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陳年舊事

想到敬親王、左季皋等一衆親貴顯要給自己玩弄於掌股之間,胡雨霖禁不住有些得意。

適才他剛剛吃得飽足,又多喝了一些桂花酒,胡雨霖感到自己男人方面的需求又變得旺盛起來。

可能是獄中的飲食比較均衡,不象他在家裡一慣的大魚大肉,加上經常活動,他的身子竟然比以前變得更結實健壯了,但隨之而來的那方面的的問題,又變得不好解決了。

由於牢頭獄卒都得了他的錢銀好處,在得知他有這方面的需要之後,想出的解決辦法是去女牢里弄來些有姿色的女犯人來給他發泄。一開始他還感到別有風味,興奮不已,但時間一久,便有些膩了。

他現在動不動睡夢中便會遇到自己的那衆多美豔姬妾,當然,他最爲懷念的,還是羅翠環,還有那個雖然只玩了一次便死掉了但卻給他終生難忘的享受的徐燕兒……

但一想到自己的姬妾已經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又感到有些沮喪。

胡雨霖的家被抄之後,他的衆多姬妾除了少數幾人捲了細軟逃掉之外,大多被罰沒入官,成了“國家財產”,被送到風月場所公開拍賣,不知道“花落誰家”去了……

翠環,以你的聰明機敏,是會逃掉的吧?

你還會等着我嗎……

胡雨霖的思緒,漸漸的回到了從前……

……

“我回來了。”一個瘦着,一邊向屋裡走去。

“小崽子!”中年男人竄過來一腳踹開他,“你媽在辦事!”

“誰的媽?”稚嫩的童音尖叫起來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刺耳,“一個暗門子被你弄回來,就讓我叫媽!我媽早死了!你個老雜種,沒本事掙錢就靠着暗門子的賣肉錢過活,還好意思腆着臉打我!”

中年男人生怕驚擾了屋裡的貴客,於是一隻手捏住男孩的口鼻,一隻拳頭用力捶着男孩的軟肋,嘴裡還威脅着:“小崽子。等客人走了,我他孃的扒了你的皮!”

但是他不知道,這個被他壓在身子底下的男孩,已經不是半日前出門的男孩了,現在,他已經是城裡最年輕的一隻狼!

男孩感覺肋下撕裂般的疼痛,口鼻被捏讓他產生了暈眩般的窒息。就在他下意識的反手抽出短匕的時候,中年男人突然放開了他。焦躁的繞着門口轉。男孩知道,裡面的客人快完事了,老雜種等着喝“回頭湯”,因爲他只有在那個賤人剛被別人糟蹋完的時候,才能振作他“男人的雄風”。

男孩有些噁心,因爲他知道老雜種進屋之後,裡面傳出的就不會是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而是男人的謾罵和女人的哀號,因爲不這樣。老雜種也沒辦法振作他“男人的雄風”。

裡面的動靜終於消失了,木門吱扭一聲打開,一個身着華麗的肥胖男人掛着滿足的笑容地走了出來。

是他!男孩心中一動。胖男人扔給老雜種一袋子銅錢,似乎還誇獎了裡面的女人幾句,男孩拿定了主意,向着老雜種撲了過去,短匕悄無聲息的扎進了老雜種的右後背。

“你幹什麼?”華服胖子被這個突然蹦出來的髒兮兮的小孩嚇了一跳。

“小的給大人請安!”男孩雙膝跪地。磕了一個標準的奴才頭。

“唔。”胖子可能覺得這個男孩還算懂規矩,“你幹什麼打暈他?”

這個胖子根本沒在街面上混過,要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那刀扎進了老雜種的右肺已經要了他的命。這樣的人最好騙了:“小的不忿此人偷取大人的財物,所以纔將他打暈。”男孩連連磕頭,因爲他知道這樣的人物喜歡他這樣的動作。

“不會。”胖子的表情很自信,“我的財物分文沒少。”

“請大人查驗貼身衣物。”男孩不磕頭了。用一種非常自信的眼光瞪着那個華服胖子。

胖子臉色立刻變了,他的右手伸入衣內很長一截之後,他猛撲向趴在地上的男人:“狗奴才!把我的東西藏哪了?”

“大人莫慌。”男孩跪着趨上去,假意在已死的男人身上摸索一番,將藏在自己袖子裡的一個錦囊換到了手中,裝作找到了的樣子,“大人看看可是此物?”

“正是正是!”胖子喜出望外。急急的打開,“火漆封印尚在,那就好,那就好。”說完就立刻往外走去,彷彿片刻都不想呆在這個地方,卻發現男孩始終擋着自己的去路。

胖子一笑:“我倒忘了你,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求大人讓小人侍奉左右。”男孩又把頭磕得當當響。

“這樣吧。”胖子沉吟了一下,扔出了一張名鑑,“明天你拿着這個到雜糧行蔣老闆先安頓下來,如果你有出息,自然可以追隨我。”說完他哈哈大笑的走出了院子。

馬車就停在外面,直到“嗒嗒”的馬蹄聲消失,男孩都沒有把頭擡起來,他就那麼跪着,任淚水流過他的腦門,流進土裡,突然他狠狠地抹掉臉上的淚水,猛地站起來:“堂堂紅帽兒官商,扔到雜糧鋪子就想打發了我?哼哼……”他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又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錦囊,“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所有的人,踩在腳下!”

