士,否則絕沒有還手的餘地。

曲飛鵬並不是要殺了這個刺客,他是要生擒這個活口。

在他凌厲的攻勢中,刺客雙臂遮住要害,猛地飛身退後。曲飛鵬一引短劍,劍鋒直追他的後心而去。李思竹驚恐的旁觀這場搏殺,追與逃都快得不可思議,月光投下的兩條人影都淡得難以捕捉。一道碧色的火光忽然劃破了黑暗。那條碧火竟然是源於刺客空出的左手,直射曲飛鵬的雙眼。

曲飛鵬大喝一聲,牽起自己的袍擺遮在面前。

那道碧火只是衣袖中一枚極細的鐵筒噴出的,不過這種火油的配方在刺客中也很少有人知曉,而曲飛鵬也只是聽說,這種火焰是劇毒的。碧火全部被袍擺裹住,可是並未熄滅,反而更加劇烈地沿着衣服燃燒起來。曲飛鵬不得不踩在窗櫺上仰天倒翻,飄忽地落回屋中。可是他還來不及撲滅衣服上的碧火,卻被腳下什麼東西一拌,四仰八叉地栽倒在地上。

刺客全力撲向後院的門口。對方無疑是精通刺殺技術的高手,他絕沒有把握在這種對手的面前完成任務,而毒火暗器也只能使用一次,他必須趁這個機會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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