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猴子等人送上開往**的快艇,我和張逸沿着海邊慢慢的走着,耳邊海浪聲此起彼伏,不時的傳來陣陣海鳥的鳴叫聲。
“怎麼有心事?”張逸見我停下腳步望着遠處的海面發呆不由得問道。
“你相信命運嗎?”我淡淡的說道。
“曾經信過,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越來越不信了,像我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可以說是有今天沒明天的,爲了活着誰還會去想什麼命運之類的。”張逸笑了笑道。
“怎麼,你就沒有想過逃避?”
張逸搖了搖頭道:“爲什麼要逃避,很多事情唯有去直面他,否則的話再怎麼逃避也是枉然。”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能夠活的如此灑脫,其實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幸福。”我苦笑一聲說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當時我就說過,你是個又故事的人,當然也許你不願意去提起。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跟着你嗎?”張逸輕聲說道。
“難道不是因爲我的個人魅力嗎?”我笑了笑道。
張逸白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道:“我還記得當時你說過的一句話,你說我和你很像,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這樣的觀點的,但我相信你的過去一定很不平凡。在你的身上有着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讓人感覺到親熱卻又模糊不清,這麼說吧,你給人的感覺就是個謎,一個謎一般的男人。當初我跟隨着你,其實很多程度上是想要了解你,想要解開你身上的謎,可是慢慢的我卻發現越是想要解開謎團越是被新的謎團所包裹,似乎永遠都沒有辦法看透。我想除了我之外很多陪伴在你身邊的人都有着和我一樣的想法,有德時候我真的想問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沒有回答,而是望着遠處的海面靜靜的發呆,的確我也想知道我是誰,這似乎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滑稽的話題,當你問起的時候自己都會覺得好笑,可是你真的能夠解釋清楚嗎?我是章立,也是曾經的徐傑,我還被人稱過陳林,可是無論是誰也沒有辦法代表完整的我,我究竟是誰?哪一個才真正的適合我?我不知道,無論是哪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完整卻又不知道缺少什麼。
“也許你的過去很不堪,就像曾經迷失在家人去世悲痛中的我一樣,有人說選擇忘記是一種很好的選擇,可是真的有一天你徹底忘記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廂情願罷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忘記,只是將過去深深的掩埋在記憶的深處,他就像一把無形的小刀,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突然出現在你的傷口上恨恨的來上一下。”張逸淡淡的說道。
轉過身我看着張逸那略顯滄桑的臉上堅毅的面容,我突然發現這個同伴不像平時那樣玩世不恭,這難道就是隱藏在靈魂深處另一個張逸嗎?究竟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張逸,我不由得思考着也許現在的張逸我更加喜歡,可如果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便是現在的狀態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一起走到現在。
“你在擔心?”我淡淡的問道。
張逸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不想騙你,我的確有些擔心。在此之前,我相信即便面對再強大的敵人我也有能力自保,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的發現其實自己真的很渺小和脆弱。”
“是啊,既然能夠襲擊你,那麼就說明對方知道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至少說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了猜測。”我嘆了口氣道。
張逸的擔憂其實我心裡有數,對於他來說,忍者似乎是一個萬全陌生的領域,不要說他,即便是我也不敢說十分的瞭解。從韻詩義父的事故,醫院的劫殺,到韻詩的失蹤和張逸被襲,我發現自己的漏洞太多了,敵人甚至可以輕易的攻破整個防線,而我卻並沒有多少應對的辦法。即便是我如今有能力在第一時間察覺忍者的存在,可是卻無法顧忌上所有的人,這一刻我發現自己的力量真的太弱小了,我突然發覺自己需要幫助。
長長的吸了口氣,我笑了笑道:“好了,忙了這麼久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回到別墅,向紅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我進來微微的點了點頭,向我做了個手勢。我知道她有事情要說,而這些事情她不希望別人知道。
我把張逸安頓下來,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向紅已經不在了。劉叔端着一些東西從外邊進來,我不由得笑了笑道:“劉叔,你看見紅姐了嗎?”