這一年,城裡餓死的流民終於再也無處埋葬,知府大人只得下令在城南架設高爐焚化,數千餓殍化爲灰燼,或隨風飛揚,或倒入江裡隨江水滾滾而去,那幾千具屍體化作的灰燼中,有一具,便是他的父親。

我殺了他!那個老雜種,他該死!

八月的中旬,對於那些飽暖思淫的富人來說,這個時節正是泛舟賞燈觀花的好時候,數不盡的達官顯貴乘坐私舟泛於鳳凰湖上,品嚐美酒珍饈,欣賞兩岸的鶯麗美景。而對於千里避難的流民來說,正午的酷暑和傍晚的絲絲寒意已經讓他們飢餓虛弱的身體消受不起。街面上的暴力,開始漸漸猖獗起來,有時甚至是爲了一塊麪餅,都會有人倒在血泊裡,再也起不來。

而和這一切相對應的是,城北舉行了盛大的迎賓儀式,歡迎來自北京的朝廷天使。爲了不污了那些使節們的眼睛,連城南的各個角落都被打掃一空。所有監獄都塞滿了無家可歸的流民,所有簡陋的屋棚都被拆掉焚燒,污穢的南城竟然煥然一新,對於監獄塞不下的流民,皁役們就亂棍打出城去,任他們在野外自生自滅,至於那些不小心打死的,直接在南郊火化。骨灰撒進河裡,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於是這座城市又成了人間天堂,到處乾乾淨淨,明亮整潔。沒有乞丐,沒有流民,沒有小偷,沒有娼妓,每個人都衣冠楚楚。每個人都彬彬有禮,每個人都相貌堂堂,每個人……都該死!因爲他們聽不到這座城市天空中哭泣着冤魂的哀號,他們看不到大街小巷飄蕩着不肯離去的幽靈,他們走着的地上滿是鮮血,他們呼吸的空氣滿是屍骨的灰燼……

那一天。他成了一匹狼,這座城市裡最年輕的狼,他叫阿胡,老雜種給他起的下賤名字。

其實,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殺人。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

他的刀子割開了那個盜賊的頸大血管,血像噴泉一樣噴出老遠,他緩緩扶着那個本來可以做夥伴的盜賊。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慢慢的暗淡,緊攥着刀子的手抽搐着漸漸鬆開,終於盜賊的瞳孔擴散到了極致,顯現出只有死人才會有的茫然的眼神,他嘆了口氣,這一切完全不符合他的計劃,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思考,一切就都發生了,他下意識的反應使他在先失去了夥伴之後,又失去了這頭肥狼。他緩緩的闔上盜賊的眼皮,然後,他吐了。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的老雜種父親這輩子遺傳給他的,只有他青旅兵的可恥的傲慢和暴戾。

“也許上天留你活着,就是爲了讓你體會命運的殘酷。”他暗暗想。

“胡爺,這個女孩怎麼辦?”親眼看着他乾淨利索的殺掉盜賊的兩個弟兄對他的稱呼都改變了。

“殺了吧!”他想也沒想,隨着然後聽到的兩聲失望的嘆息之後,他想了想,“你們倆樂夠了之後再殺。”看着迅速變的興奮的兩個傢伙,他覺得有必要囑咐一句:“樂之前挑斷手腳筋,如果這個女孩跑了,我們仨都得死!”

“知道了!老大!”兩個聲音非常興奮。他們拖拽着女孩,撕扯着女孩的衣服……

現在首先自己應該清醒,這件事情不可能瞞得住,城南的盜賊團伙一定會找上門來複仇,他只有在這次復仇裡活了下來,纔會被別的團伙首領承認,其次,他要回家找那個老雜種,再跟他多學兩招,大不了再被他打一頓,老雜種的肚子裡還是有一些貨色的。

他在年輕的盜賊身上翻着,全然不顧那女孩惡狠狠要吃人的目光,他找出了一些錢,隨手賞給了自己的弟兄,找出了那個胖子的錦囊,還翻出了一個長條的皮囊……

“不許碰!”女孩突然之間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你不許碰!碰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很好奇,親哥哥死在自己手裡這個女孩都沒這麼緊張,什麼寶貝比自己的親哥哥都重要?“讓她閉嘴!”他隨口命令到。

“是!”一個人將短匕捅進女孩的嘴,攪了幾圈,女孩發出嗚嗚的哀號,嘴裡大口大口的涌着血,她把血衝着他的臉上恨恨的吐着,眼神沒有一絲屈服。

他皺了一下眉頭,自己的本意是讓這兩個傢伙在女孩嘴裡塞一塊破布,比如他們的襪子褲衩什麼的,現在卻弄得自己滿臉的血。他需要聰明,決絕,狠毒的幫手,而不是眼前這兩個傢伙,他心中暗下決心。

