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章和平使者
旁晚時分,太陽躲入西邊的地平線下沒了蹤影。西邊的天空依然很明亮,幾朵火燒雲漸漸在冷卻,掙扎着、無奈的與天地在爭寵。伴隨兩輛轎車的剎車聲,轎車穩穩的停在總統府門前。情報頭子偉峰和外長縐豪一前一後從車上走下來。
偉峰首先走進客房道:“總統,猶太人來電,雷茲曼先生於明日8時左右乘坐運輸機到達南苑機場。”盧一鳴對跟隨在身後的縐豪點點頭道:“很好,明早你和縐豪親自到機場迎接雷茲曼先生。另外之所以把你倆找來,就是有關細節問題再仔細的研究一下。我想雷茲曼有可能瞭解對方的談判底線,我們不妨再斟酌一下。”
二人就坐後縐豪道:“有關談判等諸多的問題,您還有什麼吩咐?”偉峰插話道:“我們談判的內容,經過反覆研究早已有定論,難道你還有不放心的地方?”盧一鳴道:“現在有兩個問題,我們也許考慮不周。一個是阿拉斯加問題,一個是北非問題。”
縐豪吃驚道:“這兩處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嗎,莫非有什麼變故?”盧一鳴道:“沒有大的變故,美國政府在阿拉斯加獨立的問題上不會有異議。我擔心他們要求與我們同等的權利,比如探礦權、經商權等等。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如何應對?這個問題想過沒有?另外,德軍目前佔領了北非地中海沿岸國家,考慮其戰略地位和經濟地位,美英法是否糾纏不休,我們應該有充足的思想準備。”
偉峰道:“是否把這個情況通報給德國政府?”盧一鳴道:“自然要通報給德國政府,必須引起他們的高度重視。但是在談判桌上我們還要力挺德國政府、寸土必爭。記住我們是勝利者,在談判桌上要做到利益最大化,同時還要體現出某些霸氣。雷茲曼先生此行作爲穿針引線的人,我們只要表達清楚就行了,我想雷茲曼先生很快會促成正式談判。”
縐豪問:“如果促成正式談判,屆時你是否光臨?”盧一鳴笑道:“你以爲各國首腦是傻瓜雲集以色列嗎?如果我們來一場空襲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他們是不會那身家性命做賭注的。我猜想這次談判頂多是外長級的,你去就可以了。我何必自降身份前去湊熱鬧那!”
偉峰道:“就是嘛!皺外長你去完全能夠搞定。再說老大也不屑與他們爲伍。”盧一鳴不滿道:“扯淡,外交斡旋是對等的,談判也是如此,這是國與國之間交往的起碼常識。我們是文明古國,彰顯中華民族優良的品質是我們應該保留的傳統。”
接着盧一鳴又語重心長道:“縐豪,你精明、善辯思維敏捷、意志堅定。但是你有不足的一面,就是儒家習氣太濃厚,心地過於溫和、善良。記住大國博弈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我們不做救世主,但也不能做歷史的罪人。哪怕你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但是你以國家利益爲重,歷史會公正的評價你。”縐豪默默點點頭,驟然之間他似乎理解了岳父。
夜深了,仨人還在不知疲倦的商討、研究。這個仲夏夜晚,他們依然在爲共和國操勞着。從盧一鳴客廳窗戶上射出的燈光,似乎與滿天的繁星交相輝映。時間是不會記住這個普通的夜晚,因爲它和以往一樣,平凡的幾乎看不出一絲漣漪。
次日,一架中型運輸機在首都北京上空盤旋。兩架銀灰色的戰鬥機伴隨左右在保駕護航。以色列共和國金融大臣雷茲曼先生和隨行,在庫頁島起飛、經海參崴短暫停留,然後直飛北京南苑機場。此時飛機正在降低高度,雷茲曼先生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上,透過玻璃鳥瞰北京城的壯麗景色。也許是激動的緣故,他不由感慨道:“5年了……。”
坐在旁邊的隨行官員問道:“雷茲曼先生,什麼5年了?”雷茲曼動情道:“了不起的中國人,我有5年時間沒來北京了,沒想到北京變化真大。他們在戰爭期間,仍然沒有停止建設北京城,坦率說北京城變得我都不敢相認了。”
隨行官員接道:“雷茲曼先生,也聽說你和中國總統有20多年的交情、是老朋友了,可有其事?”雷茲曼有些自豪道:“掐指一算我和盧先生認識29年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當初他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來到我的銀行以外的相識。他在我的銀民航行以外的兌換了幾十萬兩銀元,短短几年時間便在東北嶄露頭角。令人震撼的是經過10年時間,他便走向權利的頂峰。此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我可以告訴你,整個世界因他而改變,沒有此人我們猶太人仍然四處漂泊。認識他並且成爲朋友,不僅是我本人也是整個猶太民族的榮幸。”聽完此話,隨行官員不由得感慨萬千。
