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夜宴在徐傑推杯換盞中變得歡快起來,期間徐傑頻頻舉杯一飲而盡,這讓陳姓冷豔女子心中安定,在她想來藏劍山莊這件事情徐傑是最爲關鍵的一個環節,徐傑並不一定會那麼容易答應幫忙畢竟此時兇險如何她也不是很確定,但如今見徐傑的態度倒是讓她的心安了下來。
司馬韻詩一直關注着徐傑的變化,很快司馬韻詩便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她對於徐傑的瞭解很深,一直以來徐傑無論何時何事都十分謹慎更加不會如此放縱。
說起來徐傑很少喝酒,即便是喝酒也是會把握分寸的,像如今這般一杯一杯往自己肚子裡灌卻是第一次,這酒雖說很好但喝多了也讓徐傑心中一陣發苦。漸漸的陳莊主和徐傑兩人都已經喝大了,陳姓女子冷豔的面色難得的露出紅暈,而徐傑此時也已經開始一陣搖晃不定。
月色下兩道人影相互攙扶着在小道中穿行,司馬韻詩眉頭微皺,聞着身邊徐傑一身的酒氣十分難受,但見徐傑晃晃悠悠的樣子又不敢將徐傑放開不由得手中動作又緊了緊。
兩人離開時,陳莊主已經醉倒,手下人本想送兩人回去卻被徐傑含糊不清的拒絕了。藏劍山莊都是女子,如今要攙扶一個男子回到住處多有些尷尬,見徐傑拒絕也沒有堅持只能目送着司馬韻詩攙扶着徐傑晃晃悠悠的遠去。
行出老遠,徐傑突然回頭看了看身後,眼中閃過一絲金芒。徐傑這一次雖然放縱但還是有所剋制,雖說心中難受都也並非沉醉還有一絲清明在心中徘徊。見身後無人跟隨,徐傑定了定身形在司馬韻詩耳邊低聲道:“韻詩,一會還要你幫忙。”
司馬韻詩一愣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連忙道:“原來你是裝的啊,裝的可真像。”
徐傑做了個低聲的動作再次看了看四周接着道:“一會我們經過竹林之時你將我放在地上去竹林中叫人幫忙,我猜想這藏劍山莊的女子都不會和一個男人輕易接觸的,所以一定不會幫你將我擡回住處。到時候你請對方帶你去尋找一復擔架好將我擡回去,只有守護竹林中的人離開我便可以偷偷潛入竹林。”
司馬韻詩聞言一驚忙的:“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畢竟那裡據說是藏劍山莊的禁地。”
徐傑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我有自己的打算,我感覺要想離開這裡禁地是其中關鍵,所以我必須偷偷去一次看看這禁地裡究竟是什麼。”
事情正如徐傑猜測的那樣,司馬韻詩很輕易的便招來了守護在竹林中的藏劍山莊弟子,這名弟子聽了司馬韻詩的話又看了看地上如同爛泥般的徐傑不由的微微皺眉,最後還是答應帶領司馬韻詩去庫房尋找擔架。在她看來,藏劍山莊中並無外人,而且看徐傑和司馬韻詩兩人也不像是什麼心機深沉之人。
眼見兩人遠去,地上的徐傑猛地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這才衝向眼前竹林。在外邊看來倒是沒什麼,可是一進入竹林徐傑不由的額頭冒汗,這竹林也太大了吧竟然一眼看不到頭,這禁地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時間緊迫,徐傑必須在司馬韻詩回來之前離開這裡,想到此徐傑不由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向着竹林深處奔去。很快徐傑發現一處古怪的地方,那裡是竹林中的一塊空地,空地之上着落着一片假山。徐傑看了看這被竹林環繞的假山羣不由的微微皺眉,繞着假山數圈也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看了看時間徐傑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連忙向着竹林之外奔去,可很快徐傑便發覺了不妥,徐傑繞來繞去卻依然沒有看見竹林邊緣,徐傑記得自己進入竹林後不久可是此時仿若落入泥潭中一般毫無辦法。
很快徐傑停下身形震驚的望着眼前,眼前是一片假山,徐傑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會再次回到了這裡。徐傑深吸了口氣再次認準一個方向狂奔,可是很快徐傑再次回到了原地面對一片假山羣。
“難道這裡是一個空間陣法?”經過幾次嘗試,徐傑不由的心中巨驚。沒有辦法,徐傑坐在地上恢復心神,平靜後的徐傑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假山陷入了沉思。
藏劍山莊外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遺留下來的空間陣法保護,而其內根據陳莊主所說應該也是一處十分獨特的空間,那麼這所謂的禁地中有着某種空間陣法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只是現在徐傑還不知道這空間陣法中有沒有什麼危險存在。
站起身來徐傑向着眼前的假山走去,在他看來如果此處是一個陣法的話,那麼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這片假山羣,也就是說這片假山羣一定是陣法關鍵或者說是中樞所在。
