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靜靜的望着對面的玄武,半晌才道:“白虎只醉心於殺戮,只要有架打那麼什麼都無所謂。朱雀那丫頭本是個七巧玲瓏心,這一次卻有些關心自亂了,能夠看清此事本質的就只有你我了。”
玄武微微一笑道:“青龍,你也說了,朱雀心思細膩又怎麼看不出來,我想朱雀早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否則你認爲就屈屈人族何須召集我等同往。”
青龍目光一凝看了看玄武半晌才道:“朱雀和你談過了?”
玄武微微點了點頭道:“是,早在出發之前,朱雀便找了老朽,不得不說朱雀的眼光卻是長遠,此次如若操作得當確實是踏足內陸的大好時機。”
青龍微微點了點頭道:“只是此事最大的麻煩便是那些可惡的巨人一族,我等四人已經許諾不踏足內陸,那些兒郎們怎能是巨人一族的對手,此事我一直很是擔心啊。”
玄武想了想微微一笑道:“青龍,難道你忘了嗎?我妖族後輩之中卻有些大能。”
青龍一愣看向玄武半晌才道:“你是說那太陽真火所化?”見玄武微微點頭青龍連忙擺手道:“不行,那乃是我妖族變數,難道你忘記了嗎?當年那太陽真火生出靈智,我等四人成聯手推演卻看不出禍福。”
“青龍,既然看不出禍福又何必去執着呢?也許會爲我妖族撐起一片天地也不一定。”玄武搖了搖頭道。
青龍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吧,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我等也不能讓這些晚輩在外涉險,即日開啓上古龍族寶庫,讓那些晚輩去挑選幾樣法寶防身。”
青龍和玄武談了一些之後的安排之事便告辭分開,玄武飛出不遠回頭望向已經遠去的青龍微微一笑,伸手拿出一隻玉符,這是妖族特有的傳訊玉符,玄武在玉符之中輸入了一些神念,玉符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遠方天際飛頓而去。
朱雀殿內,紅衣女子已經回來許久了,端坐在上首高椅之上皺眉沉默,突然紅衣女子猛地擡頭望向殿外,一道流光飛頓而來,紅衣女子一揮手接過那道流光。半晌,紅衣少女面色微微一變,仰頭一陣狂笑。
神山高峰大殿之內,耀微皺着眉頭雙手附在身後,下首神山衆神跪了一地皆是大氣不敢出。許久耀才緩緩轉身看向下方所跪的衆人冷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未經本尊許可就答應那妖族的要求,爾等可知此事關係之重大?”
下方跪着的老者連忙施禮道:“上神,當時上神也看到了,妖族四尊聯手相逼,我也是緩兵之計而已,再說此事也非我人族一家可爲還要看看巨人一族的反應。”
耀面色緩和了些看了看衆人低聲道:“好了,都起來吧。”
見衆人紛紛起身底首站立兩旁,耀環顧衆人嘆了口氣道:“你們都已經不錯了,可惜還無法和妖族四尊對抗,爾等要儘快參悟神蹟,希望能在混戰開啓之前有所領悟吧。”
聽到耀說起神蹟,老者連忙上前一步重新跪倒在地道:“上神,回想此事弟子倒是有所感悟不知當說不當說。”
耀微微一愣看向跪在地上的老者道:“你說。”
老者又施了一禮道:“幾月之前,巨人一族吳闖入我神山索要神蹟,我等直接拒絕了此事,本以爲巨人一族會因此前來卻久久沒有動靜,之後便是妖族四尊前來。”
耀微微皺眉道:“你是說此事與巨人一族有關?”
老者沉默了半晌才道:“上神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妖族四尊何等大能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隱情,但既然明知此中蹊蹺又爲何非要上我神山?而且當時妖族四尊明顯佔盡了上風,卻又在最後關頭提出那所謂的選擇,那選擇還有的選嗎?”
耀眉頭緊鎖,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妖族最終的目的並不在報仇?”