他站了起來,揮刀挑斷了女孩的手腳筋,女孩的臉早已疼的扭曲變形,容貌猙獰無比,方纔的美麗蕩然無存。“我現在要去辦事。半柱香回來,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能把這裡弄乾淨!”他現在不管如何讓自己的口氣緩和,都隱隱帶着一種冷峻,在那一刀劃開盜賊的脖頸的瞬間,他彷彿看到,一扇大門爲他而開。現在,他覺得。那條盜賊的兇狠冷酷正在一點點地融合進他的靈魂深處,他咧嘴笑了笑,那笑容讓兩個同夥看得後脊樑發涼,因爲這笑容,在地上死的年輕盜賊臉上,也看到過……

那個皮囊裡面是一把短刀,一個銀戒指,還有一根菸袋,他好奇的填滿菸袋。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痛苦的咳了起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卻飄進了胸膛,他又小心翼翼地吸了幾口,胸膛深處隱隱還有一些癢,但是更多的是那種奇妙的感覺,他殺人之後的緊張感迅速消失了。現在他的腦子想水一樣清澈,像豹子一樣敏捷,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想出怎麼讓自己活過今晚,好能夠去享受成爲首領所帶來的一切。

“你們警醒着點兒,我走了!”看着趴在那具滿身是血的軀體上蠕動的兩個身子,他也感到有些莫名的興奮……

……

他看着平躺在地上死透了的老雜種。心中一陣快意,也隱隱透出了失落,他握緊懷裡已經焐得有些溫度的短刀,一腳踹開了屋門。他要殺了這個賤人!因爲在他的心裡,是這個賤人逼死了自己的母親。

屋子裡很暗,不過他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牀角有一個影子在瑟瑟而動,現在的他感覺越來越靈敏了。

那天他回家。其實是想進屋把他藏的燒酒拿出來孝敬老雜種,然後向他討教幾招,拿錢走人,去進行他計劃的下一步。但是他沒想到他居然會爲了那個暗門子想憋死他。當時他就想明白了,反正早晚老雜種會殺了他,與其這樣還不如他提前下手。在沒殺那個盜賊之前,他是不會這樣想的。但是殺了人之後,一切都變了……

刀子出鞘之後,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讓人作嘔的渾黃色裡,而光源就是他那把短刀的刀刃,熒熒的黃光一閃一閃,彷彿一隻狗在疲憊的吐舌頭,他也看清了角落裡的暗門子。

那個女人很美,十二歲的他還不知道美到底是什麼樣子,花街的娘兒們有的美有的不美,不過大多很美。但是這個暗門子,反正跟她們不一樣。

她的眼睛茫然而無神,而且顯然對他刀子發出的幽光無動於衷,是個瞎子。女人嘴裡嘟囔不清的話語讓他有些疑惑,他竄上牀,捏開女人的嘴,發現這個盲女,沒有一顆牙齒,舌頭也只剩下半截。這一切的一切卻顯得女人那樣的柔弱,那樣的楚楚可憐,讓每一個凝視她的男人,不是從心裡萌生出想要保護她的柔情,就是產生想要狠狠的蹂躪她的衝動,那種美,是悽慘的,絕望的,散發着致命香氣的,也是,無可抗拒的……

早就聽說城南的花街裡有這麼一種女孩子,自小就訓練取悅男人的功夫,爲了防止女孩子挑揀客人,同時也爲了防止女孩咬舌自盡,她們生下來,眼睛就被毒瞎,舌頭剪去半截,牙齒全部拔光。據說這樣的嘴,還可以做“特殊服務”,讓男人得到更大的享受。現在,一個真實的女人就所在他眼前,瑟瑟發抖,渾身撒發着絕望的氣息……

緊崩了一天的心忽然之間軟了下來,手也鬆了,刀子掉到了牀上。他蹲下去,輕輕的撫摸女人的頭髮,女人膽怯的伸出手解了開他的褲帶……

他把女人緊緊地摟進懷裡,女人用力咬着他的肩膀,他的肩頭立刻溼了,也不知道是她的淚,還是他的血。女人也緊緊摟着他,十指掐進了他的背,加上了胸側的傷口,疼痛讓他幾乎暈眩,但是他沒有掙扎,就讓她這麼緊緊地摟着自己,咬着自己,掐着自己……只有這樣,纔會疼痛,纔會告訴自己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才能證明……自己還活着。

那天太多的事情發生了,以至於到現在,他都不能徹底理清頭緒。就在胖子的馬車聲消失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已經開始,一切都無可挽回了,他只有按照計劃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直到自己毀滅。

他一刀刺入女人的身體,痛苦無比的痙攣傳到了他的身體,讓他感到自己有如爆炸了一般……

記得他走的時候,還捏了一下女人的手,已經不是那麼溫軟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他從老雜種身上翻出那一袋子銀元,然後飛似的跑出門去……

這些都是幼時的事了,而他起家的資本,就是那會兒攢下來的。

而後的他,便以另外的面目出現,雖然遠離的血腥和殺戮,但那段黑暗的記憶,卻在心底永遠難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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