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這個任務我當然不會客氣,想了想說道:“第一工作的步驟進度我需要有高度的自主權;第二我需要當地**全力配合,在這期間有可能會找一些當地**領導詢問一些資料,希望能夠予以配合;第三我要帶幾個人一同前去。”
二號首長點了點頭說道:“好,這些都沒有問題,你們學校會很快成立專門的課題小組,所有成員由你來決定。當地**方面我們會和他們打招呼,不會有人爲難你們。張部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位姓張的部長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安全部會前期派人過去安排好相應的事情,徐傑你們到了後直接和那邊的人接洽就是了,有什麼具體的要求你們直接溝通。”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着整件事情,當時我能夠肯定在趙剛的背後還有着一個人或者是一股勢力,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甘心的。至於此行的人員問題我還沒有考慮好,不過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蔣思瑤,蔣思瑤雖然說是個女孩子,不過她的能力我相信到時一定會有用處的。
幾天後,學校成了了歷史課題研究小組,而我名正言順的成爲了該小組的組長。組員蔣思瑤,這是我早就內定好了的;楊盛斌,這我也沒有辦法,這胖子非要保護蔣思瑤,其實我知道他不過是想要利用一切和蔣思瑤單獨相處的時間;莫雲,這是讓我感到意外的,在我的印象中這位莫大少爺除了吃飯基本上都是睡着的,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堅持加入課題小組,不過意外歸意外我也不能打消同志的積極性不是。就這樣有兩名外語系學生加入的最爲奇葩的歷史課題研究小組宣告成立了。
準備了幾日後我們一行四人登上了火車,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位於大興安嶺地區的漠河縣。
漠河縣隸屬於黑龍江省大興安嶺地區,位於黑龍江省大興安嶺北麓、黑龍江上游南岸、中國東北地區版圖的最北端,是中國緯度最高的縣。東與塔河縣接壤,西與內蒙古額爾古納市交界,南與內蒙古根河市爲鄰,北與俄羅斯隔黑龍江相望。
我們先到瀋陽再從瀋陽直接趕往漠河縣,爲了方便起見我們坐的軟臥,一路上楊盛斌依然對着蔣思瑤大獻殷勤,莫雲則一如既往的到頭就睡。望着車窗外飛過的景物,我的心情十分忐忑,不知此行究竟有什麼等着我們。
火車到達漠河的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過了,下了車我們一行便直接趕奔縣招待所。我們開了四間房間,每人一間安頓好之後我便來到了招待所211房。
這裡是與國安部約定好的見面地點,敲了敲房門,開門的哪一刻我整個人楞在了當場“怎麼會是你?”開門的是唐國平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
“你小子帶着個美女到處跑,我替我妹妹看着你怎麼了,你小子有意見嗎?”唐國平笑道。
他把我讓進房間,我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問道:“你是國安部的?怎麼原來沒有告訴過我?”
唐國平不耐煩的扔給我一瓶水說道:“你小子又沒問,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我以前的確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好了,說正事。唐國平,國安部二處處長,是你們這次任務的後援支持領隊。”唐國平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舅哥,說說這邊的情況吧。”
我可不想和他廢話,等回去了讓柳莉莉收拾他。
唐國平搖了搖頭說道:“情況比預想的要糟糕,你先看看這個。”說着遞給我一張紙。
紙上寫着一些名字,名字共有二十幾個,有些名字下面被畫上了紅線。
“這是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唐國平給自己點了根菸慢慢的說道:“這是所有接觸過從土匪哪裡收繳的東西和資料的人員名單。”
“這麼多啊?”
我看着這些名字有些頭大,如果一個個接觸光是這工作就要好幾天時間。
“多?現在已經沒幾個人了,那些下面有紅線的都已經死了。”唐國平隨口說道。
“怎麼死的?”我有些疑惑,這裡邊死亡人員中有些年齡並不大,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去世纔對。
“車禍、溺水、生病什麼的都有,反正從表面上看都是死於意外。”唐國平說道。
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這些也太意外了,當所有的意外聯繫在一起那麼他絕對不是意外那麼簡單。
“那麼還有的人呢?”我指着那幾個沒有被紅線標明的人名問道。
“這些人早年都離開了漠河,現在還沒有下落,我們正在一一落實。”唐國平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他的表情我知道,這並不樂觀。
“那些物品和有關資料呢?”
