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方家的反擊我已然不放在心上了,因爲在這個時候很多的人都會擋在我的前面先給方家一點顏色看看。多年來方家在很多方面都壓制着其他企業和家族,很多人都希望看到方家的沒落,對於方家從新的崛起那是沒人願意去看到的。
陳家雖然名義上取代了原先方家的地位,可是吃了啞巴虧的陳家只能將一肚子苦水往肚子裡咽,而且陳家也明白方家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因此陳家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提防方家之上,對於我這個小人物陳家纔沒有心思去管,只有我不危害到陳家的地位和利益,我和陳家直接存在着一種莫名其妙的關係。
至於劉家那就更加簡單了,先不說從和方家的爭奪中劉家獲得了不是的好處,就是如今的格局也是劉家能夠接受的,雖然自己沒有能夠取代方家的地位,但畢竟最終勝利的是陳家,而劉家和陳家歷來交好,現在正在積極籌備劉家小姐和陳震兒子之間的婚事忙的是不亦樂乎。
而我此時正站在澳門李老太太私人別墅前,此時我的心情有些複雜,能得到今天的一切說實在的最應該感謝的人便是李老太太,可是我卻得到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李老太太得了重病。
站在別墅門前我並沒有進去,我在等一個人,一個我認爲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救李老太太的人。
遠處的車燈不斷的變化着位置,隨着伴隨風聲傳來的陣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響,我的心異常的焦慮。我希望儘快的見到這個人,我希望他能夠治好李老太太的病,可是我又特別的害怕見到這個人,我怕告訴我不好的結果。
當車子停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面對的始終要面對不是嗎?
車門打開,一身白色圓領長服的古炎緩緩的走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和麪前的別墅微微皺了皺眉。我快步迎了上前,伸手接過車上的行李。
“您老總算來了。”
古炎撇了我一眼將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密林深處淡淡的道:“如果你是找我喝茶老夫很是喜歡,不過要是找老夫來看病的話,我想你不必開口了,這病老夫治不了。”
“爲什麼?”我心中一驚趕忙問道。
古炎搖了搖頭道:“老夫果然沒看錯,你小子就是拉我來看病的。不怕告訴你,這病人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怎麼可能?您老還沒有看過病人怎麼會知道病人不是得病而是中毒?”我有些驚訝的問道。
古炎冷哼一聲道:“老夫當然知道,一路上特別是來到這裡,老夫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不會錯的。”
說完古炎回身指了指來時的山路道:“兩旁密林,多蛇蟲鼠蟻聚集之地,可老夫卻能夠感覺到這密林深處不少的毒物停而不前,這說明此地定然有什麼無比兇猛的毒物,使得其他毒物根本不敢靠近,有如此毒物在側長久下去不中毒纔是怪事了。”
“您老一定有辦法的,當時我體內的問題不是您老解決的嗎?”
古炎雙目微微放光死死的盯着我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好吧,老夫便隨你去看上一看,不過小子我可說白了,能不能救的下來就不好說了,畢竟此間的毒物讓老夫都有些心寒。”
連忙將古炎讓進別墅,引領着來到二樓李老太太的臥房。相比上次見面,李老太太顯然消瘦了不少,臉色微微一絲泛紅,嘴角略微乾澀發裂。
李老太太的臥房打整的很乾淨,房間不大卻沒有太多複雜的裝飾,整體色調以白色爲主。從旁邊拉了張椅子請古炎入坐,我靜靜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古炎看了看李老太太的面色,臉色顯出一絲詫異,半天才伸手將昏睡在牀的李老太太的左手微微握住。
半天古炎才放開李老太太的手,愣愣的道:“奇怪,此人身上之毒已然深入骨髓,卻通過血液流轉與周身各處,可是唯獨這心臟附近似乎被刻意的保護起來,並沒有被毒素滲透進去,否則此人早便已經死了。”
古炎所說沒錯,前天我來的時候便給李老太太把過脈,並且動用體內真元進行了試探,李老太太心臟附近確實有一些東西阻擋住外力的進入。
“這麼說李老太太還有救,古老麻煩您一定要救救此人。”
古炎沒有說話而是緊閉雙目,半晌才緩緩的搖了搖頭道:“難,很難。先不說毒素已然深入骨髓,就是這唯一阻擋毒素靠近的那絲力量也感覺越來越微薄,很有可能很快便會被攻破,況且老夫對此毒還未有一絲的線索。”
“古老,難道說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嗎?”
