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總裁惹舊愛 NO.13醉思醉語
因爲還愛着,她纔會有錯認的感傷!因爲還愛着,他纔會在地獄飽受煎熬!
香菸氣味夾雜着寂寞的氣息籠罩着整室,黑暗中一點亮光微弱的閃着,弱光下的臉孔略顯陰鬱。 。室內死寂得可怕,連呼吸聲也隱約可聞。
抵不住那細碎綿密的思念,煩躁鬱悶的心在重重的壓抑中倦透了,曾如天堂般快樂溫馨的家,在梓瑤和婕婕離開後,現如地獄般的冰冷。絕望的氣息讓他想逃離。在黑暗中隨手抓起外套便往外走,大力的甩上門,將一室的寂寞密密的關起。
抿緊的脣,深鎖的濃眉,往日陽光英氣的臉上現佈滿憂鬱。白晰的手指煩燥地爬過濃密的發。沿途華燈閃耀,人潮穿梭,來去匆匆全是冷漠,一顆顆無法窺視的心,在步履匆匆中消逝。
車廂內迴盪着讓人哀傷的音韻,鋼琴清脆的伴奏一下下敲擊在心房,悽婉的歌聲穿透他的神經。
毫無目的地在繁華中任意穿梳。目光隨意飄過,那巨大的酒杯內,一滴閃爍着幽幽藍光的淚半浸在橙黃色的酒裡。那滴淚讓他停駐。“忘”,該是他放縱自己情懷的好地方?
酒內是幽暗的淡紫、淡黃光環相交錯轉動着,淡淡的憂傷彌散。他一屁股坐在環形臺上。調酒師淡然的問:“先生,需要什麼酒?”少了一般的殷勤熱情,似是深諳進此的都是煩悶買醉者,太熱情的笑容反顯刺目諷刺了。
“威士忌”低沉磁性的聲音輕吐着幾個字。調酒師打量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滿身的名牌加上不俗的氣質,俊臉滿是頹廢落寞,又是一個買醉的傷心人!轉身嫺熟地斟了三分一杯的威士忌,也不兌蘇打水只加了兩冰塊便將杯輕置桌上輕輕一推,杯子便停在駿軒面前。
黯然的眼眸凝神望着深紅色的威士忌透着誘人的色澤,一醉方休的念頭倏地涌入腦。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不須在自責中懺悔,不須在思念中煎熬。
杯緣貼在他的脣,冰冷得與他心的溫度相仿。仰頭就將那深紅全灌進口中。濃烈辣嗆的滋味瞬間便從喉間燒灼至腹內。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冰塊敲擊着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與孤獨的聲音一樣尖銳刺耳。做了個再來一杯的手勢,調酒師便麻利的將一杯深紅推至他面前。平時他愛和着蘇打水或冰綠茶細品的美酒,此時竟成了麻醉忘卻的烈酒。
朦朧的盯着手中的酒,想細數卻記不清喝了多少杯了。他輕笑,是苦澀自嘲的笑意。滿腹的辣嗆,讓他有流淚的衝動,自己不是醉了?可是爲什麼連心都燒灼得如此的痛?
原來再烈的酒終是無法麻醉清醒的大腦。自嘲的笑意越來越濃:都怪自己太理性:輕易的放她走;任性的奢望她終會原諒;失意的躲在暗處看着她和承佑的融洽!
“嘀”大滴的淚珠滴落在酒杯,瞬間溶入深紅內,緩緩地舉杯,細細品着和着悲傷的烈酒,只覺那抹悲傷在胸臆慢慢擴散,漲滿了他的心房。
突來的勇氣,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許是太緊張了,他覺得喉中乾涸,性感的脣淺淺現出淡紅的齒痕,“嘟、嘟、嘟……”一聲一聲急促迫切地響着,心裡在默唸:瑤,求你!接我的電話!!
“喂,你好……”聽到她清脆的嗓音,他只覺喉間一緊,微顫略沙啞的嗓音喃喃道“瑤,是我……”他此際有千言萬語,一時間竟說不出口。
“嗯……”電話那端的她很平靜,對他深夜的打擾竟沒有絲毫的詫異。
“我…我…很想你……”略帶哽咽的嗓音,將這段時間強壓着的思念化作簡短的幾個字吐出來。
“嗯……”又是一陣沉默,似覺察他的異常,“你喝了酒?”淡淡而幽遠的聲音,卻讓他的心雀躍:她還是那個細心的瑤,只是細微的動靜,她便能猜出他的所想所爲。
“嗯……家裡沒有了你和寶貝,太冷冰,我呆不下去了……”藉着酒意,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懦弱和恐懼不安。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他似乎聽見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就算沒有我們,你自已也要好好的生活。”
“可是沒有了你和寶貝,我的生活已經沒有了意義……”他的心又跌落到了谷底,沒有她,他要如何好好的活?
“軒,聽話,別再喝了,叫志宗接你回家。太晚了,我也該睡了。”電話匆匆掛斷的聲音,如她轉身離開般乾脆。
只是,這能怪她麼?只能怪自己!爲了那麼一份霧水情緣,竟然賠上了自己的美滿家庭。
酒的人三三兩兩的在聊着天品着酒,只有他孤坐着,將自已釀下的苦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
那次是和大幫客戶一起在KV裡喝酒,男人應酬嘛,難免要一堆燕燕鶯鶯作陪,以提高大家的興致和滿足自己偷吃的快感。
以往的駿軒,在一堆曖昧春色中只是淡定的喝着酒,初時也有些客戶會強推些姿色上好的給他,但慢慢的見多了他的坐懷不亂,大家也就心照不宣,各玩各的。任他自得其樂的獨斟。
那天的酒像是特別的美味,不覺中他有點喝多了,朦朧醉眼中,看到其中一個清爽直髮的女子,臉容清秀姣好,不施粉黛的臉白皙透着微紅,靈動的大眼睛撲閃着光芒。
他搖搖頭,是錯覺,絕對是錯覺。這女子怎麼像是十年前的瑤?
“愣着幹嘛!快給葉總倒酒呀!你叫什麼名字,這麼不上道!”陳總是什麼人,自是看出駿軒眼裡閃着的亮光,呼喝着那女子招呼他。
那女子卻沒一絲絲的驚慌,施施然於他身邊落坐,淡定地爲他倒上一杯新酒。隨她衣鬢輕擺撲入鼻的,是異於歡場女子慣用的淡香,很是熟悉,是瑤常用的那款Chanelo&39;5。
思維有點混亂,那個披肩直髮十七歲的瑤,不施粉黛身上只有淡淡的體香,清秀中是那股不隨世俗的淡雅。那個淡施香粉,微微滲着淡淡Chanelo&39;5馨香的是現在的瑤,知性嫵媚的捲髮,淡定從容而不復當年小女孩的青澀。
而眼前這個女子好像是兩個不同年齡的瑤的合體,有着些許瑤年少時的青澀,又有着些許現在的淡定。這是錯覺,絕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