時間已經過去數月了,這些日子裡旬一直有意無意的避開徐傑,其實徐傑又怎麼不是在有意躲避開旬呢?關於那位被困上神的事情也就只有徐傑和旬兩人知道,雖然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徐傑還是沒有想明白。徐傑知道,當時旬之所以會帶着自己去見那位上神,其目的便是讓自己相幫,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恍惚之間,徐傑獨自來到山谷內一處溪流邊,山谷深處有一瀑布,水流飛下便在這山谷之內形成一條蜿蜒的溪流流向谷外。徐傑低頭想着自己的事情,獨自一人沿着溪流一路而行。
“小朋友,你可知如此打擾別人是一件很不對的事情。”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徐傑聞言一驚,連忙擡頭望去就見前方不遠出一處溪流邊,一位老者正端坐在那裡手拿竹竿貌似在那裡垂釣。
徐傑有些詫異,他來到這方世界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釣魚,雖然說這溪流之中有不少魚類,但這方世界的人大多是身入溪流之內伸手摸魚,卻難以見得如此悠閒垂釣之人。
愣了愣,徐傑幾步上前靜靜的站在老者身邊看着在溪流中微微飄蕩的細線,徐傑知道這些垂釣之人的脾氣,垂釣需要心靜最忌諱被人在身邊打擾。徐傑也不敢冒然打擾,靜靜的站立在老者身邊連呼吸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者緩緩的將手中竹竿平放在面前,轉頭看向站立在一旁的徐傑微微點了點頭道:“小傢伙很不錯,很不錯。”
徐傑一個頭兩個大,他也不明白這老者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是說自己能夠安靜的站在身邊不做打擾不錯嗎?徐傑也只能這樣理解了,可是看着空空蕩蕩的竹竿,不是沒有釣到魚應該把火發到自己身上嗎?難道說的是反話?
老者看着一臉茫然的徐傑不由的哈哈一笑,也許是坐在這裡太久了,那老者竟然身體微微一顫險些癱倒在地上,徐傑眼見連忙上前伸手將老者扶住。老者轉頭看向徐傑滿意的點了點頭,徐傑攙扶着老者從地上站起身,將老者扶到不遠處一顆大樹下坐下。
“你叫徐傑吧。”老者靠在樹下道。
徐傑微微一愣,翻遍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老者,老者似乎也看出了徐傑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不要擔心,老頭子我不過是聽人說的,聽說你還收了不少的好徒弟。”
提到這徒弟,徐傑不由的想起死去的旬六和失蹤的旬一等人不由的眉頭微微皺起,老者微微嘆了口氣道:“你能教出徒弟卻對自己完全不瞭解,你可知道如你這般早晚會害死自己嗎?”
徐傑微微一驚連忙施禮道:“還請老人家指點。”
老者微微點頭笑道:“你本掌握了法則之力卻不知運用,作爲修士,你本應先修根本再悟法則,可惜你卻走反了。如此雖然能讓你超脫但畢竟根基不穩,在日後便難以精進,可以說是捨本求末之舉。”
徐傑微微一愣,這老者好像知道自己不少的事情,可是自己想破腦袋也對面前這老者一無所知。不等徐傑說話,那老者接着道:“徐傑,你本資質不差,可惜所學不妥。如今你體內真元散於骨骼皮肉之內,雖然可讓你強健不少卻終歸爲小道而。”
“那麼什麼纔是大道?”徐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可不屬於這個世界,這樣問不少傻了嗎?
老者淡淡一笑道:“歸於丹田。”
“丹田?”徐傑一愣,原來在這方世界也有丹田一說。
老者點了點頭,徐傑伸手下意識的撫摸着自己小腹之上,感覺這自己體內的情況。老者見狀微微搖了搖頭道:“徐傑,你可知丹田之說?”
徐傑點了點頭道:“丹田在小腹。”他本想說這所謂的丹田在華夏中醫中有這個稱呼,但是在西方卻認爲這是無稽之談,可是徐傑還是把到口邊的話嚥了回去,他可不希望被這方世界的當成一個另類。
老者微微搖了搖頭道:“丹田乃是體內聚氣之所,分爲下丹田、中丹田和上丹田,上丹田也被稱爲識海。”
徐傑一愣,他想起自己腦海內那塊莫名的區域,那若隱若現的陰陽法則就隱藏在其中。發呆之刻便感覺一根手指在自己身上點來,徐傑一驚就見那老者的手指點在自己身上道:“此處便是下丹田。”接着老者的手指上移點向徐傑胸口道:“這裡乃是中丹田。”老者手指再次上移指到徐傑腦部道:“這裡便是上丹田也是識海之處。”
見徐傑點頭老者微微一笑道:“下丹田乃是聚氣之根本,也是最先開啓之地,只要開啓下丹田方能利用下丹田內精純的靈力衝開中丹田,而這上丹田卻是很難開啓各人需各人的機緣方可。”
徐傑想了想不由道:“老人家,難道真的需要從下而上嗎?就不能先開啓上丹田也就是識海嗎?”這的確是徐傑最想問的,徐傑可是莫名其妙的開啓了那識海,他可不希望這樣會出現什麼問題,他還有留着性命離開這裡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呢。
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說過了,這識海可遇而不可求,有些人即便是開啓中丹田多年到死也無法開啓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