古炎沉思半晌才道:“現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用銀針封閉住周身大穴,以防止毒素進一步擴散,在這段時間儘可能的找出原因,可是能壓制多久老夫卻無法估計。”
“古老,您說過四周密林中的毒蟲鼠蟻都不敢靠近,難道說這毒物便是在這裡。”
古炎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很有可能。爲今之計只有先封住各大穴道,方可騰出手裡尋找解決之法。”
古炎爲李老太太施針,我只得在門外等候,這又本事的人大多都有些怪癖,而古炎的原則便是在救人治病之時絕對不得有外人在旁,這一點我還是能夠理解的。
三個小時轉眼間便過去了,古炎打開房門擦着額頭上的汗珠走了出來。
“古老怎麼樣?”
古炎微微點了點頭道:“還好,比較順利,可能夠堅持多久老夫便不好說了。”
“那麼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古炎想了想道:“尋找毒物來源之事還要交給你,老夫記得古典中曾有一味藥材,老夫需離開數日尋訪此物。不過你不必擔心,此毒雖然厲害卻並無傳播之能,你只要尋到此地劇毒之地卻不擅自查探當無大礙。”
“好的,我記下了。”
古炎離開的第三天,李老太太總算從昏迷中醒來。
“您老醒了,慢點。”
李老太太雙眼望着頭頂淡淡的道:“這一次我昏迷了多久?”
站在一旁的家奴琅琊子低聲道:“已經半月了。”
“哎,比起上一次又多了數日,看來老太婆是不行了。”李老太太淡淡的說道。
“家主,您可千萬別這樣說。”琅琊子搖了搖頭道。
“您老這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有些不解的道。
琅琊子正要開口,躺在牀上的李老太太輕聲咳嗽了數聲,琅琊子微微一愣將到嘴的話活生生的嚥了回去。
李老太太笑了笑道:“沒事,沒事,多年前的病根了,過一下就好了。好了,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看着李老太太微微閉起的雙目,我跟着琅琊子退回房中。來到客廳,我攔下正要出去的琅琊子。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有家主許諾我是不會說的。”琅琊子搖頭嘆了口氣道。
我一把拉住琅琊子有些憤怒的道:“你知道現在李老太太的情況嗎?李老太太如今性命危在旦夕,難道說你就眼看着李老太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嗎?”
琅琊子愣了愣,我能看出他此時心中無比的掙扎,可是半天還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樓上傳來一聲咳嗽,我擡頭望去,只見李老太太從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您老不在牀上休息,下來幹什麼?”我趕忙上前將李老太太攙扶下來。
將李老太太讓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琅琊子趕忙端上一杯熱茶,李老太太擺了擺手,琅琊子端着熱茶退了出去。
“哎,該來到還是要來啊。”李老太太微微嘆了口氣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老太太望了望外邊想了想道:“小子,你也知道老婆子乃是大唐李淳風的後人,可是我從來就沒有講過我家族的使命。”
見我微微點了點頭,李老太太嘆了口氣道:“你一定很奇怪吧,方家的先祖與我祖上同爲大唐名臣,可方家的地位和勢力卻遠非我李家可比,甚至是劉家和陳家我李家也有不足。小子你可知道這其中緣由?”
微微搖了搖頭我沒有回話。
“李家歷代以來都人丁不足,凡是我李家家主從一出生便已然註定。先祖李淳風雖然天賦異稟,乃是道家名士,一身道家先天罡氣。也許是上天的懲戒,李家後人凡是接任家族之位者,從出生那時便和常人不同,過不了五歲便會暴斃而亡。爲將李家延續下去,李家四處尋訪名士,最終得到一解決的法子。聽說這法子來自樓蘭古城,雖說可解李家歷代家主短命的厄運卻也有一天大弊端。李家家主新生之後不久便需用各種毒物浸泡身體,同時配合從樓蘭古城中得來的一枚玉佩。長久以往,毒氣深入肺腑乃至骨髓,每隔五年便會身體麻痹形同死人,每次發作時間由慢而快,當昏迷的時間達到半月以上便將面臨毒發而亡之苦,藥石無用。”
“不會的,您一定會好起來的。難道李家就沒有尋找解決之法嗎?”
李老太太微微搖了搖頭道:“怎麼會沒找過,可是始終沒有找到。要說我李家乃是道家李淳風一脈,家中強身養氣之法也是有的,可惜歷代家主無論天資何等出衆也練不得分毫,否則將會加快毒氣的蔓延,也許正是這毒氣的緣故吧。小子,老婆子我這命也到頭了,活了這個年紀也算是夠了,只是老婆子我有一事卻始終放心不下,希望你能幫我了卻心願,權當這麼多年來老婆子幫你的酬勞吧。”
“您老別這麼說,一定不會有事的,您老有什麼事情就請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老太太笑了笑道:“老婆子的事情老婆子自己知道,只是這件事關乎重大。我李家歷代家主都曾在先祖排位前發下過誓言,一是拼盡一生之力阻止方家開啓天機閣,這第二則是尋回先祖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