假山之所以被稱爲假山,便是和天然形成的山脈有所不同,大多的假山都是人爲利用一些天然石頭堆積加工而成的,既然是人工而爲的便一定有着其中用意。
假山羣是由數座假山組成,很快徐傑便從中發現了一些不同之處。假山多爲灰白之色,從中能夠看出一些年代的氣息,而此時徐傑正站在一處假山之前仔細觀察着。眼前這假山和其他地方的有着明顯的不同,這裡假山顏色偏重黑色中間有着無數細小的孔洞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說有什麼動物所造成的。
徐傑伸手按在面前的假山之上,一股淡淡的溫熱傳來,徐傑一愣再將手貼在一旁的一處假山之上,這一次卻沒有任何感覺,徐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其中關鍵所在。
既然找到了特別的地方,徐傑便不再停頓,開始圍繞着眼前的假山仔細查看了起來。徐傑伸手在假山上撫摸着,微微閉眼仔細的感覺着手掌傳來的感覺分辨其中不同之處,不過很快徐傑嘆了口氣因爲他沒有感覺出任何的變化。
徐傑並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從撫摸到敲擊再到撫摸,漸漸的徐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用手敲擊的時候回從假山之中傳來一陣波動,這種波動十分特殊似乎其中有着某種規律一般。
就這樣徐傑不斷的嘗試,失敗再嘗試,一次次的失敗也一次次的嘗試,漸漸的徐傑越來越快的嘗試,但心中卻越來越平靜,直到達到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漸漸的徐傑找到了一個規律,隨着手指敲擊,徐傑明顯的感覺到假山內一陣波紋閃現,徐傑立刻改變方向來到假山的另外一處手指毫不停留的敲擊上去,就在先前一陣波紋將要消散的一瞬間另外一道波紋再次閃現而出,接着徐傑再次改變方向來到另外一處手指敲擊而上。
也不知道徐傑如此做了多久,當徐傑的手指敲擊在假山之上的一瞬間,整個假山突然晃動了起來,緊接着一陣白色光芒閃爍徐傑被突然出現的變化不由的伸手擋在自己的眼前本能的遮擋住強烈的白色光芒。
徐傑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整個人變得暈暈乎乎的,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徐傑驚訝的發現自己此時竟然身處一處竹亭之中,竹亭八角,每個邊角之處都擺放着一隻竹臺,其上一盆不知名的植物散發着一陣淡淡青光。
徐傑在竹林禁地中鬧騰,可苦了司馬韻詩。守衛竹林的弟子和司馬韻詩擡着擔架回到原地卻發現徐傑不見了蹤影,本以爲徐傑醒轉已經自己回到了住處,可是當回到住處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徐傑的影子。這一下不但是守護竹林禁地的弟子急了,連知道徐傑目的的司馬韻詩也是心中大急。藏劍山莊弟子不敢怠慢,連忙通知其他弟子,很快數名藏劍山莊弟子紛紛來到徐傑臨時住處,衆人商量之下便分散而開四處查找徐傑的下落。
徐傑失蹤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陳姓冷豔女子的耳中,當陳姓冷豔女子黑着臉來到衆人面前的時候,司馬韻詩不由的心中一驚。通過詢問衆人,陳莊主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當聽說徐傑是在竹林外失蹤的時候臉色不由的大變。
竹林禁地外,陳莊主面色凝重的望向眼前的竹林,半晌對一邊弟子沉聲道:“其他地方都找過了嗎?”
“是的莊主,都找過了並沒有發現徐先生的下落。”身後弟子低着頭低聲道。
陳莊主將目光落在眼前竹林深處,深吸了口氣道:“千萬不要像我想的那樣,千萬不要進去啊。”
司馬韻詩一直跟在一旁,見陳姓冷豔女子面色無比凝重不由的開口問道:“陳姐姐,這裡有危險嗎?”
陳莊主沒有立刻回答司馬韻詩的話,只是目光凝重的望向眼前竹林,許久才道:“不知道,沒有人能夠明白這裡邊究竟是什麼,因爲每個人在竹林中所看到的和遇到的都不一樣,有些人甚至再也沒有出來過,因此這裡一直被列爲藏劍山莊禁地。”
聽了陳莊主的話,司馬韻詩的面色不由的變得極爲難看,此時她有些後悔答應讓徐傑進入竹林,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手掌緊緊的攥着彷彿要捏出水來一般。
竹林中一片白光騰空而起,陳莊主面色一變驚呼出聲,暗自後悔的司馬韻詩猛然擡頭望向竹林深處見那一閃而過的白光連忙道:“陳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陳姓冷豔女子面色沉重,半晌才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種情況也只出現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