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三人不由得向後退了數步,通天目光陰冷的看向那由樹根形成的巨繭口中冷哼一聲手中法訣不斷打出,數道三色火焰飛快的向着中心之處的巨繭聚攏,轉眼間便將整個巨繭包裹在其內。
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不斷響起,巨繭在火焰包裹中不斷的顫抖着,似乎正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一般,可這鬼母子樹也可謂是執着,受如此傷害卻已然不成退縮,黑白光芒在火焰中不停的閃爍全力抵抗着通天的真火灼燒。
焦糊之氣不斷的傳來,徐傑和旬靜靜的站在通天身後看着眼前的一切,兩人心中皆是吃驚不已,兩人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怕是難以承受着真火的不斷灼燒。
一陣轟然炸響,洞穴中心被火焰包裹的巨繭頃刻間轟然而碎,無數火星伴隨着段段斷根飛散而出,通天單手一劃一道光幕出現將徐傑和旬兩人護在身後。煙霧散開,原本巨繭所在的位置已經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只是此時那些環繞着黑色棍子四周的鐘乳石有不少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被鬼母子樹化去還是由於承受不了真火的灼燒化爲了石粉。
中心處,黑色棍子已經漸漸的顯露出原本的模樣,那是一把旗帆,旗帆通體黝黑,只是帆面卷在旗杆之渾然一體才使得衆人一看之下誤認爲是一個黑色棍子。
就在通天想要上前之時,黑色旗帆突然間動了起來,原本捲曲的帆面無風展開,一股磅礴的氣息轉眼間充斥了整個洞穴。通天微微後退一步,雙目緊緊的盯着那根旗帆沉聲道:“好磅礴的妖氣,難道是妖族至寶?”
“不錯,看來還有些見識。”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兀的在三人頭頂上方傳來。
三人猛地擡頭向着上方望去,就見三人原本爬下來的洞口之處,不知道何時竟然站立着一金袍人。金袍人似乎並沒有將徐傑等三人放在眼裡,一雙眼睛閃動着光芒死死的盯着那面展開的旗帆。
“是你?”通天目光陰冷的看向上方的金袍人。
此時似乎那金袍人才看見上方的通天,微微皺了皺眉笑道:“原來是你,看在你我同在紫霄宮聽道的緣分上,本座不爲難爾等,爾等自行退去,此物乃是我妖族至寶與本座有緣。”
通天冷哼一聲單手指向金袍人道:“哼,好大的口氣。世人皆說妖族俊太二人兄弟情深,不知道你兄弟何在?”
來人正是妖族大能俊,其實此事和上神法爾還有些干係。法爾在附近圍殺了四名人族修士,其實這本是是有發生之事,只可惜這四人卻有些不同,這四人偷偷投靠妖族希望能得到妖族四尊庇護,妖族四尊也賜下四塊玉牌,這四塊玉牌可佈下四象大陣。
妖族四尊也並非是好心,要知道這四象大陣要想發揮出全部威能需要妖族血脈爲引,妖族四尊之所以將此陣傳給四名人族修士,其實便是爲了查出截殺修士之幕後之人。這件事,那四名人族修士哪裡知道,就在對戰法爾之時,四人發動四象大陣,於此同時遠在海域之外的妖族四尊也同時有了感悟,妖族四尊使用玉牌中的秘法將法爾截殺四人的全過程看了個清楚。
本四名人族修士的死活在妖族四尊眼裡毫無意義,能夠利用四人之死查出幕後之人其目的已然達到,可是妖族四尊卻從中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妖族四尊的修爲已然堪比上神,妖族四尊敏銳的發覺那上神法爾並非本體乃是法寶器靈所化,妖族四尊想不明白這法爾究竟在幹什麼,器靈出手本體應該就在附近,可查探之下卻毫無發現。再結合法爾的修煉之法,妖族四尊敏銳的發覺到事情之後的不對勁之處,於是妖族四尊經過商量決定派俊前往事發處暗中查看原由。
俊來到此地之時,法爾已經離去多時,根據遺留下來的一些線索,俊找到了法爾和鬼母子樹對戰之處。那裡有一處地洞直通向地底,而地洞之旁有數名人類在一旁守護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俊心中微動,便隱去身形偷偷的潛入到地洞之內,一路向下在洞穴入口之處隱藏了身形,而此時正好是通天用真火灼燒鬼母子樹根莖的時候。
俊躲藏在洞穴入口之處,將洞穴之內的情況盡收眼底,俊本想着看上一場好戲之後便自行離開,可卻不想鬼母子樹根莖被完全滅殺之後露出東西中心之物,而那杆旗帆突然展現出原本之態,無比妖氣磅礴而出,俊不由的改變了原本的打算這才現出身形。
通天看着上方的俊冷哼一聲道:“道友莫非要和貧道做過一場嗎?”
俊微微一笑搖頭道:“此物乃是我妖族至寶,本該屬於我妖族,這一次怕是無法相讓了。”說完看向通天一邊的徐傑和旬略微笑了笑道:“道友滅殺鬼母子樹真乃是好手段,可惜本座並非那神智低微的樹精,難道道友就不擔心你身後兩人嗎?”
