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徐傑整整丟失了十年,在這十年裡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可徐傑卻毫無察覺。對於徐傑,旬和神民也曾經尋找過,當妖族之亂蔓延開來的時候旬和神民便開始爲徐傑的安危而擔心,可是周圍幾乎被查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徐傑的任何蹤影。可是徐傑自己心中明白這十年裡自己其實一直待在後山上谷之中沒有離開過,可是讓徐傑想不明白的是爲何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過他,彷彿是徐傑並不存在於這一方世界一般。
一日一夜,徐傑惡補了這十年中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突然徐傑感覺到自己似乎錯過了些什麼丟失了些什麼,可是那又是什麼呢?徐傑說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難道神山衆神都不過問嗎?”徐傑看着神民道。
神民面色微微一變,轉頭看向正一臉鄙視望着自己的旬,徐傑看着兩人臉色的變化,旬一直以來都希望能夠超越神山衆神甚至將那些高高在上的衆神打下塵埃,神民卻是個虔誠的傢伙,在神民的心中對於那些神山衆神有着盲目的崇拜和信奉。看着兩人面色的變化,其實徐傑已經有了答案,看來這一次更加加深了旬對於神山衆神的鄙視之心。
神民微微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已經報與神山衆神了,只是不知道爲何似乎神山衆神有什麼顧忌所以並沒有任何神意降臨。”
“狗屁的顧忌,要我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根本就沒有把我們這些人當成同類,在那些傢伙看來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而已。”旬在旁冷哼一聲道。
神民聞言微微的低下了頭,徐傑微微一愣,按照兩人的心性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極力辯駁嗎?怎麼會選擇了沉默,看來通過這一件事在神民的心中對於那些原本的崇拜已經有了不小的裂痕。
旬也發現了神民的變化,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神民的肩膀道:“好了,別再想了,如今事情已經如此再做也只不過是徒勞而已。現在最重要的是儘量的收留那些逃出來的人,儘量的避免太多的死亡。”
神民擡起頭微微搖頭嘆口氣道:“其實我何嘗不明白呢,可是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收留的人各自有各自的來歷,許多理念上都完全不同,而且隨着人數不斷的增加我擔心能否保障這麼多人活下來基本保障。”
旬微微點了點頭道:“是啊,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問題,人越來越多本是好事,可是有不少人都懼怕出去狩獵,他們擔心會激怒妖族,再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妖族究竟爲了什麼?它們真的那麼厲害嗎?”徐傑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自己的問題。
旬想了想道:“很強,如果神山衆神不出手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相抗。最初的時候,妖族所過之後幾乎毫無生機。”
“最初的時候?”徐傑一愣他從旬的話裡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想了想才道:“那麼之後呢?”
神民嘆了口氣道:“也許是神山衆神插手,也許是妖族自己有所收斂,之後妖族雖然也襲擊了許多人族部落但還是留下不少的活人逃離。”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着神山那幫傢伙會庇護?妖族怎麼會收斂,那是那些妖怪屠殺了太久感覺無趣,他們把殺人當成了遊戲。難道你沒有發現嗎,在之後的日子裡妖族四處驅趕着人,一路驅趕一路追殺,它們將這當成了一種遊戲。”旬冷盯了一眼神民冷聲道。
“這就是你覺得妖族的目的並不在人族?”徐傑看着旬問道,其實徐傑認爲在很多事情上旬的眼光要比神民長遠不少。
旬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也只是猜測,我曾經問詢過逃到這裡的人,似乎妖族有意無意的將人趕往巨人一族的地盤之中,向那些想要繞過巨人一族地盤之上逃離的人,妖族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向着巨人一族所在之地驅趕?”徐傑微微皺眉,半晌才道:“難道妖族想要藉助巨人一族來對付人族,會不會是妖族擔心神山衆神想要把巨人一族也牽扯進來?”