劉叔微微一愣,隨即指了指門外道:“她在院子裡呢,這丫頭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直呆呆的坐在客廳裡,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沒事,我去看看,也許她因爲自己的傷勢有些困擾。”一邊說着我一邊往外走去。
別墅院子裡有一處竹製涼亭,向紅正靜靜的坐在涼亭裡望着遠處,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
“你找我?”步入涼亭,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
“韻詩和我說了當時的經過,雖然她說是她在吃飯的時候暈倒了,而她的大學同學將她送到了一家賓館裡休息,而且還通知了你。但是我知道,這不過是你編造出來的說詞罷了,事實情況要複雜的多,我說的對嗎?”向紅淡淡的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忙不了你,沒錯,韻詩是被人下了藥才導致昏迷的,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出什麼事情。”
“是鄭玉做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想你是去處理鄭玉的事情了吧,其實鄭玉的事情我並不擔心,充其量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而已。”向紅點了點頭道。
“那麼你在擔心什麼?是那些忍者嗎?”我想了想道。
“忍者?你說這件事情竟然有忍者參與其中?這就難怪了,當天在醫院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差點就死在了對方的手裡,雖然最後關頭直覺救了我一命,可是我連襲擊我的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你這麼一說,到真的有這個可能,忍者的確是最隱秘的頂尖殺手之一。”向紅皺了皺眉道。
“你知道忍者?”我有些驚訝的望着向紅。
向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是的,在海外特訓的時候曾經見過兩次,這些傢伙來無影去無蹤,的確是可怕的對手。”
“這麼說,你曾經和忍者接觸過,那麼他們有什麼特殊的習慣嗎?”
向紅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說真的,他們很神秘,跟麼就沒有人能夠接近他們。記得當時特訓的時候,除了我們這些私人保鏢之外,隊伍裡還有僱傭兵和一些國家派來接受訓練的保衛人員。其中有一羣人,他們從來不和我們交談,居住也是和我們分開的,甚至說吃飯都不會和我們一起,這羣人就是些怪人,後來才知道他們竟然是出來接受試煉的忍者。”
“你和他們交過手嗎?”
向紅點了點頭道:“是的,但敗得很慘,我們十五人的隊伍,在叢林中卻敗給了四人一組的忍者。而且我們的隊伍裡還有着叢林經驗十分強的僱傭兵,可是面對忍者的時候我們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輕而易舉的便被盡數解決了。你知道嗎,那些忍者不過是忍者中最低價的,就是這些最低價的忍者將我們一羣戰鬥經驗豐富的人像玩具一樣的戲耍。”
“我聽一個朋友說過,忍者分爲特忍、高忍、中忍和下忍。”我想了想道。
“是的,低階忍者在接受試煉後便能夠成爲下階忍者。所以如果忍者插手,那麼我們的處境將會十分的危險。”
向紅的擔憂又何嘗不是我所擔憂的呢,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明確,鄭玉不過是傀儡而已,在他的身後是日本人在暗中操控,而且目前已經能夠確定日本人此次在澳門動手的是最爲神秘的忍者,並且估計人數不會很少。
我要破壞日本人的計劃,首先便是要趁機奪取日本人手裡的那件青銅壺,可是先不說會有多少忍者暗中保護,就是我能夠成功也難以確保韻詩等人的安全,要知道如果我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日本忍者突然襲擊,那麼帶給她們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而且我相信,日本人的目的絕對不止是一件青銅壺那麼簡單,否則他們不會爲了幫助鄭玉這小子得到一個女人而大費周章。在他們的眼裡鄭玉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而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是針對韻詩家中的某一樣東西或者是其他的。
“你說忍者是這個世界上最爲神秘的殺手之一?”
向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是的,很難有人能夠在忍者手下全身而退。”
“那麼除了忍者外還有什麼人可以與之對抗?”
向紅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們的確需要援手,可是能夠對抗忍者的實在太難了,我只知道有一個殺手組織好像可以對抗忍者。”
“殺手組織?你說的不會是月影吧?”
向紅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怎麼?你知道月影?不錯,業內人都知道,無論是實力還是手段,月影都在日本忍者之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月影完全有可能對抗日本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