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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想又皺起了眉頭,樂菱一直都對顏行書死心踏地,要是讓她自願去柯子軒的營帳,恐怕比讓她去死都難!管斌轉着一雙滴溜溜的眼珠子,馬上便想出了良策!

浮華宮異常冷清,四周早已被管斌的人看守住,樂菱也只不過是一個受困於此的金絲鳥罷了,顏行書在鳳羽與藍裳恩愛成雙,恐怕早已把她這個枕邊人拋到九霄雲外了。

正在她俯在桌上一個人傷神之際,管斌推門而入,她擡頭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這麼晚了他前來,該不會是來請安的吧?

“你來做什麼?”

“娘娘!我來是向娘娘稟報一個好消息的!”管斌躬身,完全一個臣子的姿態,看不出任何的企圖之意。

“好消息?本宮還會有什麼好消息,你又想耍什麼花樣?”樂菱不相信的冷掃過他的臉,他這張嘴臉還真是夠討厭的,看到他出現,她整個胃都開始翻江倒海起來。

“皇上的大軍已經駐紮城外百里之處,使者已經奉旨前來迎接娘娘入營!”

“皇上回來了?爲什麼不直接來浮華宮?”樂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一臉紅暈悄然而生,像個久等夫君的妻子,充滿期盼與嬌態!

“大軍尚未安妥,皇上只得如此安排!老夫已經爲娘娘備好轎子,娘娘梳洗打扮後便可上轎!”

“有勞相爺費心,本宮這就更衣!”樂菱說着便吩咐丫頭前來梳洗,管斌笑着離開了浮華宮,樂菱公主果然是天真的厲害,此等花瓶女子……管斌搖頭徑直而去!

如果可以,柯子軒是不想大動干戈的,畢竟他的來意只是要人,如果管斌能乖乖的把藍裳還給他,並能棄城投降……他似乎又在異想天開了。

入夜時分,營帳外便傳來稟報聲,他把江子喚進營內詢問,不由得眉頭鎖起,管斌居然把人送來了?是他的猜測有誤?還是顏行書高估了這個管丞相?怎麼他還沒有要人,他反倒先把人送來了?

營帳外果然穩落一頂雅緻的白紗轎子,紗帳時而蕩起時而落下,轎中人的樣子很是隱約,無法看清!但是怎麼看……那抹身影都不像藍裳!

柯子軒猛的跨了幾步,一個動作便捲起了轎簾處的紗帳,他一震愣在原地,樂菱的目光瞬間變得黯然起來。

“怎麼會是你?”

“我還想知道原因呢,你能告訴我答案嗎?”柯子軒放下轎簾,冷寂的站在她面前,這個管斌簡直是找死,敢在這個時候戲弄於他……

樂菱緩步走出轎子,夜裡的風拂起兩個人的衣衫,不時的交疊在一起,揚飛着瞬間的纏綿,她望着這個曾經爲她癡迷千萬的男子,覺得有些陌生了,她清楚的看到他眸子一閃而逝的欣喜之情,在看到她的時候蕩然無存。

“是管斌送我來的,我以爲……”

“你以爲你是誰?是那個令我夢寐以求的女人?還是那個不擇手段犧牲無辜,來成全自己的樂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自私?”

“我自私?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今晚我會站在這裡,完全是管斌的失誤,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藍裳呢?藍裳也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你讓她嫁到黃昏是何居心?是想成全自己與顏行書的大好姻緣,還是想借助本王的手除掉她這個眼中釘?”

“那是她自願的,沒有人強迫她要嫁,是她貪圖富貴……”

“夠了!”柯子軒冷冷的瞪着樂菱,他真是世上最愚蠢的男人,居然會拼命維護着這樣一個女人,還不惜爲了她而狹怨報復一個毫無反抗力的弱女子,他真是……

“你是何時愛上藍裳的?你居然爲了她跑來向我問罪,柯子軒,你是不是瘋了?愛上藍裳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很感激你把她送到我身邊,若不是你的自私,我還不知道誰纔是我最該珍惜的人,你馬上離開這裡……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寂靜的夜,風吹過臉龐,有絲涼涼的恐慌之氣,柯子軒轉身的時候沒有任何停留,他真的已經愛上了藍裳,樂菱望着那沒入營帳的方向,久久不語,藍裳,她究竟用了什麼手段,這麼快就把一個人的心給俘虜了。

她轉身有些不想擡腳,她愛的,愛她的,爲什麼最終都成了藍裳一個人的?這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她總能得到上天的眷顧,爲什麼最幸運的人總是她?

藍裳!我恨你!我恨你……樂菱瘋狂的在心裡大喊着,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當管斌聽到樂菱一個人回到浮華宮的消息時,已經是次日的正午,他一時間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柯子軒不是爲了樂菱纔來的嗎?怎麼聽說剛去片刻就被送了回來?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浮華宮,樂菱正坐在椅子上出神,看她那憔悴的樣子,似乎一直沒有睡過。

“娘娘……發生了何事?”

“管斌,你是不是覺得戲弄本宮很開心?”樂菱瞪着他莫明的來氣,一下子便站了起來,朝他大吼出聲。

“娘娘這是說的哪裡話?衆所周知靳王爺傾慕娘娘,老夫這麼做也全是爲了娘娘着想,皇上心繫其她女子,娘娘又何不自謀生路……”

“管斌啊管斌,你以爲柯子軒真的是衝着本宮來的嗎?你錯了……他的來意並非本宮!”樂菱無奈的跌坐在椅子上,愁容滿面,一臉悲悽。

柯子軒來雪都不是爲了樂菱?管斌心裡犯起了嘀咕,“那他是所謂何來?”

“爲了藍裳那個賤人!本宮真是不明白,他要藍裳怎麼不去鳳羽,反倒跑到我雪都國來滋事,真是豈有此理!”

猛的皺起眉頭,管斌謊稱有事便急急離開浮華宮,柯子軒居然是衝着藍裳來的,這怎麼會呢?衝着藍裳來的應該是顏行書纔對啊!怎麼現在變成了柯子軒了?管斌一路上都在審視,這究竟是怎麼會事?