神民搖了搖頭道:“不像,巨人一族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在人逃遁到他們領地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避讓出一條路讓人逃離,可是隨後的妖族似乎很憤怒,瘋狂的向着巨人族發動了攻擊,其實到現在爲止巨人一族的死傷也不下於人族了,而且妖族的傷亡也發生在那裡。”
密林深處一座高大的大殿之內,數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面色都冷的難看。
“吳,你說說看,怎麼會這樣?”上首一青臉大漢冷聲道。
吳被問的不由低下了頭,一邊的祝站起身想了想道:“各位兄弟,這件事是我們考慮不足,本想着利用妖族來對付那些人,可是沒想到那些人會逃遁到我們的地方來。”
青臉大漢冷笑一聲道:“沒想到,沒想到,就一句沒想到就完了嗎?你們既然想要解決掉人族,爲何在那些人逃遁到我們地盤上的時候還有讓出一條路,如今我們倒是成了靶子。”
上首一大漢嘆了口氣道:“芒,這件事不怪他們,這是我決定的。”
“大哥,你到現在還護着他們嗎?你知道我們如今的損失有多大嗎?”芒大叫道。
正在此時,大殿的大門被從外推開,一女子從外衝了進來,看了看一臉憤怒的芒和麪色陰沉的其他衆人微微皺眉上前道:“剛剛得到消息,又有數個部落被襲擊。”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本來想要算計人族,卻是反而讓我們自己捲入其中。”芒憤怒的說道。
上首大漢嘆了口氣對着下方站立的女子道:“玄,你先坐下吧,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好好的商量一二。”
玄施禮隨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上首大漢環視下方衆兄弟姐妹,半晌看了看依然空空蕩蕩的幾個位置上嘆了口氣道:“他們幾人還沒趕回來嗎?”
芒不滿的盯了一眼吳和祝兩人道:“哼,他們四處救火,誰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
祝知道此時再不說話怕是自己人先要打起來,上前一步道:“兩位兄長,衆位兄弟。此事乃是我一人所爲,本來此事萬無一失,妖族四尊親往神山問罪,可是沒想到神山那些傢伙竟然如此無能。”
“是神山那些傢伙無能還是你自己無能?”一旁一白臉大漢站起身冷聲說道,不等祝出言那白臉大漢接着道:“神山那羣傢伙算什麼東西,妖族怎麼會不明白?當年三方定下協議,妖族一直以來都想着撕毀那份協議,只可惜一直沒有藉口。如今我們自己將把柄送出去,神山那幫傢伙敢擋住嗎?”
“好了共不要再說了,如今事情已經如此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要怪就怪神山那羣傢伙太無能了。”上首大漢揮了揮手道。
“還能怎麼辦?大哥,如今我們已經被逼上如此境地了還有什麼可想的,難道說期望妖族自己退回去嗎?”芒冷聲道。
共冷哼一聲道:“要我看,既然那些妖族如此自以爲是,那麼我們就讓那些傢伙自食苦果,既然敢來就不要走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上首大漢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一再退讓妖族卻越來越張狂,多少年了就讓那些傢伙知道我們的厲害。”
和神山衆神對於無數人族生死毫不關係不同,巨人一族本就繁衍困難,如此被妖族大勢殺戮怎麼能夠忍讓下去,一時間各處針對妖族的反擊紛紛開始,一路下來無往而不利的妖族第一次迎來了慘敗。
海域外圍一處巨大的島嶼之上,無數妖族匯聚於此,天空之上一朵巨大雲朵盤旋,雲朵之中一金袍男子端坐其上,在其面前一銀袍男子不住的繞着圈顯得十分焦慮。
金袍男子方向手中的酒杯看了看還在繞圈的男子嘆了口氣道:“我說你就不能安生些嗎?”
銀袍男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金袍男子道:“大兄,巨人一族已經開始反擊了,我妖族防備不足逃回了的十不存一。”
金袍男子微微搖頭嘆道:“哪有如何,這些先前的妖族不過是試探而已,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你何必太過在意。”
“難道就這樣算了?”銀袍男子冷聲道。
金袍男子搖了搖頭道:“當然不,難道你忘記來時妖尊交代的話嗎?”
銀袍男子想了想不由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金袍男子嘆了口氣給銀袍男子倒了杯水道:“四大妖尊親臨神山,壓迫之下才換來這樣一個機會。雖然在妖尊壓迫之下,可誰知道那些個上神是怎麼想的,我們只有一步步的來。”
“要我說那些上神根本就不敢管,要是管那裡還能等到現在。這大陸本就應該是我妖族的,被那些傢伙佔據了太久了早就應該收回來了。”銀袍男子冷哼一聲道。
正在此時,遠處天際飄來一朵彩雲,彩雲停在近前顯出一人正是耀。看着島嶼之上無數妖族又看了看上方懸浮的雲朵,耀不由的一陣搖頭苦笑,他真的不想來,可誰想那些傢伙一個個的都推脫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還信誓旦旦的說此事本就是他所應允的,本就應該又他來善後,可耀心中苦啊,這哪裡是他所應允下來的,這明顯是山神上那幫無能的傢伙自己的主意,只不過當時自己無法阻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