運輸機平穩的降落,雷茲曼與隨行官員走下飛機和前來迎接的偉峰熱情擁抱,接着和外長縐豪熱烈握手。隨後大家分頭坐上汽車向市區駛去。沿途的柏油馬路平坦而又光潔,恐怕沿途的行人誰也猜不出車上坐的是何方“神仙”。
雷茲曼和偉峰同乘一輛車,上路不久偉峰調侃道:“想不到雷茲曼先生成爲和平使者了,老天爺真會開玩笑,不過你扮演這個角色正合適。”雷茲曼苦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美國政府通過國內的猶太組織,要求我們和中國政府接觸,這個面子不得不給。而總統先生知道我和盧先生有私交,因此這副重擔自然落到我的肩上,不過爲了和平我也願意扮演這個角色。”
偉峰挖苦道:“雷茲曼先生,我們是老朋友了,你的屁股不要做到那邊去,不要讓我們的友誼蒙上陰影。”雷茲曼笑道:“你們雙方利益上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的使命就是使雙方能順利的坐下來進行和平談判,至於其它方面請你相信我的爲人。”偉峰笑笑便不再吱聲。
大約9點30分左右,轎車停在總統府門前。雷茲曼一下車見盧一鳴挺着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前的臺階上迎候,不言而喻,他們之間要不是老朋友,作爲雷茲曼這個級別的官員是無法覲見盧一鳴的。雷茲曼快步上前張開雙臂和盧一鳴熱情擁抱、大聲寒暄。
走進會客廳落座後,雷茲曼老生常談道:“老朋友,你依然那樣年輕,真讓我羨慕,你瞧我都成糟老頭子了。”盧一鳴笑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每天都保持一份好心情,自然就會延緩衰老。也許我是心胸開闊、度量大的緣故吧!”偉峰趁機插話道:“雷茲曼先生,你看我和總統比明顯年長吧!其實我比他小5歲那。他整天發號施令,髒活累活都我們幹,自然就年輕了。”聽完這話大家被逗樂了。
雷茲曼言歸正傳道:“老朋友,這次我來……。”盧一鳴打斷他的話道:“今天你我相聚只談友誼不談國事,至於如何促進和平談判,日後你和我的外長商談。今天我要好好的款待老朋友,盡地主之誼。”雷茲曼哈哈笑道:“想不到你還是那般精明,和你打交道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今天聽你的。”
中午的酒席上,盧一鳴拿出一瓶珍藏的茅臺酒道:“老朋友,這瓶酒年代久遠,據說有150年的歷史,屬於珍品。今天老朋友來了,自然不能慢待。我知道你喝慣了啤酒,這種酒度數高也許你喝不慣,但是客隨主便你得給我面子。”
雷茲曼道:“看樣子你早有準備,是有意而爲之。既然如此我就不謙讓了。”說完他接過盧一鳴遞過來的一盅茅臺酒一飲而盡,隨後張開嘴巴絲絲吸着氣,臉上露出了痛苦狀。盧一鳴當仁不讓,也一口粥進了一盅,然後美美的咋了一下嘴。
雷茲曼開始大口劃拉菜,口裡不住的稱讚好吃、味美,隨着幾杯酒下肚,他基本上能適應了。盧一鳴見他臉上佈滿了紅暈開口道:“老朋友,今天咱倆談點私事。我想與你再次合作開發阿拉斯加金礦如何?”雷茲曼頓時瞪起眼珠道:“什麼!你是說阿拉斯加有金礦?”
盧一鳴首肯道:“阿拉斯加不僅有金礦,而且儲量很豐富,你不會不動心吧!”雷茲曼笑道:“原來你請我喝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好吧!說說你的條件?”盧一鳴道:“老規矩各出一半資金五五分成。但是仍然由你出面站在前臺,這次主要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我現在是公衆人物嗎。”
雷茲曼問:“你準備如何實施?”盧一鳴道:“你在阿拉斯加註冊一家探礦公司,人員有你招募,最好是當地的印第安人。我提供礦脈地點、和探礦工程師。”雷茲曼非常痛快道:“好一言爲定。”當天夜裡雷茲曼下榻總統府。
第二天,雷茲曼在外交部和縐豪進行正式洽談。雙方很快敲定和平談判時間、地點等諸多事宜。當天下午,雷茲曼便乘坐運輸機返回庫頁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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