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熊紫涵和司馬韻詩相互留了聯繫方式,大家在飯店門口分開,回去的路上看着不少微笑的司馬韻詩我的心情和好了很多。
“爲什麼這樣看我?”發現我偷看,司馬韻詩面色一紅淡淡的說道。
“看來多年的心結解開了?”我笑了笑道。
司馬韻詩嘆了口氣道:“畢竟是多年的感情,當時我們大家都有些激動,她那樣做其實我也能夠理解,一個女人被騙了那麼多年,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怪她呢。”
回到威尼斯人酒店,劉叔已經等在哪裡了。韻詩的義父還沒有甦醒,醫院那邊有醫生和護士,再加上紅姐一直寸步不離的待在身邊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劉叔回來處理一些事情另外去警方瞭解一下有關的情況。
“劉叔,警方那邊有什麼線索嗎?”司馬韻詩問道。
劉叔微微搖了搖頭道:“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的線索,根據現場提取的子彈,目前猜測行兇者來自國外,應該是外籍的僱傭兵或者是殺手組織乾的。”
聽着兩人的對話,我微微的嘆了口氣,無論是劉叔還是警方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爲什麼當時汽車會突然發生意外。不過我也相信,就澳門警方而言想要查出來的確有着很大的難度。
凌晨時分,劉叔突然打電話將我叫醒,來到酒店門口,劉叔正焦急的等待在哪裡。
“出什麼事了?”看着劉叔的面色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叔一邊打開車門示意我上車,一邊低沉着聲音道:“出事了,剛剛接到電話,老爺在醫院再次遭到襲擊。”
“沒事吧?”一邊繫上安全帶,我一邊問道。
劉叔發動了汽車搖了搖頭道:“殺手潛入老爺病房,好在小紅髮現的及時,老爺並沒有大礙只是有些皮外傷。可是小紅卻傷的有些重,這件事我還沒有告訴小姐,我怕小姐擔心。”
醫院病房裡,醫生和護士不停的忙碌着,雖然說只是皮外傷但病人的本來剛剛進行完手術,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引起再次感染,那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
警方已經來到了現場,正在向夜裡當班的醫生和護士瞭解情況。紅姐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病牀上的傷者,胸口的傷勢已經經過了處理,纏繞着白色的繃帶。雖然從紅姐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可略微有些顫抖的手指和胸口繃帶上不時滲出的鮮血,我知道其實紅姐傷的很重。
看了看病牀上傷者的情況,我來到紅姐面前半蹲下身子淡淡的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紅姐微微一愣,最後還是伸出了右手。伸手搭在紅姐右手手腕上,我開始查看紅姐的傷勢。傷口很深,好在沒有傷及心臟,是靠着心臟的位置滑過去的,雖然心臟沒事但周邊血管還是多少有些傷害。
“我先幫你將血止住,這個過程中可能有些不適,你不要亂動平靜心態很快就好了。”我淡淡的說道。
紅姐沉默片刻才微微點了點頭,我再次將手放在紅姐手腕上,隨着一絲真元入體,紅姐微微閉上了雙眼,雖說面色平靜可從額頭不住滲出的汗珠我知道此時她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怎麼樣?沒什麼事吧?”見我收回搭在紅姐手腕上的手,劉叔關切的上前問道。
緩緩的站起身,我笑了笑道:“沒事,沒有傷及要害,只是心脈受到了一定的損傷,我已經幫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劉叔微微嘆了口氣道:“醫生要她進行手術,可是這丫頭堅決不幹,最後只有將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好在有你,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看來紅姐跟你家老爺的感情很深啊。”
劉叔點了點頭道:“是啊,老爺當時收養小紅的時候,小紅正發高燒,醫治了很久才把命保了下來。本來老爺打算讓小紅和韻詩小姐作伴,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小紅這丫頭對那些殺人的技巧十分感興趣,最後沒有辦法只能讓她卻接觸那些極其黑暗的東西。小紅很少跟在老爺身邊,平時裡她都不停的在世界各國跑,提升着自己的能力。說實在的,就小紅現在的水平已經可以居於世界上排名前幾位的高手了,能夠讓她受這麼重的傷的人還真的沒有幾個。”
“紅姐的身世知道嗎?”