通天顯然明白俊話裡的意思,不由的微微皺眉偏頭看向身後的徐傑和旬。旬的死活他並不怎麼在乎,可是如果徐傑悲傷那他此行的目的便將無功而返,要知道在這些所謂的寶物面前,自己老師的性命更爲重要。
冷哼一聲通天手指着俊道:“道友認爲可有和貧道一戰之力嗎?不是貧道怕你,只是看在同在紫霄宮聽道的情份上貧道不予爾計較。”
俊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道友願將此物讓與本座了?如此本座在此先行謝過了。”說完便要上前收取那杆旗帆,可就在此時通天突然伸手攔下俊。
俊身體停留在半空,一雙眼睛殺機一閃隨即冷聲道:“道友這是何意?”
通天微微搖了搖頭道:“道友想如此便取了這件寶物怕是有些不妥吧?難道說不應該給貧道一個說法嗎?”通天之所以如此說是爲了另外一件事。
俊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朗聲笑道:“道友此言何意?有和條件倒可說來聽聽。”
通天露出一絲冷笑點了點頭道:“很簡單,貧道需要一個承諾,道友需欠貧道一因果。”
俊看了看下方三人又將目光落在那杆旗帆之上,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暗自盤算,最後高聲道:“好,本座答應爾等了。”說完飛身便向着洞穴中心之處的黑色旗杆而去,這一次通天並沒有出手阻攔,身形微微向邊上閃了閃。
俊一把抓住黑色旗杆,微微用力便將旗杆抓在手裡,黑色旗杆入手,俊身形在半空中一個旋轉便高高飛向入口之處。雖然通天說了不再阻攔,可俊卻還是有些擔心,要知道此次自己一人前來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如今既然已經得了這件寶物,那還是儘快離開爲妙。其實通天之所以應允俊也是有所考慮,他倒是不怕俊,可是歷來妖族俊和太兩人形影不離,此時只有俊一人現身,誰知道那太會不會隱藏在一旁呢?如若一旦和俊爭鬥起來,難免會引出太從旁出手,通天自己倒是不怕,他所擔心的是自己身後的徐傑,如果他知道這一次太並未跟隨,不知道會不會大呼後悔。
兩人各懷心思,俊在洞口一閃便飛快的向着來路而去,而通天卻眉頭微微皺起他似乎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只是此時再要阻攔卻已經有些晚了。
旬和徐傑可不知道短短的時間裡,這兩位大能竟然會想了這麼多,轉眼間空蕩蕩的洞穴之中就只留下了徐傑的三人。旬有些疑惑的看着低頭沉思的通天,他雖然不明白放在眼前的靈物,這位大能爲何會如今輕易的讓出,但也不敢發問。
半晌通天擡起頭苦笑一聲道:“好了,此間事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徐傑剛點了點頭卻似乎想到了什麼,蹲下身子仔細的查看這四周的地面。此時那杆黑色旗杆已經被俊取走,原本插着旗杆之處露出一個洞口,而四周地面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徐傑用手將洞口周圍的泥土向着兩邊刨開,漸漸的露出下方之物。
通天不明白徐傑在幹什麼,可隨即卻目光微微一變,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地面之下顯露出來的東西。那是一片青色光輝,也不知道是何材質有些像是玉又有些不同。
見地上露出的東西,旬眼中一亮飛快的加入到刨土的工作之中,很快上方一層土層已經被兩人刨開露出了下邊的東西。通天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顯露出來之物看其樣貌應該是一個瓶子,而那原本的黑色旗杆正是插在瓶口之處,望其光澤溫潤內斂絕非凡品之物。
通天上前一步,伸手打出法訣,一道光華包裹住露出在外的瓶口,口中低呼一聲,整個地面一陣晃動,四周土層不斷翻動,轉眼間一隻青綠色的瓶子便顯露在三人眼前。通天面露驚訝之色,剛想查看一下這瓶子的不同之處,就見地面之上突然衝出無數黑氣,這黑氣瘋狂的撲向那青綠瓶子,不等通天阻止,那黑氣已經盤踞在青綠瓶子之上,頃刻間便滲入到了瓶子之內,轉眼間在瓶子之上出現一道道黑色花紋閃爍不定。
通天嘆了口氣道:“這鬼母子樹真是執着,沒想到化爲怨氣也要纏繞在此物之上,只是可惜如此一來這件靈物卻也失去了原本的威能,真不知道日後又會如何?”
徐傑看着通天手中的瓶子,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這瓶子古樸無比,似乎有些像是華夏傳說中的一件至寶,只是這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失,微微搖了搖頭笑道:“也許鴻鈞有辦法。”
通天眼中光芒一閃隨即點了點頭道:“不錯,也許老師會有辦法恢復此寶之光華。”接着目光落在徐傑身上道:“此間事情已了,是該隨我往紫霄宮一行了。”
徐傑聞言眉頭一皺,難道說自己倒了最後也難免往紫霄宮一行的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