我問道,如果說當事人沒有了,我們只有從資料上尋找線索。
“有些資料在縣檔案館,不過據說並不完整,大部分資料都毀於1987年大興安嶺地區的哪場大火中了。”
聽了唐國平的話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如果是這樣那麼此行的目的很難達到。
我任然不死心的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線索嗎?”
“你指什麼?大火嗎?關於大火已經過去多年,也調查了結果,至於你說的那些資料的線索我現在也不好說有還是沒有。”唐國平很是無奈的說道。
回到房間躺在牀上我久久難以入睡,剛剛來的這裡就遇到這麼多的麻煩,看來此次之行絕不會順利。第二日一早我們一行四人匆匆吃過早飯便直奔縣檔案館,出示了介紹信我們很快見到了檔案館的館長,館長姓張是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
“歡迎啊,歡迎,麻煩你們大老遠的跑過來,真是辛苦了。”張館長熱情的和我們打着招呼。
“張館長,我們這一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解放初期剿匪的一些歷史資料,很多地方還要麻煩您了。”我直接說出我們此行的目的,其實我想在我們來之前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
張館長很快便抱來一堆的資料,將資料放在桌子上笑道:“實在不好意思,由於原來的領導並沒有重視,所以很多的資料都遺失了,能夠找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莫雲拿起資料開始翻看起來,蔣思瑤低頭玩着手裡的手機,楊胖子當然陪在身邊伺候着。
我看了看面前的資料說道:“張館長,聽說當時從土匪巢穴裡發現了不少東西,難道就沒有什麼實物資料嗎?”
張館長搖了搖頭說道:“同學啊,你不知道,我們這裡地方偏僻,而且又小。儲存些文字資料已經很棘手了,至於那些實物的東西基本上都堆放在山邊的臨時庫房裡。大興安嶺的那場大火你知道吧,幾乎把所以的東西都燒沒了,現如今還到哪裡去找實物的資料啊。”
我正想再問問,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條短信。
短信是蔣思瑤發的,只有簡短的幾個字“他在說謊。”
我回頭看向蔣思瑤,見她依舊低頭玩着手機,本來想問問她,可又一想張館長在連忙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那好,張館長,我們先看看資料,有什麼需要的再聯繫你。”我對張館長笑着說道。
張館長退出會議室沒多久我便小說的問蔣思瑤道:“你發現了什麼?”
蔣思瑤擡頭對我笑了笑說道:“他心裡想的不一樣,他想的是‘這幫人不會是爲了查那件事情來的吧,幸好那場大火,如今死無對證否則我就麻煩了。’就這些了。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心裡默唸這一句。”
“你能知道他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是什麼事情嗎?”我看着蔣思瑤問道。
“死人。”
正在翻看資料的莫雲搶先開口了。我看了看蔣思瑤她對我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清楚,我連忙坐到莫雲身旁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死人?”
莫雲指了指手上的資料說道:“這些資料並沒有什麼灰塵,對於這種許多年前的資料來說這不符合常理,也就是說在不久前剛剛有人翻動過。也許是爲了我們的到來提前準備的,其實先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剛纔聽到這位蔣美女的話我纔再次注意了一下,你看這裡,這裡明顯是有人改動過,從字跡上來說應該是新的。這裡原本應該是個人名,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被劃去了。”說着莫雲用手指着資料上的一處地方。
果然,在資料上有一些地方應該是改過,而且我發現每一處被改動的地方都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
“能夠看出原本上面寫的是什麼嗎?”我向莫雲問道。
“很難,不過我想如果是在我們來這裡之前特意改動的話,應該倉促之間會有所遺漏,我們不妨再找找看,也許能夠知道是什麼,不過我想既然名字都被抹去了,那麼人恐怕也不在了吧。”莫雲淡淡的說道。
既然發現了不妥的地方我當然不打算放棄,不管張館長隱瞞了什麼秘密,我相信從這些資料中應該能夠發現些什麼。中午楊胖子去給我們買了些吃的,我們四人一直不停的翻閱着這些資料。
正如張館長所說的,這些資料並不完全,有很多地方都有斷檔存在,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些資料裡找到被改動的究竟是什麼。
一直到將近晚飯時間,我們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說,是不是這個。”楊盛斌拿着一部分資料說道。
我將楊胖子手裡的資料拿了過來,這份資料中有一個人的名字是一直沒有出現過的。
莫雲也把資料相互對比了一下,半天才說道:“從改動痕跡的大小和長短來看,是這個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