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捨的愛 NO.55深深懺悔
承佑不停地說着,終於累了,不覺間趴在牀邊睡着了。
而此時翔宇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關律師彙報完之後,並沒有像平常一樣立即告辭,而是坐在沙發裡喝着茶,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
“關律師,還有事?”駿軒擡起頭望着他。
“葉總,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說。”關律師似乎還在權衡說與不說的利弊。
“說吧,在公,我們合作多年了,在私,我們也算是朋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葉總,我前幾天按你的指示去銀行覈查了前段時間的進出帳單,意外發現了一件事。”因爲張鋒泄露成本的事,關律師正在蒐集相關的證據,以扯出幕後黑手。
“哦!是什麼?”
“你和葉太不是有一個基金?”關律師小心地問。
“是的,那個基金是我爲保障我太太和女兒的權益,在早兩年設的。那筆基金怎麼了?”
“早在十天前,這筆基金轉走了500萬。”
“哦?然後呢?”駿軒覺得奇怪,那筆錢只有自己和瑤可以動用。
“我動用了一點私人關係,發現那筆錢是經葉太之手轉至美國某醫院。”
“嗯,謝謝你告之我這件事,我會私下問清楚。”
關律師隨後告辭而去。駿軒開始有點擔心,因爲早在幾天前,瑤在視頻對婕婕說,學校組織去落後地區支援,可能會有一大段時間無法聯繫。
那時駿軒也沒在意,可現在聽來,事情似乎不是如此簡單。他按了梓瑤的手機,傳來是對方關機的提示。再按承佑的,居然也是關機狀態。
他心裡隱約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趕緊查詢到紐約XX大學的教務處電話。
對方的回答讓他更爲擔心,因爲對方說近期學校沒有組織過任何支援的活動。
駿軒努力壓着心裡的忐忑,以爲將手頭的事先處理好再去打聽。可是一直心緒不寧,無法集中精神。
坐立不安的他拔通了志宗的電話:“志宗,你有聽過心韻說起瑤的事嗎?”
“嗯,聽說小瑤要去落後地區支援,要一段時間才能聯繫。”電話那頭的志宗說的和梓瑤說的是一樣的理由。
要離開一段時間、手機關機、轉走大筆的錢到某醫院……
這幾點聯繫起來,讓人聯想到的事情太可怕。他想起在紐約的那晚,梓瑤的突然暈倒及她過份蒼白的臉容。
他越想越怕,馬上按下內線叫小菁幫他訂下最快的班機。隨即將手頭的工作逐一交到信得過部下手上。
當他在那間附屬醫院找到漢克斯教授打聽到梓瑤的病情時,整個人呆在原地。
腦瘤?術後近十天仍沒有醒來?
護士領着步伐沉重的他走到重症監護病房,輕輕推開門,承佑趴在牀邊似是睡着了。
他有點畏懼,有點不可置信,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在牀上一堆雪白中,露出那張纏滿了繃帶的臉孔是瑤。他艱難地走到牀前,看着那張日夜思念的臉孔,此時只如睡着般安祥沉靜。兩行淚水不受控地沿着臉頰流了下來。
承佑這些天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到駿軒站在牀前他先是愕然,爾後站了起來,手搭在他肩上。輕輕說:“我出去一下。”
承佑站在門外看着肩膀微微抖動的背影,輕嘆一口氣,關上門離去。
顫抖的手撫上她冰冷的臉孔,微乾的脣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瑤,你爲什麼要瞞着我?你爲什麼要選擇獨自承受?”駿軒跪在牀前,滿眶的男兒淚撲撲地流。
駿軒握拳大力地打着自己的頭“我不是人,居然還做出那樣的事。”想着瑤在承受病魔的折磨的時候,自己居然做出那種齷齪的事。駿軒只願此刻睡着病牀上的人是自己。
過了好一會,駿軒才逐漸冷靜下來了。
“瑤,我現在才明白,你爲何如此決絕離開我。我還曾經妄想得到你的原諒。現在,就算你原諒,我也無法原諒自己。我真的是個人渣,我沒有資格去愛你!”他的懺悔,他只願能在她醒着的時候在她面前講。
如果瑤醒着,肯會安慰自己,說一切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但是此際的她,一動也不動,任憑自己呼天搶地般自責,她依然毫無反應。
“老天,如果這是你對我所作所爲的懲罰,請直接施於我身上。瑤不該受着這一切非人的折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