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神秘男子的話讓徐傑猛地一陣心驚,他突然想起司馬韻詩,因爲自己的憤怒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司馬韻詩還在對方的手上,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黑衣神秘男子不會用司馬韻詩來威脅自己吧,如果對方真的這樣做自己該如何應對,一瞬間徐傑不止一次的問着同樣的問題,可是無論問多少次也沒有答案,徐傑突然間感覺自己異常的渺小異常的無助。
“你把司馬韻詩怎麼了?”徐傑冷聲問道,雙手緊緊的捏着,只要對方說出不利的消息,徐傑不在乎衝上去拼命,雖然他知道自己在這黑衣神秘男子面前是無比的渺小無比的懦弱。
黑衣神秘男子微微一愣隨即冷笑着道:“你說的是那個巫族血脈的女子嗎?她對於我來說沒什麼用處,你放心她很好。”停頓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冷聲笑了笑接着道:“我明白了,你大可放心,我還不至於用一個女人來威脅你,再說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想清楚,威脅是沒有用處的。我承認在你的身上我做過不少的事情,但是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我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惡意的。”
“這麼說,我被你軟禁了?”徐傑聽聞司馬韻詩沒有危險心中不由一陣輕鬆,站起身上冷聲問道。
黑衣神秘男子搖了搖頭道:“你是我請來的客人,我只是想請你在我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也許通過你我彼此的瞭解你很快就會想通的。”
徐傑知道想要離開這裡並沒有那麼容易,但是他相信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對方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畢竟以對方的實力想要解決掉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如此麻煩。想通這一點徐傑站起身來攤開自己手臂笑了笑道:“好吧,看來我只有客隨主便了。我現在已經吃飽了,想回去休息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黑衣神秘男子半晌沒有說話,徐傑也不忙着離開,而是緊緊的盯着對面的黑衣神秘男子。半晌黑衣神秘男子微微一笑道:“當然,路途勞累是該好好休息休息。”
徐傑也不廢話,轉身便向外走去,他知道門外定然有人等候,他可不會相信這黑衣神秘男子會放任自己在他的地盤上隨意的走動。果然,門外蔣思瑤靜立在角落裡,見徐傑出來連忙上前指引着徐傑往自己住處走去。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接近住處房門徐傑才停身轉頭看向蔣思瑤道:“你一切早就知道了。”
蔣思瑤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先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的父母早就加入了組織,有些事情也是之後從父母那裡聽聞的。”
徐傑靜靜的站在門口,雙眼微微閉起半晌才嘆了口氣道:“當年你刻意的接近楊胖子,乃至之後通過楊胖子接近我,這些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蔣思瑤微微咬了咬自己的嘴脣,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刻意而爲,但後來從自己父母的口中得知,很多事情都是早就被暗中安排好的。
徐傑顯然不想聽蔣思瑤的解釋,邁步走入自己的房間,隨手將房門關上。蔣思瑤愣愣的望着緊閉的房門,她有些沒落,她想要敲開房門和徐傑解釋清楚,可是最後還是默然轉身離開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解釋,她不知道但隱隱的感覺到似乎自己生命中突然間失去了某些東西。
徐傑關上房門,整個身子貼在房門上,他能夠感覺到蔣思瑤的離開,他能夠聽出對方離開時那顯然有些沉重的腳步聲。
黑暗的密室裡,黑衣神秘男子靜靜的坐着,在他面前的几案上擺放着一張古琴,如果徐傑或者司馬韻詩在此的話一定會明白這張古琴正是兩人從藏劍山莊帶出來的那張古琴。
黑衣神秘男子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面前的古琴,半晌纔將手從古琴上移開。此時下手方站立着三人,兩男一女,這女子正是神秘的月影殺手組織的首腦月影,兩名男人一名是徐傑許久不見的老熟人,醫術高絕的古老,還有一名男子卻始終包裹在黑色斗篷裡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實的長相,此人便是和月影其名的暗影。