劉叔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當時是在公海上發現小紅的,小紅這孩子抓着一塊木板漂浮在海面上,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雖然昏迷不醒卻還是死死的抓着木板,如果一鬆手怕是早就喂海里的魚蝦了。也許是高燒燒壞了腦子,甦醒後小紅便沒有說過一句話,任何人想要和她親近都很難,除了老爺和韻詩小姐,小紅幾乎不和任何人待在一起。”
回頭看着這個可憐的女人,剛毅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額頭不住的流淌着汗珠,胸前白色繃帶的血跡已經幹了。當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胸前戴着的那串項鍊上的時候,我突然愣了愣。
“劉叔,紅姐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我想單獨和她談談。”
劉叔微微一愣,半天才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去醫生那裡瞭解一下情況。”
望着劉叔離開的背影,我坐在紅姐對面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還緊閉雙眼的紅姐。此時我的心不住的狂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猜對了,更加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時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對面的紅姐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着坐在對面的我先是愣了愣隨後微微的笑着點了點頭。
“你醒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但我還是有些話要和你說。”
紅姐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是叫你紅姐呢還是該叫你林月,當然或者是別的什麼。”
紅姐表情一僵,我知道她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你脖子上的項鍊我想應該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吧,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我見過你母親戴着這條項鍊的照片,同時我也見過那個假冒的林月和林長林。”
“他們怎麼樣了?”對面的紅姐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這一刻我知道自己這一次猜對了。
“假冒的林月和林長林已經死了,我想你應該就是林月吧。”
“很久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名字了,沒錯我就是林月。不過我幾乎都要忘記了,更加不想再提及這個名字,我想你可以叫我向紅。”
“向紅?是你母親的姓吧,能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向紅沉默半晌緩緩的擡起頭道:“既然你知道假林月和林長林的事情,我想你之前應該做過些調查。你說的沒錯,林長林是我的父親,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即便是他死了我也不會承認這男人。當年因爲生活所迫,林長林跟着我的母親帶着我投奔**的外公,開始的幾年裡一切都很平靜,外公幾乎把所有的生意都交個了林長林來打理。本來我們可以幸福的生活,可是林長林的貪念毀掉了所有的一切。”
說着向紅微微的捂住胸口,我趕忙上前伸手輸入一道真元穩定住她體內的傷勢。
向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謝謝,謝謝你帶給我這個消息,知道林長林死了我真的很高興。”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向紅嘆了口氣道:“向家是大家族,從清朝末年便移居**,多年來在**發展的也算順利。一切的事情都因爲一幅字畫而起,外公喜歡收藏,家中有不少的珍藏品。這其中有一幅字畫,據說是向家從祖上流傳下來的。那是外公的壽辰,外公多喝了幾杯話也多了起來,無意間說起祖上傳承下來的字畫。林長林畢竟有些學問,說來說去外公便拉着林長林去看這幅字畫,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可是沒想到林長林卻打起了這幅字畫的心思。不知道他怎麼勾搭上了日本人,日本人得知了這幅字畫的消息後便三番五次的上門來向外公求取。對此,外公當然不會答應,無論對方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外公都斷然的拒絕了下來。一天林長林帶着我和母親出海,可當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外公不見了,非但如此整個向家的人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林長林向母親保證一定會找到失蹤的家人,可慢慢的母親發現了事情似乎不對勁,夜裡她發現林長林悄悄的起來在向家翻箱倒櫃的似乎在找着什麼東西,而且母親還發現林長林暗中和日本人見面。母親越想越怕,悄悄的她將我帶離向家,打算遠遠的避開這是非之地,沒有想到的是林長林竟然如此絕情,就在船行進過程中林長林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是一羣身穿黑衣的人,就在那一夜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殺了,鮮血染紅了整個船艙,那一瞬間整個船變成了人間地獄。母親爲了救我,將我的身上綁上木板扔進了海里,漂浮在漆黑的海面上,我能看見不遠處燃燒着熊熊大火的客船,聽到伴隨着海風傳來的慘叫聲。”
看着情緒異常激動的向紅,我從桌上拿起紙巾遞了過去,向紅接過紙巾輕輕的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所以你不和任何人說話,就是怕別人知道了你的身世?”
向紅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一生我伴隨着死亡和殺戮,支持我活到現在的只有爲母親一家報仇,這是我唯一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