“主上,這真的是傳說中的那樣東西嗎?”月影施禮問道。
黑衣神秘男子微微一笑道:“沒錯,相傳此琴乃是巫族太子長琴隨身之物威力無人可知,之後不知道爲何被太子長琴親自封印。其實很少有人知道,巫族十二祖巫皆是出生於主神殿,可這主神殿極其神秘,除了十二祖巫之外卻再也沒有孕育出巫族大能。也許巫族大能只能有十二人吧,這也是天道對於巫族的限制,畢竟巫族的強悍讓人感覺可怕。之後巫族后土祖巫不忍見天下哀鴻遍野以自身化六道輪迴,這也使得十二祖巫缺了一位,但這后土祖巫並非身死而是以身化輪迴道,所以主神殿本應補全的第十二位祖巫出現了問題竟然化出了這張古琴,只是不知道爲何此琴竟然會選擇太子長琴。”
“這古琴竟然可能是一位上古祖巫?此時古琴出世,那麼豈不是說巫族將重臨世間?”古老驚呼道。
黑衣神秘男子冷笑一聲道:“你們說當年太子長琴爲何會親手封印這張古琴?巫族想要重臨世間怕是很難,畢竟當今天下乃是人族的天下,即便是天道也不願看見巫族的崛起的。”
月影想了想才道:“主上,可是如今天下各方勢力似乎都將目光投向那主神殿,看來有不少人希望主神殿能夠重啓。”
黑衣神秘男子冷哼一聲道:“這些跳樑小醜無需顧及,先不說如今能否開啓主神殿,你們不要忘了這開啓主神殿最關鍵的人是誰。”
“屬下明白了,難道主上多年來一直暗中籌謀。”暗影的話不多但卻說出了當場衆人心中之言。
黑衣神秘男子擡頭望向遠方,半晌才微微搖了搖頭道:“徐傑太重情義,這究竟是好是壞我也不敢妄言,畢竟我所追尋的乃是無情天道,這徐傑卻與我截然相反。他若堅持這份情義便斷然會破壞主神殿出世,但這也違背了我之天道,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
“主上,既然這徐傑無法做到追尋無情天道,天道爲何還要如此看重此人,要知道此人的存在已然違背了天道。”月影有些不解的問道。
黑衣神秘男子沉默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其實有些事情本尊不想爾等知道,但如今也是時候告訴爾等了。上古道門一直以來都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立場,一種所追求的乃是無情天道,這也是大多數修者所信仰追求的,還有另外一種被稱之爲異類那便是有情天道,這些人認爲天道並非無情而是有情。爲此兩方發生過數次爭鬥,卻誰也奈何不了誰,如果本尊判斷不錯的話徐傑所代表的便是那有情天道。本尊雖然一直在暗中謀劃,企圖在此人心中埋下那份無情,可惜本尊現在倒覺得沒有絲毫的把握,也不知道多年的謀劃究竟是爲本尊找了個幫手還是培養起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既然此人對主上大業有威脅,倒不如在其羽翼未豐之時儘快除去。”暗影冷聲道。
黑衣神秘男子搖了搖頭苦笑道:“如果說在一開始之時倒是不難將其除去,但此時命運輪盤已然轉動,除去徐傑必定引發天罰,不要說能否度過這天罰,就是能否除去此人本尊都毫無把握。”
“這怎麼可能,這徐傑難得已經成長的如此強大了嗎?”月影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黑衣神秘男子微微嘆了口氣道:“本尊今日和此子正面相對,雖然此子看起來脆弱無比,但本尊有一種感覺,此子身上隱藏着一股強悍的力量,這種力量即便是本尊也感覺到心驚,這股力量一旦覺醒本尊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主上,屬下願爲主上分憂,即便是天罰,就讓屬下爲主上承擔好了。”暗影冷聲說道。
黑衣神秘男子冷哼一聲道:“糊塗,先不說你是否有能力除掉此子,一旦引發此子體內的那股潛藏的力量,使得提前覺醒,後果將難以預料。”
“主上,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看着?”月影微微皺眉道。
“無情之種已然種下,一切全憑天意了。”黑衣神秘男子冷聲說道,其實此時他自己也鬱悶無比,從一開始,他便暗中謀劃,讓徐傑在失去親情、愛情、友情中不斷的掙扎,讓徐傑不斷的被信任的人所欺騙所出賣,可惜深埋下的無情種子直到現在都毫無反應,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強壓着一般。
揮退三名手下,黑衣神秘男子靜靜的坐在高座之上,半晌黑衣神秘男子突然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黑暗的密室中,黑衣神秘男子望向眼前結界中困住的片片金光,許久才冷哼一聲道:“各位師兄師姐,沒想到你們一開始便算計本尊,真是好手段啊。”
“哈哈哈哈,看來你的計劃出現了意外,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等如今還有什麼能力去算計你呢?”
黑衣神秘男子冷哼一聲道:“本尊不管你們究竟做了什麼,本尊今日來是要告訴你們,有情天道也好無情天道也罷,本尊纔是最後的勝利者,沒有人可以阻止即便是上古衆神迴歸也無法阻止本尊,本尊就是天道,天道就是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